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送鱼上门

  • 我要炸天道
  • 双犬
  • 2208字
  • 2020-06-16 09:00:00

“小潘。”刘憾再度扬起了头望向天花板,依旧是四十五度角,表情很是认真,不带一丝戏谑之情,缓缓道出:“唉,你知道么,我前前世可是窃国大盗,要不是我,秦朝末年能那么乱么?”

潘金莲还在继续忙着咀嚼着嘴里面的匹萨,哪里能接的上刘憾的话,在她不断的咀嚼之下,鼓鼓囊囊的嘴巴里面已经吃掉了大半。

“昨天所有的荣誉,已变成遥远的回忆...”忆过往昔峥嵘岁月稠的刘憾哼着歌,将扬起的头收了回来,瞧见潘金莲的一瞬又接着轻轻地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教育道:“小潘啊,你这吃相...要改一改,你是贫道的女人,以后出去代表的是武氏集团的形象,咱在家拉屎的坑都是钻石的,可不兴这样,跟没见过吃的一样。”

潘金莲此刻嘴里面的匹萨已经吃的差不多了,皱起眉,继续嚼着匹萨,歪着脑袋瞥了瞥刘憾,又瞅了瞅蒸笼,眨巴着大眼睛疑惑地问道:“啊?武氏集团又是什么啊?”

“唉,竖子不足与谋也,都说了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你怎么就记不住我说的话!何必多问呢?”潘金莲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这让刘憾很是无奈。

其实刘憾也是不知道该怎么和潘金莲去解释了,为什么小潘就不能像那些听到“我,秦始皇,打钱。”这句简单粗暴的话以后就乖乖的去给打钱的那些人一样乖呢。

“大郎,你又吼我。”潘金莲的脸不再鼓鼓囊囊了,语气也恢复了正常,撅着嘴,娇嗔道。

这时候已经完全将嘴里的匹萨吃掉的潘金莲松了一口气,竟有些理直气壮了。

刘憾觉得再和潘金莲磨下去,今天是什么都干不成,看来给潘金莲找点活干的计划必须尽快实现了,这妖精着实太磨人了,随即脱口而出道:“为了维护武氏集团的形象,本董事长命令你去把你这油次麻花的嘴巴子擦干净了。”

“哎呀!”潘金莲下意识地伸手碰了一下自己的嘴巴,一看确实如武大郎所说那样,倏然间就羞红了脸,飞快地从厨房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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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一阵敲门声响起,正在灶台旁翻弄柴火的郓哥有些诧异,朝门外喊道:“谁啊?”似乎听闻到了郓哥的喊声,敲门的声音更响了——“砰砰砰~”

“你谁啊?”郓哥皱着眉,扔掉了手中的柴火,语气不善地喊道。

“砰砰砰砰砰~”门外的敲门声已经变为了砸门声。

郓哥被这一阵阵的声响扰的心烦,怒冲冲地走上前去,嘴里骂骂咧咧地:“直娘贼!”

“这是作甚?”推开门的一瞬间,郓哥看见来人是武大,有些发懵,诧异地开口问道。

刘憾手里面拎着两条鱼,对着他挑了挑眉毛,咧嘴笑着:“哟,这么巧啊,我刚敲门你就来开了啊!”

听刘憾这么一说,郓哥仔细地瞧了一瞧,见他手中确实拎着两条不时还能颤抖一下的活鱼,顿觉一阵鱼腥味扑面而来,难闻极了。

见到这幅场面,郓哥嘴角抽搐着,眉头皱的更深了,下意识地向后微微退了几步。

刘憾仰起头,故作出一幅老成持重的架势,模仿起自己在警校刑侦系老教授的口吻,语重心长地:“小郓啊,你现在还在长身体,最重要的就是吃有营养的食物。要有蛋白质,要有胆固醇,还不能多吃红肉。嚯,刚好你又最喜欢吃鱼肉了。”

“不用了,不用了,上次的鱼都还没有吃完。”郓哥一脸愁容的看了看刘憾手中的鱼,赶紧摆了摆手,拒绝道。

把手里面的鱼拿到郓哥眼前晃了晃,刘憾敞亮道:“哟,这孩子,还不好意思收啊。你是看我花钱过意不去?两条鱼又不算什么破费。”

“不不不,俺没有客气。武大,你真别送俺鱼了。”郓哥生怕刘憾会错意,赶紧解释道。

听到郓哥还喊自己武大,刘憾脸色一板:“你现在反悔不想当我徒弟了?”

郓哥唯唯诺诺地低声改口:“我之前喊顺口了,我没有想反悔啊,师父。”

刘憾立刻又挂上了笑容:“嗨,我和你开玩笑的。咱俩谁跟谁啊?为师拉屎的金坑上都给你留着一个位置,刻着你的大名。”

只要武大郎不提鱼,郓哥紧绷着的心就算松了一口气,眼珠转了转,正想问刘憾什么是拉屎的金坑...

刘憾开口便将郓哥的话头打断,打岔道:“小郓啊,我也知道,你这个年纪好面子,你怕走出去别人都笑话你,说你是一个吃软鱼的男人。”

“啊?软鱼?”郓哥哪里知道刘憾所说的软鱼是什么意思,一脸茫然地问了一句。

刘憾也不由他分说,拎着鱼就从郓哥孱弱的身体旁挤了挤,钻进了低矮的屋舍里面。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为师今日就教你如何软鱼硬吃。”

刘憾迈进郓哥家里的一瞬,只见眼前昏暗的光线映照下很好的诠释了什么叫家徒四壁——低矮油污的灶台冒出阵阵青烟,矮小破败的房屋内除了一张桌面高低不平布满坑洼的供桌和一件堆放杂物的松散木架再无他物,薄薄的一层木板将堂屋与卧室阻断,一条布满破洞、洗的浆白的帘布挡在了堂屋与卧室间的入口处,摇摇欲坠。

之前就对郓哥这放在当代也是吃低保的家庭条件有所了解,毕竟这也是水浒传里面著名的贫困家庭了,可百闻不如一见,今日到了郓哥的家里,刘憾才深有体会,在心底暗暗道:“这郓哥也就不是生长在红旗下的孩子,不然这年纪不是在学校上课就是逃学上网,哪里用得着撑起生活的重担。”

不由分说,刘憾提着鱼径直走到灶台前,一把揭开了锅盖,将蒸屉上摆着的一只碎了一个明显缺口的大碗拿了出来。

刘憾看了一眼碗里面的食物,又怜悯的看了一眼郓哥,感慨地说:“你还和我客气呢?你都只能吃炊饼了,你还逞强?你还只是个孩子啊!”

跟在刘憾身后的郓哥嘴角抽搐了一下,硬生生地吐出了一句话:“这个炊饼是前几天从师父你那里买的。”

刘憾闻言一愣,再低头看了碗里的炊饼一眼,越看越觉得顺眼,随即又很有节奏地点了点头:“难怪我看这个炊饼它又大又圆,就像这个鱼它又长又软。”

“......”郓哥哪里能欣赏得来武大郎的即兴freestyle,嘴角抽搐的更加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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