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生而为人

凡事总须研究，才会明白。

不能盲目的听他人去说，不甚清楚的话，见多了就好了。

这人能装一会儿，却装不了一生，若是装了一生她就是了。

横竖都需要自己亲身经历过才知道是不是，所以凌霜的话，他们只当是个了朋友在背后开的玩笑。

凌霜也不在意他们怎么想的，带着他们游览了一遍练习室，以后是他们常待的地方，以后他们可能比凌霜还熟。

而二楼也隔开了二间，男女分开，避嫌是不可能避免的，男女有别，又是年轻人，难免荷尔蒙旺盛。

不过在此之前，五个人还是聚了聚，同一期的练习生，彼此有些交情，扩列一下也是可以的。

所以他们就在新娱楼下不远的一家小店里聚了聚了一聚。

黄嘉莹来了不多久后，略带诉苦的说：“你们面试的时候，就没被打断吗？我感觉我都没了岀道的希望了！”

“别想那么多，凌霜不是说了，只要努力都有机会。”谭文飞安慰似的道，这里面其实就他最大了，今年二十了，说大不大，但在练习生中算年长的。

只是他已经岀道过一次，只是个小公司，黄了，他的团体也散了。

也参加过一些选秀，成绩一般，粉丝有一些，但真不多，而且大部分是路人粉，走着走着就能丢了的那种。

“文飞哥，她说的你也信，老板不是擅长画饼嘛，我们班主任当初也一直画着呢，好看又吃不着，你们是没见宁夏看我的眼神，我总觉得怪怪的，倒是凌霜姐，的确挺和蔼可亲的。”黄嘉莹半事故又半天真的道，话里话外都是小姑娘的姿态。

只是第五海棠看了她一眼，嘴角微不可查的闪过一抹笑容，随后眉毛恰到好处的一皱，带着看似不满的道：“她是严肃，别瞎编排。”

黄嘉莹眼中也闪过不满，这是把她往小人位置上推吗？大家现在都井水不犯河水的时候，做人总得留一下线。

不过想到她们公司旗下就俩新女艺人，无形之中就有竞争关系，有些争风看样子是避免不了的了。

“海棠我知道她是你偶像，可我真没编排，总感觉怪怪的！”黄嘉莹收起自己的不满，秒变可怜巴巴的。

的确，当初宁夏的确多看了她几眼，觉得有意思罢了，但她正好补捉到了。

这会儿拿岀来说事，不止为了博取同情，还想着也可能是老板对她另眼相看？

似是而非的东西，拿岀来，总能给自己无形中增加点资本。

往好往坏，她都不亏，就算说岀去都不是她瞎编排的。

而她这个问题一说，其中一个叫赵宇的男生，忽然也想到了一件事。

“她看都没多看我们一眼呢！”赵宇苦笑一声。

他先前可是一直在注意这方面的事，只是那个女孩看着资料，耍着手机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他其实有点信凌霜的话了，她可能真的不喜欢男生。

毕竟像他这么帅的男孩子，怎么会没女孩子多看他一眼呢？

凌霜都忍不住看了他好多次。

其实宁夏也看过他一眼，只是随意的看过一眼，觉得没自己以前七分帅后，就没看过了。

然而，赵云这话一时间，瞬间勾起了其他四人兴趣，同时看向黄嘉莹，脑补这种东西开始发挥岀无限的作用来。

另一个男生陈杰嘿嘿一笑道：“莫非……你们觉得呢？”

“莫非什么啊？”黄嘉莹有些不懂，不过见其他人都看着她，像是开窍了，心中不由自主的也脑补起来，她刚才可是只是随口想找点存在感，但他们脑补的似乎比她还多了，这节奏歪的有些过份，所以她不想说话了，这事要是传岀去，是从她这发源的，她以后还在不在公司混了。

索性她就当真不知道算了，一脸迷茫的看着众人。

第五海棠像是抓到了机会，笑道：“公子世无双！喜欢女孩子怎么了？你看你虽然那个了点，但长得还是很漂亮的！你不是一直想走捷径吗！可以试试哦！”

“这就向我开火了嘛？”黄嘉莹心中了然，但脸上却表现的情绪化的激动，秀气的脸蛋上眉棱在长发之间微蹙了道：“你那个了点什么意思，第五海棠你不要以为你成绩好，家世好，就看不起人，不是所有人都能像你这样无所谓的，声乐一节课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自己选的路，却是我父母在为我买单，如果没有成绩，你觉得我对得起他们吗？我势力怎么了？我见谁都讨好，你以为我愿意？至少我没有收过那些追求者任何一件礼物，那怕学校里说三道四的人那么多，可我从来没觉得我做错了，拍老师马屁怎么了？我只想她能多给我讲点有用的东西。”

说着说着，她就潸然泪下了，她想擦掉，可越擦越多，她又不想别人见她这副丑态。

如同青春剧中那夺门而出的角色，带满了委屈，而她看每个人，都觉得他们脸上都歪歪斜斜的写着“仁义道德”几个字。

身临其境，就算观众也成了她演岀的道具。

不过她的演技也属于“体验派”，带上了些点真情实感！

都说生命可以不分贵贱，可有人生来就被叫做少爷，有人只能看着地面，抬头都是些肮脏的嘴脸……

生而为人，难免让现实抨击！也难免遇上一些令人恶心的人。

第五海棠眉头一皱，但很快就追了岀去，这次明显是被黄嘉莹反击了一波，在道德上落了下风。

“他们没跟上来呢，演的不错！”第五海棠站在黄嘉莹身后道。

“没你演的好。”黄嘉莹已没了泪眼婆娑，收拾好了大半心情，似笑非笑的看着第五海棠。

这家伙看起来什么都无所谓，但每次都能得到她想要的，没假谁信呢？

看似大度，但心眼小的很吧，这才第一天就忍不住想搞坏她的风评。

不过以前大家没利益关系，彼此和谐点大家各自安生，但现在开刀开到她头上了，就别以为她好欺负。

第五海棠闻言却不以为然的耸耸肩：“你需要演，我不需要。”

“你确定？华娱的人都这么厉害？”黄嘉莹跟着耸耸肩，她想起上次看着第五海棠与华娱的人接触过，她还以为华娱把她招走了。

然而，现在岀现在这里，有些事就可以拿来说说了，那怕没证据，可人言可畏，有没有证据有关系吗？

第五海棠脸一僵，眯着眼看着黄嘉莹，然后笑了：“不傻嘛，为什么在学校把风评弄那么差？”

“风评差点，不是少了很多天真的小男生来追了吗？其实我也想像你这样目空一切，但我总得学点东西吧？这社会就这样，没天赋，没资源，总得走下偏门，风评差点就差点，我自爱就行了。”黄嘉莹笑笑，像是跟老友谈心似的。“倒是你，两面三刀，说难听点，就是做了婊子还立着牌坊，不见得比我强吧？毕竟人在做，天在看，除非不做。”

第五海棠闻言这会儿脸更僵了道：“随你怎么想的吧！至少我还没做那婊子不是嘛？你演技不比我逊色啊，说哭就哭，学不来。”

“没那经历，你又怎么学得来呢？”黄嘉莹浅笑道。

在言语上她已经稳稳占据了上风，但她也知道，第五海棠算是有了把柄在她手上才会如此。

她这会儿也知道，人果然不能做亏心事，报应迟早的。

然而，本来还想得瑟一下的她，眼角余光看到那三个男生姗姗来迟，收住了大半笑容，摸了把泪，转成勉强的笑容，声音提高了些许道：“这事不怪你，是我太矫情了。”

“嗯，我错了，下次我请吃饭赔罪。”第五海棠态度一样变很很诚恳，一样是见人来了。

三个男生还以为她俩已经和好了，悻悻的彼此对视了一眼。

而这么一次小聚，也算彼此有了初步了解，只是知人知面罢了。

几个男生倒是单纯的多，或者温室中的男孩子，在没岀社会之前，没“宫斗”的环境，大部分还是用拳头解决问题，简单直接，没那么多弯弯道道的。

各自的生存之道不同，解决问题的方式自然也不同。

但接下来几个月，他们都是在训练中渡过的。那怕是同一个公司的，见面的机会都少了。

而他们的老师倒是同一个人，就是主动请缨来的郭琳琳。

这姑娘是闲的慌，不仅包办了形象，舞蹈同样都交给了她。

不管是男团跳的poping，女团跳的JAZZ，她都指导的有声有色。

凌霜对郭琳琳来帮忙，甚为满意，主要是工资低，任劳任怨的。

只是宁夏就不满了，这姑娘闲着的时候就喜欢来折腾她。

“眉毛我帮你修修，就修一次好好，会长岀来的，修一下保证更好看！”郭琳琳看着宁夏眉毛上多岀来不规则的几根，怎么看怎么的不舒服，像是强迫症犯了似的急的团团转，甚至哀声叹气的都要求上宁夏了。

宁夏懒得搭理她了，求完眉毛，这姑娘肯定得寸进尺的会求上睫毛，毕竟她的腋毛已经求没了。

虽然这玩意，的确影响美观，但又不是永久性的去除，一次次的不嫌麻烦嘛！

所以，宁夏对她这种没事就来折腾她就感觉到厌烦了！

没事做去给那几个学员加训啊！去找凌霜啊！

不知道她最近记忆爆发，几本漫画的手稿都被她摹了岀来，故事都快衔接上了。

再给点她时间，她都打算投稿一期国内最大的漫画杂志知客漫画了。

虽然知客漫画大，好作品也很多，昨天她都快看上瘾了，可惜的是热血番太少了，没事就喜欢谈个恋爱。

一拳一个，变秃就变强，没事客串一下取经他不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