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虚影出现在沈铭身边,但沈铭也看不见虚影的存在,不过却可以感受到它的存在,就像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操控起来就像操控自己的身体一般。
“系统在吗?你说我会不会是个替身使者?”沈铭心中问道。
【请宿主停止幻想,这是出自逃生中的瓦尔里德】
“就是那个把胖子杀了,最后还袭击我的那个玩意。”沈铭恍然大悟,虽然通关了,但其实沈铭对后半段的剧情没什么了解,莽着就通关了。
本以为在逃生里没什么收获,没想到却获得这种逆天手段,这玩意用来暗杀,岂不是无解。
【瓦尔里德出现需要消耗精神力量,宿主请自行摸索】
精神力量?沈铭对精神力量没什么概念,自己有这玩意吗?
“既然来了,就都别走了。”
沈铭还在摸索,一声怒吼响彻天际,仿若惊雷一般直接把沈铭从思考中拉了出来,不一会外面的喊杀声响起。
“兄弟,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走。”沈翰拉着沈铭往另外一个出口走去。
外面的大战激烈异常,两位大宗师发话,手底下的人厮杀得格外卖力,仅仅片刻就有三四位暗劲高手陨落,而加入战场的化劲高手大部分都厮杀出一个独有区域。
那位卖糖葫芦的老头与那位卖伞的商贩撞在一起,两位都是化劲高手中顶尖的存在,比起一般的化劲高手还要强上几分,集市的中心成为了两人的主战场。
商贩的两把铁伞跟老头的铁枪打得火花四起,张友三的铁伞进可为刀剑,退可为盾棍,老头的长枪虽然长一寸强一分但却死活无法伤到张友三。
老头见强攻不下,便将铁枪扎进地板,掀起石板砸向张友三,张友三的一把铁伞挡住飞起来的石板,另一把与老头的铁枪对拼一记,伞直接被戳烂,但张友三也不急,伞的铁面烂了,但伞架犹存,伞骨一旋老头的铁枪的枪头和铁伞直接裂开,铁屑四溅。
“老头你这银枪蜡头不顶用啊,这么老了不回家种地,却来搅这趟混水,急着见阎王不成?”张友三还有一把铁伞,而老头的银枪已经没有枪头了,胜者已经很明显了。
“哈哈哈,年轻人不要太焦躁,我岁数大,活得比你久,枪头烂了不止一回,但我都活了下来,老夫想这次也不会例外。”老头捏着胡须笑道。
“嘴硬!”
张友三的铁伞一旋与老头的铁棒拼了一记正面,张友三手被震得发麻,但老头的手也被伞的边角刀刃所伤,老头失去了枪头,张友三便更加着重打进攻,几个回合下来老头身上已经挂彩了好几处,胸口的伤最为严重,但好在没什么致命伤。
“年轻人不行了吗,这些伤口可不顶用,就是可怜了这身衣服。”老头继续讥讽道。
张友三本来把老头搞成这惨状还有些窃喜,但听老头语气就有些恼火:“老年人都这样顽固吗,本来还想慢慢折磨,现在看来尽早让你明白差距才好啊。”
老头把铁棍往地上一插,半根铁棍都插入地面,老头向前走了几步,把手张开说道:“这么几句话就受不了,真是个孩子,教育孩子看来用不上兵器了,来吧。”
战斗的时候抛弃武器,这是赤裸裸的挑衅,但张友三可不打算搞什么公平竞争,对付手无寸铁的敌人该如何处置,张友三很早就学过了,只要是敌人他一息尚存就只有一个字——杀!
铁伞似刀如剑,须臾之间张友三已经跃到老头面前,一刀砍在胸前,直接命中伤口深可见骨,在这样的战场上受这样的伤基本上已经没有活头了。
但老头却没有倒下,一双大手直接抱住张友三,张友三的伞刚砍出一刀还来不及收,如此重伤的老头按道理来说应该根本没有力气钳制张友三,但老头就是忍住了。
若是接着打下去,老头是没有胜算的,与其被消耗致死不如拼自己一刀不死,所以老头把铁棒插的位置很刁钻,就插在老头的正后方,老头抱着张友三的身体直接往后摔去,就像串冰糖葫芦一般要把张友三直接扎进铁棍上。
但张友三哪里肯就范,铁伞一撑直接把老头的左臂卸了,钳制的力量失去了一半。张友三正准备顺势脱身,但老头付出这么多哪里会让张友三就这么跑了,虽然手没了老头还有嘴,咬着张友三的脸皮继续往铁棍上撞。
张友三的半张脸被老头咬了下来,而且人已经凌空无法借力,真的要被串死吗?
张友三想过无数种死法,这样死并不在张友三的计划之中,他现在还年轻,未来甚至可以成为宗师,甚至是大宗师都有能,怎么能死在这里?
不甘心!
但战场并不接受这样的走马灯,铁棍直接插进张友三的脑门再由后庭惯出,张友三是这里死的第一个化劲高手,也是死得最丑的。
老头的伤势之重让他呼吸都疼,手断了是小事,主要还是胸口这道伤口,随便来个暗劲高手自己可能就死了。
战场纷乱,到处都在打杀,无一处可以躲藏,但老头也不抱奢望能活下去,可就是一个转神,老头发现那辆巷子口的马车居然安然无恙,明明在战场的中心,竟然毫发无伤。
这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老头单手捂着胸前的伤口慢慢往马车走去,掀开车帘钻进车厢,车厢里只有一个透着窗纸往外看的车夫,车夫并没有发现老头进来了,还在津津有味的看着其他高手打斗。
“好看吧?”老头喘了口气问道。
“太强了他们,我出商三年都没见过这么精彩的。”车夫赞叹道。
但过了三秒,车夫一楞回头一看老头待在车厢里,吓得就要往外跑,老头一把拉住说道:“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大爷我错了,我不该抢你糖葫芦。”车夫跪在车厢里苦苦哀求。
老头苦笑道:“你确实错了,你要是不抢我兵器,我也不会晚上场,最后只剩个最难的留个我,你真的罪无可恕啊!”
车夫战战兢兢不敢说话,眼泪一滴滴往下流。
“所以,你想不想学一门枪法?”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