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光与暗

来到上次和多田岛会面的黑色大楼，发现里面的警戒比上次还要严格，就算自己展示了证件，依旧受到了仔细的盘查。

所有人的脸色都很凝重，上次来虽然感觉这里很庄重，但是这次不同，气氛变了。

“怎么回事？”

见到多田岛后，烨辉第一句就这么问。

“系统被入侵，重要权限泄露。”

多天岛的回答很模糊。

“区区一个电力检测系统，又如何？不至于紧张成这样吧？”

多田岛看起来是知道些什么，但是他只是看了烨辉一眼，没有说话，而是领着他来到一个小房间门口。

“你想知道的一切都在里面，想要了解情况就自己进去吧。”

多田岛说完这句话就离开了，留下烨辉一人站在门口。

事情绝对不像表面看那么简单，至少绝对不是简单的电力系统被入侵。

他握住门把手，用力推开了门。

里面出奇地简单，只有一张圆桌和几个椅子，四周都是封闭的墙。

在看到里面坐着的人之后，烨辉眼睛眯了一下。

“圣天子大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没有带任何随从，穿着白色礼服的圣天子独自坐在房间里，当烨辉进来的时候，淡蓝色的瞳孔就一直注视着他。

“如你所见，【未来都市】的系统遭到入侵，对方已经夺取了主要的权限。”

“为什么——”

圣天子抬起手，打断了烨辉的询问。

“烨辉先生，我知道你想问什么，但是恕我不能解释，这关乎到国家机密。”

“对方既然入侵成功，说不定所谓的国家机密早就被他拿走了，到时候公之于众，还有何机密可言？”

“对方还没有得到他想要的，我们在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权限通道。”

“可......”

“烨辉先生，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抓捕私法制裁者。”

既然圣天子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烨辉知道，自己再咬着不放也不会有什么用，只要暂时搁置这个问题。

“好吧，既然如此，我需要做什么？”

圣天子把放在桌上的笔记本电脑推给烨辉。

“在对方入侵系统的时候，我们也做出了反击，只要对方再使用权限，他就会暴露在我们的视野下，到时候希望烨辉先生出动制服他。”

“......我知道了，还有个问题。”

圣天子点头示意烨辉可以提问。

“私法制裁者，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圣天子似乎对烨辉的这个问题感到惊讶，愣了一下。

“什么样的人？为什么烨辉先生会问这个呢？”

“只是好奇而已。”

圣天子微微抬起头，思考了片刻。

“如果按照官方的设定，他就是个完全的犯罪分子加杀人犯，在很多地区都有过犯罪记录。但是之前有件事让我很疑惑。”

烨辉身体前屈，按住桌子。

“就在他发布宣战书的那天晚上，警方接收到两个孩子，就是监控中拍到的那两个孩子，他们都陷入昏迷，在他们清醒后经过询问，他们异口同声地为私法制裁者开脱。”

“也许是私法制裁者救了他们，让他们心怀感激？”

烨辉推论，圣天子也点头表示同意。

“只有这一起也就算了，可是在经过更仔细地调查之后，却意外地发现他在其它地区的民众间口碑出奇地好。”

圣天子犹豫了一下，继续说道。

“据消息，私法制裁者似乎在私下从事对非法之徒的打击活动，直接或间接毁在他手里的非法活动高达数千起，即使在警方中，也有不少人对他赞不绝口，根据调查，那两个被杀的人原本就是逃犯，而且貌似从事黑矿工作。”

烨辉皱起眉头。

“那他不是在F国泄露国家机密吗？”

“听说根本原因是F国的上层贪污腐败事件被他揭露才导致这一系列后果，以我本人的考虑，可能这些后果也不是他的本意。”

烨辉张开双臂。

“这么看来，这个家伙可是个好人啊。”

圣天子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

“可是啊，烨辉先生。这样的人，没有任何一个地区管理者会喜欢，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确实，哪有管理者喜欢自己的机密被曝光。”

“不止如此，有的时候，我们隐藏一些东西，只是为了保护民众，要是一切都展先在阳光下，引起的后果是无法估计的，好心也会办坏事，在F国，私法制裁者引起的后果，如果是天都地区，将无法承受。”

圣天子看着烨辉的眼睛。

“您也看到我和齐武总统的会谈结果，R国各地区之间并不和谐，如果出了意外，我不能保证他们会做出什么举动。”

烨辉沉默了，他在思考圣天子话语中的道理，圣天子也没有逼迫他，两人就这样，安静了几分钟。

“我现在只需要确定一件事。”

烨辉最终抬起头，认真地看着圣天子的眼睛，圣天子挺直腰板，也看着烨辉的眼睛。

“您问吧，如果能回答，我会如实相告。”

“圣天子大人想要隐瞒的事情，不会危害到任何人吧？”

圣天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思索了一会儿，然后才给予答复。

“只要我在位一天，就不会危害到任何人。”

烨辉看着圣天子的眼睛，圣天子的掌心溢出汗水，感觉嘴唇干涩。对方的眼睛似乎有看穿心灵的效果，让圣天子觉得有压迫感。

最后烨辉收回目光，圣天子才喘了口气。

“算你合格了，我会阻止私法制裁者的。”

“谢谢您，烨辉先生。不，应该是【电击使】吧。”

烨辉自嘲般地笑了。

“既然你知道这个，就应该也知道我现在的IP排名多少，最近一次还是你帮我申请的，所以不要抱太大希望。”

圣天子摇了摇头。

“我相信您，还有莲太郎先生，你们两位都是天都地区的救世主，这次也一定能做到。”

烨辉不置可否。

“我们接下来就谈谈正经事吧，比如私法制裁者的能力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