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刘捕头。”
江流儿答应一声,他又立马对着人群道,“我刚才说的话永远作数,但若有人要退货估计得等我把这件事情处理好了再来了。”
江流儿在刘捕头等人包围下离开了小作坊,那些包围在小作坊外面的人得到了自己心目中的答案纷纷散去。
郭襄看着江流儿离开欲言又止,随后她也坐上轿子离开了。
衙门停尸房中。
江流儿认真观察每一具尸体,他以为自己好歹也是魂穿到唐代的现代人,他多多少少也能看出些尸体的异常给刘捕头一些线索,但实在可惜这次他高估自己了。
每具尸体上都有淡淡的香水味,这些香水确实是小作坊生产出来的。
江流儿用银针在尸体很多部位试了试,银针颜色如常根本就没有显示出这些人生前有中毒的迹象。
难道这些人真的是因为使用了香水一夜之间暴毙的?
江流儿心中不免也生出了这样的念头,这香水味过了这么久都不曾散去,若这香水不是他发明生产的,他也会怀疑香水有问题。
刘捕头也跟着江流儿认真检查了每一具尸体,“江公子其他暂且不说,不过小作坊生产的香水当真一绝,这些人从暴毙到如今已经过去了十多个时辰,这中间有仵作用了很多方法检查比如用尸体清洗尸身,但这香水味依旧不曾散去,怪不得这香水一出来就深受那么多女孩子喜欢,若换做我是一个女子,我也喜欢用这样的香水。”
江流儿正在思索中,他听了刘捕头的话突然脸色一喜,“时间!对,这香水残留在尸体上的时间有问题。刘捕头我终于找到线索了。”
江流儿突然一把抱住刘捕头,刘捕头用力推了推江流儿却感觉江流儿力大无比他竟然推不开。
世人只说男女授受不亲,但刘捕头一个大男人被江流儿这样抱住心里只感觉一阵腻歪,这是报应吗?他才刚说了如果他是一个女人,没想到江流儿就……
“江公子这是停尸房,请自重!”
江流儿这才松开了手,“那个……我刚才太激动了,实在对不住。”
“无妨,江公子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什么香水残留的时间,我一句都没听懂。”
“是这样的,我的意思是这些尸体上香水残留的时间未免太长了一些,这些人生前使用的香水确实是小作坊生产出来的,但我敢肯定她们使用的香水被人做了手脚。刘捕头跟我来。”江流儿说着走出了停尸房,他打来了一桶清水。
刘捕头一直跟在他旁边不解道,“江公子这是做什么?”
江流儿走到刘捕头身旁,“刘捕头,你现在能闻到我身上有什么香水味吗?”
“你一个大男人用什么香水?别胡闹啊,我给你争取的这点时间不容易,你快些想想怎么帮我找到线索,这样我也才好帮你们洗清嫌疑。”
“我这不是胡闹,确确的说我找到洗清嫌疑的办法了。但我需要刘捕头的配合,刘捕头你在好好闻闻我身上有没有香水味?”江流儿认真道。
刘捕头见江流儿不像是胡闹,他走到江流儿近前用鼻子嗅了嗅,“没有什么香水味,汗臭味到是有一股。”
“这便好,那现在呢?”
江流儿说着从怀中取出一瓶香水倒出少于在手上擦拭。
“这还用问,隔着两三米我就能闻到香水味了。”
“那好,那现在呢?”
江流儿把手伸到木桶中稍微清洗了一下。
“奇怪,没有香水味了。但这……”
刘捕头终于想明白江流儿之前说的“时间”是什么意思了。
小作坊生产的香水虽然奇香无比,但只要用清水擦拭香味就会消失,而且擦一次香水只管得了四五个小时。
香水残留在身上维持香味的时间太短,这是小作坊生产香水唯一的缺陷。
江流儿一直在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但受限于这个时代的科技工艺技术他一直没想到办法解决,但不曾想这个缺陷刚好可以证明那些尸体上的香水虽然是小作坊生产的但被人做了手脚。
江流儿有点佩服那个幕后设计陷害小作坊的人,没想到竟然有人比他更懂香水,他一直想的香水缺陷原来早就被人攻破了。
“刘捕头这个发现算是一条线索吗?”江流儿道。
“这那是什么线索,如果真有人栽赃陷害你们,那你告诉我凭这个怎么找到陷害你们的人。不过这个方法到是可以证明小作坊是被人有意诬陷的,你放心这个发现我会和郭县丞说清楚的。”
“那就多谢刘捕头了。”
江流儿抱拳拜了拜。
这时候有捕快走进了停尸房,“刘捕头县老爷又在催了,他说如果在不带嫌犯过去那就马上要开庭审问了。”
“我知道了,现在就过去,你抬一桶清水随我们过去。”
“好的刘捕头。”
刘捕头看了一眼江流儿,江流儿会意他迈步朝停尸房外走去,刘捕头紧跟在他身后。
衙门外早就人满为患,县老爷威坐中央,下方一边是状告刘老根夫妇的受害人,另一边是被带着手铐脚链的刘老根夫妇。
江流儿被刘捕头押着走了进来,他现在身上也带着手铐脚链。
“威……武……”
郭县丞用力拍下了惊堂木,堂内堂外一片安静。
郭县丞扯了扯嗓子,“堂下状告何人?所谓何事?”
受害人家属,“禀县老爷,草民一干人等状告刘老根夫妇,他们以小作坊生产香水谋财害命,请县老爷为我们主持公道,为我们不幸死去的女儿讨个说法。这有我等受害人联合签名的讼书一封,请县老爷过目。”
代表受害人说话的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封多大上百字的诉讼书。
刘捕头将诉讼书接过递给郭县丞。
过了半晌,郭县丞再次抬起惊堂木重重拍下,“大胆刘老根夫妇,你等可知罪?”
刘老根夫妇在被吓得跪在地上涉涉发抖,这会儿脑海里全是一片空白口中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江流儿在刘老根夫妇耳边轻声低语几句,他们才稍微好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