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10.豆浆
- 当种田是为了修仙
- 忘笑间
- 2157字
- 2020-05-21 01:26:07
陆白羽虽然痴心茶道,但是金丹的修为也不是假的,对于《五行诀》的造诣也是极其深刻的。
不过短短几分钟,地上的那一摊豆苗就都已经萎缩泛黄,水分也差不多脱干了。陆白羽收了功法,回了自己位置,示意周梓林继续。
周梓林从柴垛里抽出一根木棍,把已经干了的豆苗聚在盆里,然后用木棍在豆苗里搅动。
豆苗经过《赤炎诀》的烘烤之后,不仅豆粒变成了黄豆,豆荚也都已经变得干脆,被木棍搅动之后就破碎开来,黄豆也从其中滚落出来。
搅得差不多了,周梓林扔下木棍,把豆荚捞出来,只剩下黄豆聚在盆里。
有了黄豆,接下来就是要把黄豆磨成豆浆,在此之前还得先把黄豆用水泡开,这是为了软化表面纤维,更易打磨,最主要是泡过之后的黄豆制作的豆制品无论是口感还是味道,都要远超干豆。
周梓林从师姐家的水缸里舀了些水倒在盆里,让黄豆浸泡在水里。然后他也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吃起了煮豆。
姜雨楠在边上看了半天也不见周梓林有什么后续,反而是悠哉悠哉地剥起了豆,不由地问道:“就这?”
周梓林剥豆的手微微颤抖了起来,侧头看了看姜雨楠那眨巴眨巴的大眼睛,还没等他回答,对面坐着的陆白羽也冒出来一句:“就这?”
周梓林表示有被冒犯到。
吃完手上的豆,周梓林站起身子,解释道:“做豆腐前得先把黄豆泡开了,不然做出来的豆腐不好吃。”
听完周梓林的话,姜雨楠歪着头想了想,问道:“既然你烘干了还要泡水,为什么不直接用黄金豆做呢?”
周梓林一愣,这个问题他还真研究过。以前周梓林一直以为毛豆就是毛豆,黄豆就是黄豆,这两个是完全无关的两种豆,直到后来在乡下爷爷家才明白这两个都是一种豆,黄豆是毛豆老了之后的样子。
至于毛豆能不能磨豆浆,答案当然是可以,毕竟本来就是同一种豆,只是用毛豆磨出的豆浆是碧绿色的,味道清香浓郁,和黄豆浆醇厚顺滑的口感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而直接用新鲜的黄金豆磨豆浆,不用浸泡,可以直接用于磨盘。不过新鲜的黄金豆虽然很鲜嫩,水分充足,但是储存不了多久,如果只是喝毛豆浆,那过了收获期就没得喝了。所以烘干水分,更利于储藏的黄豆就成了更优良的选择,况且黄豆磨的豆浆口感也是别有风味,岂有不用之理?
周梓林回答了师姐姜雨楠的疑问,姜雨楠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三人约定明日再来姜雨楠家,周梓林也别过两人走回林庄。
······
回到林庄的时候,已经入夜许久了,除了炉房还透着红澄澄的火光,其他房子都是一片漆黑,显然是都已经休息了。
周梓林推门进入炉房,田壮父子俩还尽职尽责地看护着纸。只是摆满白纸的炉房里并没有多少活儿要做,偶尔给火炉加加柴,巡视一下纸的干燥程度,除此之外就是坐在原地发呆。
周梓林忽然想起师父师姐都能利用《赤炎诀》烘干黄金豆的事来,既然这一灵诀可以用于烘干黄金豆,那也一定可以烘干湿纸。
想到这里,周梓林招来两人,把《赤炎诀》的法诀传授给他们父子。既然已经把造纸术交给他们了,索性再把《赤炎诀》一并传授了,看能不能用于烘干。
两父子得了法诀,谢过周梓林之后,欣喜若狂地回了炉房就开始修炼。身为仙民,能得到法诀的渠道极为有限,除了家主恩赐,就只能在集市上用灵石购买。可想而知,法诀在集市上是有价无市的,能获得法诀的机会更是微乎其微了。
见田壮父子如此兴奋,周梓林也就没打扰他们修炼,悄悄地出了炉房回了自己房间。
回房打坐修炼了两个周天的《稻门呼吸法》,累得实在不行了,周梓林这才爬上床沉沉睡去。
······
次日一早,周梓林吃过早饭之后就往姜雨楠家去。
到师姐庄子时,师父和师姐已经等候多时了。
事关陆白羽的茶树生死以及姜雨楠的灵石大计,两人早早醒来就在此等候。
见周梓林到了,姜雨楠抬出周梓林昨天要求准备的石磨,准备开工。
周梓林先用清水把石磨冲了一遍,除去表面的灰尘,也顺便试了试石磨工作是否正常。
一切就绪之后,周梓林取了一个盆放在石磨的出料口,然后开始磨豆浆。
石磨下盘固定着,上盘可以转动。石磨的上下盘的内侧都有规则的沟槽,而且中间深外边浅,中间还留有一定的间隙。周梓林用勺子从盆里舀出半勺水半勺黄豆,从上盘的下料口里倒进去,黄豆下到里边时,会按照刻好的斜槽通道进入中间部分的间隙里。
周梓林一边推动着上盘的木把子,一边从上盘的进料口往里倒水,上盘也随着周梓林的施力而转动。而随着上盘石磨的旋转,黄豆在中间部分得到的间隙越来越小,逐渐被磨出豆浆,豆浆顺着外槽裹着豆渣一点一点地流到了事先准备好的盆里。
如此往复数十分钟,转得周梓林腰酸背痛,盆里才蓄满了豆浆和豆渣的混合物。
周梓林先用勺子撇去浮在表面的泡沫,然后指挥姜雨楠提着布袋子悬在一个空盆之上,然后端起豆浆往布袋子里倒,滤出其中的豆渣杂质。过滤完之后又滤了一遍,确保豆浆里没有残存的细碎豆渣。
陆白羽点起柴火,然后架起锅,周梓林把过滤好的豆浆倒入锅中,一边烧一边用勺子不断地搅拌,防止豆浆烧开了以后糊底。
没几分钟,锅里就升腾起阵阵浓香,不是磨豆浆时产生的那种豆腥味,而是清甜的香气。很快锅里的豆浆咕噜咕噜地开了,不断翻滚着气泡。
周梓林盛了三碗豆浆出来,然后继续让锅里的豆浆熬着。
碗里的豆浆莹白如月,白中泛着淡淡的黄色,如月光一般的温和,不张扬;阵阵香气弥散着的香味醇厚,让人垂涎欲滴。轻轻吹去表面的热气,小酌一口,一饮之间唇齿留香,着实令人难忘。味虽不甜,却有种独特的豆香,绵柔的质感让人忍不住再喝一口。
周梓林抬头,见师姐与师父也正喝得兴起,欣慰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