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晚九点，齐耶斯火车站，没有通知蒂耶纳。天上下着雨，夜色漆黑。回比格的路上（我计算着）：十七加十五，尼古拉死了三十二天了，我出发去T市也过了十五天。我被赶出旅馆倒正当其时。从昨天开始，海上阴雨绵绵，这儿也下起了毛毛雨，风住了，细雨悄无声息，淅淅沥沥下个不停。十月正揉着冬季的面团，要揉整整一个月。厚厚的云层缓缓飘散，露出一弯新月。为了那个溺水者，T市容不下我。每天都有数十人溺水，他却偏偏让我碰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