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雨杏闺房之中,周晴光在乔雨杏的床脚边打好了地铺,入好被褥准备就寝。
“晴光,床上暖和,不如你还是上了床上一块儿睡吧。”
乔雨杏在床上看着周晴光如此,觉得心中亏欠。
“这样不太好吧,毕竟我答应了乔伯伯……”
周晴光摇了摇头道。
“那这样的话,我和你一起睡这地铺好了。”
乔雨杏却下了床与周晴光一起挤到地铺上。
“这怎么可以……”
乔雨杏如此举动,周晴光一下子感到无所适从。
“嘻嘻,我爹他只是说了不让你睡床,可是没说不让小杏睡地铺上啊。”
虽是在黑夜,乔雨杏的笑容却如盛开的向日葵般灿烂。
“好像也是……真拿你没办法。”
周晴光用左手的食指轻轻点了一下乔雨杏的鼻梁。
“一路上真的很谢谢你的陪伴,我觉得我以后的日子都已经离不开你了。”
乔雨杏投入周晴光的怀里,恋人急促的心跳声听得清清楚楚。
“我也是,我喜欢雨杏,喜欢的不得了。”
周晴光搂住乔雨杏,嗅到她沐浴过后秀发的清新香气。
“那我们现在是不是该来个夫妻间晚安前的亲吻呀?我看爹娘他们每天都会这么做的。”
“嗯……晚安……”
周晴光和乔雨杏拥吻在一起。
互道晚安之后周晴光渐渐把乔雨杏按到地铺上,欣赏着未婚妻可爱的面容。
“那我们以后每天都要这样说一次晚安哦!”
乔雨杏躺在地铺,伸出右手轻抚周晴光微红的脸颊道。
“可是总会有彼此不在身边的时候吧,那时候该怎么办?”
周晴光觉得乔雨杏的想法有些天真,便笑着问道。
“那就大家一起回想一下今天这一刻的情景,只要想的同一件事情,那我们的心就是在一起的。”
乔雨杏含情脉脉看着周晴光的眼眸回答道。
“可以!你的这个主意挺不错哦!”
一番调情亲热后,周晴光便躺在乔雨杏身边,两人盖起了同一张被褥。
“那以后的日子还请多多指教啦。”
乔雨杏侧身将右手臂搭在周晴光胸前。
“我这边才是。”
周晴光也侧过头去,再次亲吻乔雨杏娇嫩的樱桃小嘴。
月黑风高,殷秀宁躺在床上并未入眠。
“要下手就只有这个时候了,绝对不能让屠缦出来妨碍我的计划。”
一把男人的声音只觉传入殷秀宁的神经中枢。
“主人……”
殷秀宁用精神力与那个男人进行对话。
“你该不会是真的动了真情吧?”
男人不放心的问道。
“怎么会?我已发誓效忠主人,绝无二心。”
殷秀宁一口否认。
“那就好,你果然是我的一把利剑,千万别让我失望啊。听好,作战任务是夺取伏羲神器,到码头自然有人接应你的。”
男人对殷秀宁的回答表示满意,便下达指示。
“遵命,任务了解!”
“哈哈哈!”
殷秀宁领过任务后,男人发出几声狂笑,而后终止了精神链接。
[奇怪,我的心怎么会如此纠结……难道真是动了情感吗?我一直被当成一个间谍来培养,我存在的方式只有遵从主人而已,都到了这种地步,怎能就此放弃!]
殷秀宁起了身,凭空取出一把魔杖,只见那杖身雕塑盘蛇缠绕,杖头是一个张开嘴的蟒蛇头颅,里面衔着一颗蕴含魔气的夜光珠。
临行前,殷秀宁回忆起自己的过去,脑海中浮现出一片地处偏僻的荒野,她手中握着一把被鲜血染红的匕首,在她的方圆百米的范围,堆着数不清的尸首,他们都是和殷秀宁年龄相仿的少年男女。
“殷秀宁,恭喜你成功脱颖而出,以后我会亲自调教你,让你真正成为我的亲信。”
一个皮肤苍白的男人鼓着掌向秀宁走近,他身穿紫色法袍,脖子和手臂上都佩戴着用各种魔兽牙骨雕琢而成的首饰。
“感谢主人厚爱与栽培。”
殷秀宁向男人恭敬的鞠了一躬。
“像你这般柔弱的女子竟然可以完成炼狱式的考验,真是出乎我的意料。接下来我会把力量赐予你,日后可你可不能让我失望啊。”
男人抚摸殷秀宁的脸颊,心感满意的说道。
“明白,我愿意为主人效力!”
殷秀宁顺从道。
男人将殷秀宁推按在山壁上,扯开殷秀宁的衣裙徒手将她的宫巢摘出,意在令她丧失生育能力舍弃女性的身体,以便长期为自己执行各种行动。
“好疼!好疼!啊……啊……”
殷秀宁倒在地上疼痛难忍,口里发出阵阵喘气声,下体鲜血直流染红地上的花草,这是殷秀宁从未经历过的痛感。
“这把魔杖唤作虚渊,它会根据你的作战需要变换形态,你会用得上它的。”
男人全然不顾殷秀宁的痛苦呻吟,只将一把魔杖插在地上,原来这虚渊乃是上古时期魔界国师的宝物,拥有杖、镰、鞭三种形态,无论是施法祭祀、冲锋陷阵亦或是暗杀偷袭,都能令使用者得心应手。
殷秀宁的脑海又浮现起一所大豪宅,殷秀宁坐在饭厅里,刚刚吃完一顿由丰盛饭菜,招待她的是一对年过七旬的老夫妇。
“殷姑娘,饭菜还合胃口吗?”
老妇人眯着眼慈祥的笑问道。
“嗯,婆婆做的饭菜真好吃!”
殷秀宁点点头答道。
“殷姑娘你一个女孩子从外头漂泊到这里也不容易,这家里屯粮充足得很,不够吃可要开声哦。”
老翁热情的说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
殷秀宁便又舀了一勺饭到碗里。
“我那儿子常年在外经商,这里就剩下我们俩老带着小孙女儿,有你陪我们两个老骨头聊天,我们也很高兴的。”
老翁看着殷秀宁吃的满足,心里头也觉得很是开心。
殷秀宁吃饱后在花园里散步,一个年约八岁的小女孩正在遛着黄狗,正是老夫妇的孙女。
“姐姐,姐姐!”
女孩向殷秀宁挥了挥手。
“小妹妹,你在这里玩什么呀?”
殷秀宁走近去问道。
“姐姐你看,这杜鹃花开得多好看!”
女孩指了指旁边的杜鹃花丛,笑容也如花一般灿烂。
“是啊,闻起来真香呢!”
殷秀宁微笑真附和女孩。
“姐姐,你能挨近一点吗?”
女孩摘下了开的最娇艳的一朵杜鹃花。
“嗯。”
殷秀宁蹲下身子到和女孩平视的高度。
“哇!姐姐戴上它果然很美啊!”
女孩将杜鹃花插在殷秀宁的发鬓上,天真的手舞足蹈。
殷秀宁在豪宅里待了数天后。
“我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这段时间打扰你们了,实在不好意思。”
殷秀宁向老夫妇致谢道。
“哪里哪里,殷姑娘走了,我们可就又变得无聊了。”
老翁得知殷秀宁要离去,心里有些失落。
“如果你是我们的闺女那该有多好!等你什么时候再有空,可要过来探望探望我们。”
老妇握着殷秀宁的双手不舍道。
“一定的,只可惜我没什么能够报答你们,不如今天晚上我来做一顿饭,聊表谢意。”
殷秀宁对老夫妇鞠了个躬。
“那今晚我就可以享一下福,尝尝殷姑娘的手艺了。”
老妇开心的答应了殷秀宁。
笑容满面的秀宁转过身后,眼神变得阴郁起来。
次日清晨,豪宅门外停放了三具过着白布的遗体,分明是那对老夫妇和他们的孙女,旁边还有一条口吐黑血的黄狗尸体。
“看样子,他们是中毒而死的,真是惨啊!谁这么没良心的给他们下毒啊!”
“尸检报告说他们昨晚吃饭用的食材都没有问题,是因为食物的相克引发中毒事故,是个意外……”
“这天不长眼呀,为什么要让这么心善的人家遭此不测呢!”
路过的行人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道,而殷秀宁早已不见了身影。
山路上一辆马车经过,是老妇人的儿子和儿媳赶回来为父母女儿处理后事,殷秀宁埋伏在路边,待马车驶过之时,取出虚渊拉展成一条九节鞭挥出将马脚绊倒,车体侧翻掉落悬崖。
“……”
殷秀宁走到悬崖边上查看,确定不留活口。
“非常好,能够掩饰感情将这家人杀得一个不留,他们可是对你有莫大恩情,你有什么感受吗?”
神秘男人从殷秀宁身边闪现。
“没有,这是主人的任务,所以我必须完成,仅此而已。”
殷秀宁语气冰冷的回答道。
“这场演练达到了我预期效果,你已经可以完美出师了。先回去吧,别在这种地方作无谓的逗留,我将会有个重任要交付给你,希望你能够不负所望。”
男人转身离去。
[奇怪,我为什么会发自内心流眼泪。]
殷秀宁回想起这段时间度过的温馨日子,心里不禁有些难过。
[哼,无聊……]
殷秀宁握了握拳头,随后又随着那男人一同离开。
早有警觉的琬月彻夜未眠,一直透过窗户的缝隙暗中观察对面殷秀宁房间的情况,殷秀宁趁着夜色迈着轻盈的步伐走到乔雨杏的房间。
“神器就在乔雨杏房间里,可以的话还是希望能够不要交手。”
殷秀宁取出调制好的迷烟,正要点燃迷烟隐藏身影潜入乔雨杏房中。
“殷姑娘,这么晚了跑到乔姑娘房间干什么?”
琬月从殷秀宁背后出现。
“糟了,被发现了!”
殷秀宁一惊一乍碰到乔雨杏的房门。
外面的动静令周晴光和乔雨杏在睡梦中惊醒,两人打理好衣裳起身。
“怎么了?”
周晴光率先走出门外。
“殷姑娘,你为什么来这里?”
乔雨杏看见是殷秀宁,并没有意识到危险便上前去询问情况。
殷秀宁灵机一动,手上虚渊的魔珠里伸出一道光束,变成一把镰刀的样式。
“殷姑娘你……”
乔雨杏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殷秀宁劫持住,光束镰刃正架在她的脖子上。
“殷秀宁她是其他人派来的间谍。”
琬月说道。
“不想让她受到伤害,就把神器交出来!”
殷秀宁借着人质要挟众人道。
“你为什么……”
“快点,主人的命令,夺走伏羲神器,我对你们的性命没有兴趣!”
殷秀宁打断晴光的问话。
“明白了……神器就在这包袱里面。”
周晴光为了救乔雨杏,将四件神器一起打包好,递到殷秀宁面前,一手握住赤霄剑丝毫不敢怠慢。
“还有赤霄剑,都交出来!别想着给我刷什么花招!”
殷秀宁一手取过包袱,用凌厉的眼神看着周晴光手上的赤霄剑。
“嗯,放了雨杏。”
周晴光怕此时交战会危及乔雨杏的生命安全。
“拜托你了小媗……”
周晴光硬着头皮把最后的赤霄剑也缓缓递给殷秀宁,一边在祈祷着小媗能够出来解围。
殷秀宁将乔雨杏推给周晴光一手接过赤霄剑,赤霄剑突然发出灼热的灵火,殷秀宁把持不住只得放手。
“你这个坏女人,居然敢欺负雨杏姐姐!”
小媗如周晴光所愿现身,挥出两道剑气将殷秀宁右臂的肩膀划伤。
“小媗,干得漂亮!”
周晴光趁机取回了赤霄剑。
“可恶……失策了……”
殷秀宁用左手捂住右手受伤的肩膀,咬牙切齿怒视众人道。
韦菖蒲和唐胤方才各自从房间出来。
“晴光!”
韦菖蒲走到周晴光身旁。
“你们怎么跟殷姑娘打起来了?”
“小胤儿,别靠近殷秀宁!”
唐胤看到殷秀宁身上有伤,便想上前去查看她的伤情,却被琬月拦住。
“不过已经够了,这样你们也无法解封魔君。今日就到此为止,下次见面我们就是敌人了。”
殷秀宁放出迷烟干扰众人视线,她也不敢恋战,便接着迷烟生效的时间迅速逃离现场。
“人已经不见了?走的好快!”
迷烟很快消散,韦菖蒲与小白四处观察不见殷秀宁。
“殷姑娘……”
唐胤此时心乱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