“瞧你们急的,我还没说完呢。”段关州看着众人,不由的笑道:“你们现在有职位在身,如果擅离职守的话,肯定回来要挨板子的。我现在刚好有件事情要出去调查,我和小云去,那伙人的老大化成灰我都认识,你们就放心吧。”
说到这里,反倒是看向身旁愣住的卓刘云,轻轻地敲了敲他的脑袋:“发什么愣呢?”
“段哥你答应要去了?”卓刘云此时还没有反应过来,而段关州则是更加好笑的说:“我可不知道他们在哪里,还不让你带我去,要不然他们都跑了。”
“嗯嗯!他们就在西街。”
“那还不赶紧走?”
“好嘞!”
随着卓刘云带领之下,七拐八拐的便来到了西街,其实西街在开封也算是比较落后的街区。大多都是一些贫苦人家居住的地方,不过这里鱼龙混杂,也盘旋了各方势力。
不过此时的段关州和卓刘云都是便衣行动,他们要是身着华服来到这里,傻子都知道他们是来调查一些事情的,毕竟这里并不干净,难免会打草惊蛇。
不一会儿就到了西街一处破旧的院子不远处,这个地方能有多偏有多少偏,来往的行人并不多。
不过,正当卓刘云正准备走向前的时候却被拉住了,正准备要说话,只见段关州给卓刘云比划出嘘声的动作。
“先别过去,有人来了先躲起来。”
说着便躲到墙角,缓缓的探出头来,就连卓刘云也悄悄地探出头来。
只见,远处缓缓的走了两名手持短刀的男子,一人身着黑衣,另外一人则是白色锦衣,不过他们都是满脸横肉,凶神恶煞的。
“段哥,段哥,就是他们。就是那个人打伤管博博的王八蛋。”
卓刘云一见其中一人,激动了起来,刚准备抽出佩剑,就被段关州按住了。
“别打草惊蛇!”
直到那两个人走进院中,段关州才舒了一口气。
“你跟我来。”
紧接着他们便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后院的墙旁,这里是土墙,并不高,纵身一跃就能跃进去。
刚进去就听见院中那二人正在说话,不过语气里却有一些紧张。
“大哥,我们这次是不是真的惹到了硬茬,我看街上的那些枢密院的侍卫频繁出入,不会是来调查我们的吧?被抓到,岂不是得要做大牢?”
直接让黑脸大汉表情有些紧张的看着身旁的男子,不过那一位并没有太大的紧张,反倒是风轻云淡道:“瞧你那样子,有什么紧张的,大不了我们先离开一阵子,等着风波过后,我们再回来。”
“那大哥,我先去准备东西去了,等会儿我们就赶紧出城。”
那黑脸大汉刚刚说完,只见卓刘云手握佩刀便冲了出来,而这突如其来的情况顿时要那二人先是吓了一跳,等看清楚卓刘云他的样貌之后,便咧嘴一笑:“我当时谁呢?原来是官爷呀,怎么你一个人来?那真的很不巧啊。”
“你们袭击枢密院侍卫,阻挠枢密院缉拿罪犯,两罪并罚,这可以让你们在地牢里尊上几年了。”
卓刘云抽出佩刀,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两人,不过其中的黑脸大汉发那些活动着手关节阴冷的说道:“只要处理掉你那就没事了。”
“我说,你们是不是把我当空气了?”缓缓走来的段关州打着哈欠看着两人。
那两人见状,不就又是位官差,难免有几分不屑,毕竟败在他们手上的官差没三十也有二十了,都是些绣花老虎,中看不中用。
但长剑出鞘之时,那两人顿时之间表情有些凝重。最近这三尺青峰宛如一泓秋水,隐隐透着寒芒,这感觉一阵寒风吹过。鸡皮疙瘩起了一身。
还没等他们两人反应过来,段关州已经冲了过去。
他身形微晃,剑光一闪,等黑脸大汉反应过来的时候,剑刃眼瞅着就要刺中他的咽喉,幸好身旁的锦衣男子挡了下来。
当的一声,黑脸大汉连连后退,倒吸一口凉气,刚刚那一举动,小心肝都要跳出来。
“老二,快撤剑!”
说话间,锦衣男子出手如电,直扣段关州命门,可惜扑了个空,显然是早有准备。
这时卓刘云也拍马赶到,同时举刀一横:“你们还不束手就擒,或许会宽大处理。”不过他这话说的底气并不足。
“小云,你去旁边待着,这两个毛贼就交给我处理。”段关州不急不慢的向前走了一步,显然是没有把他们两人放在眼里。
他们二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手握短刃,举刃一撩,顿时之间,刀光乍现。
三个人很快就又斗在了一处,这两名江湖汉子本就是同门师兄弟,使得兵器都是一柄短刃。
有的是一寸短一寸险,两人同时出招,一招一式皆在配合当中,虽然说俩拳难敌四手,但他俩这不入流的武功显然比不过段关州,轻而易举的就躲过去了。
“好小子,你有能耐别躲呀!”那黑脸大汉气的直叫唤,出招的速度更快了一些,只不过每一次出招都被避其锋芒。
“就你们这武功,回去再练练吧。”
刚开始还觉得,眼前的二人武功倒也的确厉害,不过这交战几回合,也就那回事儿。
只见段关州出手若如迅雷,身形灵动,格挡住二人的攻击之后,他们来得及让他们两人反应过来,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刺向二人。
虽然说以一敌二,不过并没有落下下风,反倒占据优势。
一时之间,只见剑光闪动,不过片刻功夫,就听两声吃痛声不绝于耳。
紧接着扑腾一声,那黑脸大汉竟然捂着手腕蜷曲着身子跪在了地上,鲜血从他手缝流出,显然是没有刚才那般嚣张的气焰。
就连他手中的短刃也被甩在了一旁,钉在了墙上。
“不可能!枢密院竟然有如此高手!看来我们兄弟俩这次是要栽了!”
锦衣男子口吐鲜血,双手颤抖,神色暗淡,只听咣当一声,短刃落在地上扬起些许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