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痕迹,寻不到。
悲伤痛苦笼罩着的人生中,带了一身浓浓的忧郁气息。尽力去回想快乐的瞬间,发现心里感受不到。如同一个失去味觉的人,怎么努力去尝味道也没有味觉,不知那滋味。
其实并不感觉痛,可能没了知觉而已。
再一次梦到了幸福,梦是幸福的。在这样最痛苦,无聊的时候。不管是做什么梦,也不会更惨了吧,它只有幸福的定义了。当梦越来越少,幸福越来越少。发现,所有一切都跟你作对。越想要的,越盼望的,越跟你无缘。
王一海停下脚步,原地停留五秒转身。他的每个动作都牵扯着她的心。他转过身看着李姗姗。
她和他的相遇,与其说是偶然的,其实更像必然的!天边的暖色光照耀着她和他,照耀着原本黑色气息的她。他走过去靠近了她,使周围的暖光更加浓烈了。
他在她面前一切那么惊喜;她在他面前一切那么神秘。
人们的玩闹声和大自然的所散发出来的声音,夹杂着大海“哗哗哗”的声音弥漫四周的空气。
她和他注视彼此的眼睛,周围开始死一般的静。
这样突如其来的主动,李姗姗的心里有一团火在燃烧着。这样的“心情”有点不一样。
她发现眼前这个男人的脸带有疑惑的神情,她突然意识到自己还戴着口罩。她摸了摸,她没有感觉自己戴了口罩,因为她认为这口罩已经成为她身体的器官,一样无法分割。就像眼睛、鼻子、耳朵这样的存在。她拿开口罩顺便把帽子往上提了一点,这样更能看清楚整个脸。
王一海盯着她看,一直到眨了两次眼的时间,他才摇了一下头说:“不好意思,我们应该不认识。”
李姗姗心里得到了答案,微张嘴望着他没有说话。
“你认错人了。”王一海看她好像没有话说了,礼貌地点一下头转过身走了。
李姗姗就这样注视着眼前这个男人离开的背影,他中分发型,身穿白T恤,休闲裤。直到他的背影消失在李姗姗视野看不到的位置,她才把视线从他身上移开。
“邓尼。”李姗姗想起了什么,嘴里念起好久没有叫的这个名字了,她想不起来邓尼的具体模样,就女人的直觉而已,觉得眼前这个人有点神似他。
在这里——姗心海滨,远处有个人。那位爷爷胖胖的身材,衣着朴实,平易近人,和颜悦色慈眉善目,须发全白。他站在那望着李姗姗,当李姗姗也离开这里时,他叹了一口气。
李姗姗回到家,傻傻地坐在床上。她想起海边遇到的这个男人,觉得还是有点像邓尼。另一边又在急着否认,声音浅浅地说:“不,他不是他,只是感觉稍微有点神似罢了,其实他们并不一样。”
她的心里想着:这个男人看上去潇洒帅气,光鲜亮丽的样子。很遥远,是我触摸不到的耀眼。他确实很好看尤其是眼睛,所以多看了两眼。
她虽然不记得邓尼的具体模样,但一些相处的感觉还依然记得。李姗姗现在那副样子,好像在回顾渺远的过往。那里是杭林市的山水之间,没有城市的拥堵,显得幽静、静谧、散漫。山林也给人神秘的感觉,透露着秘密。一切也浸染到邓尼的身上。邓尼比起海边相遇的那个男人略显沧桑、朴素......
李姗姗所回顾的往昔,此刻也被手机响起的声音被迫清醒过来,就像上班族每天被定好的闹钟惊醒,那一切就成了一场梦境一般。李姗姗打开手机一看,是前一阵子下载的聊天软件,收到“情绪疯子”发的一条消息:“现在在干吗?”
李姗姗看着对方发过来的信息,没有心情搭理,关掉。
手机又响,李姗姗打开看了看,又是他,情绪疯子:“吃了吗?”
她没回复消息,小叹了一口气,面无表情地说着:“无聊,没意思。”
她删了情绪疯子,又卸载了这款聊天软件。
第二天李姗姗从床上起来,她走到窗前。将紧闭的窗帘拉开,开始留着一点小缝隙,让阳光照进来,今天她也出门了。
她戴着白色的鸭舌帽走在路上,途中经过一家家各样的店。当她经过有着透明玻璃的门店时,她会停下脚步往里看看,看看自己的样子。并不是因为自恋才照照镜子,也不是为了看看自己的衣服怎么样,或者头发是不是哪里乱了......李姗姗只是想看看自己怎么了。
阴影越来越重,月亮升起了。晚上九点钟,耳边传来球拍地的声音,似乎在进行一场激烈的比赛。篮球场,王一海和黄子烈在打篮球,他们都喜爱篮球。王一海拿着篮球潇洒的过人技术让对方眼花缭乱,攻破黄子烈的严密的防守,投进一个篮球。
黄子烈看着投进去的篮球,说:“一海,我们很久没有一起打篮球了。还不错啊,都没有退步。”
王一海弯着腰拍打着手中的篮球,微笑的脸伴随着喘气声:“当然,那我们比比看看。”
轮到黄子烈发球,他双眼盯着篮球架,想着办法突破王一海的严密防守。黄子烈将手中的篮球往篮球架抛去,一颗紧张的心提到了喉咙。在喘气声中,他们的视线随着篮球的抛物线.......篮球进入蓝筐,黄子烈紧张的脸露出了笑容。
他们斗了半个小时,两人都气喘吁吁累得坐下来,汗流浃背。
黄子烈抬起手擦一下额头:“诶,一海,怎么我又输给你了。”
王一海笑逐颜开。
黄子烈怕面子挂不住,心虚地说:“下次,我不会再让你了,听见没有。”
“你出的汗可比我还多,你确定没尽力打吗。”王一海转头往他看了看,调侃他说。
“你昨天下午不是去“姗心海滨”了吗?感觉怎么样啊?”黄子烈不好意思了,与王一海的唇齿之戏败了,转移了话题。
王一海想起昨天在海边的事,全神贯注,表情严肃起来问起他:“子烈你说,我长得是不是大众脸?你看着我的时候有没有觉得我像什么人?”
“不会啊,就算像什么人,也是别人故意整成你这样帅气的脸吧。”黄子烈又接着说,“怎么了,突然问我这个问题?”
“没事,就是昨天遇到一个女人,对方好像把我认得其他熟悉的人了。”王一海说。
黄子烈撅了一下嘴,像是在思考,眯了一下眼:“有可能是故意套近乎的吧,想办法接近你。”
王一海摇了摇头说:“不是的,看起来不像。”
“怎么了,你应该不在乎这些事的吧,还烦恼这事?”黄子烈说。
王一海若有所思:“也不是烦恼吧,怎么说呢,就是有种莫名的在意。”
“在意?嗯?你在意的是她这个人,还是她说的话,说你像其他人这件事?”黄子烈好奇地问。
“不知道。”
“那是动心了?”
“那倒没有。”
......
天空翻腾的乌云遮挡着太阳,李姗姗抬头望着,她在等着太阳离开那块乌云,觉得自己好像有很多时间等待。
她靠着墙壁,双腿伸直,又抬起左腿放在右腿上。戴上白色的耳机听着歌曲,双手交叉至胸前。先是两眼无神,眼睛往下看,她感觉到自己的呼吸很缓慢,再是随着慢慢地呼吸闭上眼。这样一坐就是一个上午,脑袋放空,什么也没有去想。
没工作的时候,在别人看来好像这人很自由,眼里生出羡慕。可事实,在她自己的心里却备受折磨。走出去,看着眼前的红绿灯徘徊,犹豫该走哪个方向。
灵溪传媒成立于二零零四年,比影夏娱乐公司晚个三年,也是一家位于海京市豪华地段。它是国内民营影视之一企业一家大型娱乐公司。以电视剧、电影、综艺节目等为核心内容。
萧安雨最近没有拍戏,公司把一些戏给了公司里的其她女明星和一些新人。有一位女明星冷嘲热讽地对她说,凭什么好的戏都要给你啊,有其它戏就知足吧。人呢,要接受过气的事情。说完,她嚣张地走了。
萧安雨心里不平衡,冲冲地走进办公室。最后得到的结果是,剧本不太适合你,再等等,有的话会告诉你的。她知道,自己比不上其她明星的家庭背景,家财万贯。
萧安雨踩着失落地步伐离开公司。夜幕早已经来临,路灯,广告的霓虹灯,总之五颜六色的灯光亮起,一派华丽的景象。
当她从公司踏出大门,看到一位五十岁的女人,站在她三米远的距离走来走去,不是典雅端庄、仪态万端。她时不时往里观望,一副贼头贼脑的模样。相反,这个女人沧桑,穿着打扮有点土里土气,像一个农村的人赶不上城市里的时髦。
这位五十岁的女人往萧安雨定睛一看,她加快步伐向前走去:“安雨。”
萧安雨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位穿着普通的她,语气强硬地说:“妈,你怎么来了,不是告诉你不要来找我,不要出现在我眼前吗。”
“妈妈想看看你。”她急切地说。
“我一直在隐瞒自己的家庭背景,不想因为你,一切成了谎言。”
萧安雨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自己的身份,她从小生活在农村,父亲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小时候家庭条件比较差,很早就出来打工赚钱。没有任何家世和背景,一个人,隐瞒这些身份,不想让人知道。可能这些是她的自卑与愤怒。每每说起这个,就搓到她的痛处。
“好我知道了,这就走了,就想看一下你过得好不好。”她消失在这个夜里。
过一会儿,马远走去公司。他与萧安雨都是签约于灵溪传媒。这个时候,他看到萧安雨行色匆匆,鬼鬼祟祟。她接着电话,在公司附近五百米的酒店走动。只见萧安雨戴上口罩,这时候,有一个男导演走到她的眼前,两个人交流了两句。就一起进入酒店,马远拿起手机把这个过程拍了下来。
这是一家集餐饮、客房、商务、会议、娱乐、健身于一体的豪华酒店。阔大空间,气派超然。内有优雅舒适的房间,菜肴具有异国风味。外在天花板上水晶吊灯,金色色调,奔放大气的的装修布局,皇室气派,处处散发着贵族的气息。好像穷人一接近这里,耀眼的光就令人睁不开眼。会不自然,畏手畏脚的不自在。或许是这里太过漂亮,太让人羡慕。所以让一个人想拥有这样的生活,好像经不起诱惑的人一不小心就会沉醉于灯红酒绿中不能自拔。又像吸鸦片一样让人上瘾,犯错。
马远跑过去尾随他们进去酒店,导演和萧安雨往前台方向走去。穿着制服的前台看见客人向她们走去,前台微笑,礼貌地问:“您好,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导演:“定一个房间。”
前台:“请问要住几天呢?”
导演:“一天。”
前台:“稍等一下。315号房,请问可以吗?”
导演:“没问题。”
前台:“这是您的房卡拿好,希望您会满意。”
“谢谢。”
马远一直在他们的后面偷偷听,也听到前台说的房间号。他背对着他们,挠挠脖子做掩饰。
萧安雨和导演走到电梯前,等待,他们进去。马远从楼梯走上去。
萧安雨故作殷勤,搂着导演的胳膊说:“导演,上次你说有个好的剧本,会先考虑我的?”
“对啊,放心吧。”导演说。
萧安雨娇嗔的笑。
他们楼楼抱抱,导演往萧安雨额头亲了一下,走进房间。马远微张嘴,拍了劲爆的照片也录制了视频。他看着手中的照片,嘴角露出诡异地笑。
夜里,不是梦里的自己太幸福,是梦里只剩下幸福。李姗姗祈祷,如果做梦,请让她做噩梦吧。之所以想做噩梦,是害怕醒来后幸福的感觉全没了。就像得来不易的东西又失去了一样,瞬间打入了地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