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内部,在等待的过程中,虞期安抚着钟沛林,宇文颂早已经把八食堂内部打点妥当,叶明熙去了保安室与大爷们闲聊起来,庄黎去了监控室,编了借口,只要赵梓澈进了食堂,监控就以食堂监控损坏,正在维修为借口关闭监控。
早已站在不远处赵梓澈打消他的顾虑:“收起你的警惕吧,这里很安全的,食堂。”
不知道赵梓澈什么时候来的,只顾着盯着虞期。
至于和王言一起走走的那段时间里和他说了什么,却不得而知,或许将会起到关键性作用。
见钟沛林有所顾虑,又说道:“正如你所说,这里是学校,的确是不能把你怎么样的。”
说话功夫虞期先是买了小零嘴放在他们桌子上,已经把食堂工作人员和同学请了出来还是给了双倍价钱,虞期和伯远在食堂门口以便查看情况,一边防止有人进出。
“有没有人跟你说你很适合当秘书啊。”钟沛林看着虞期这一套行云如水的动作,简直就是惊呆了,问起了虞期。
虞期并没有理会,直接出去了。
赵梓澈挠起耳朵,还不断吃着零食,貌似心不在焉的说起:“说说吧。”
“直到现在我才明白,因为人生事事无常,多的是别离,所以我坦然接受身边任何一个人可以一直不用陪着我。”
钟沛林坐在对面,手抱在胸前,直勾勾的看着赵梓澈。
“你以后咋地要去当学文学,作诗啊。”吃着薯片,瞟了一眼正在有感而发的钟沛林,居然还不忘了讽刺一下当时的现状。
“所以,在你的眼里到底是什么?是当监控视频向我们展示的,是在乡下因精神分裂的哥哥在家,母亲选择留下来照顾,当聋哑母亲因受伤法行走时,而后自己爬到厨房寻找吃的,小儿子在外,已经及时赶回家中。
是大爷因患病做手术,大爷想做2万多的微创,儿子儿媳偷偷换成13万的脑起搏器,儿子真诚且热烈地说,父亲从小就是给我用的最好的。
是爷爷去世前含泪塞给孙女500元,躺在床上握着孙女的手说着“参加不了你的婚礼了,给你新婚买铺盖,
还是下雨天老人在罗田买菜,水果店老板见状搬出大伞为老人遮雨?
恩…?我猜,这是你们这个阶级体到感受不到的东西吧。”
赵梓澈想到了要说些什么,还是把话接了过来,而且还发问:“两个阶级真的很难体会到一起,你和李和清同样也是两个阶级的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结局最终如何、这个我不得而知,
你敢说……这里面没有惨咋的别的什么意思?还有啊,就算一个二线中下的家族能够从这里面重重包围圈里杀出来,杀到了一线最底层或二线的领头羊,面对我而言,你不是还是有些顾虑吗。”
“所以你想说些什么。”
双手握成拳,托着下巴,依旧没有任何改变,直勾勾看着赵梓澈。
“该说的当年已经说过了,但是信不信真的由你。”赵梓澈的松弛的话感,让钟沛林一直处于紧绷的状态,她既然敢在学校里面最大张起舞的和他这样会谈,就证明她做足了准备。
赵梓澈拿个一根薯条,正准备吃下去,先指了指桌面上没有吃的东西,满脸真诚且疑惑。
钟沛林最终还是望向了窗外勘察这一切。
“你说,当年…你…”钟沛林不屑地瞟了面前的赵梓澈。
赵梓澈非常明知故问的反问道:“哦?我当年?咋了?”
“你确定当年没有…”钟沛林不死心问了当年的那句话。
“没有。”赵梓澈手里的吃的刚拿起来,说完就掉了下去。
“你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啥了吗。”赵梓澈还是没忍住反问钟沛林。
“你说过了。”
“没有。”
“有。”
钟沛林和赵梓澈争论起来,两个人都有倔强的犟脾气在,谁都不服谁,随着赵梓澈的话音落下,二人忽然对视了。
“你要做好准备。”赵梓澈冷不丁来了一句,把两个人从当年拉回现实,钟沛林从看向窗外,再到满脸疑惑看着正在吃东西的赵梓澈。
“什么?”钟沛林疑惑且不屑地看着赵梓澈。
“没什么。”赵梓澈依然坐在那里,吃着跟前的小零嘴。
钟沛林还是有些坐不住了,率先问起:“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的目的是什么?”赵梓澈并没有回他的问题,看都没有钟沛林,吃着东西,只是破切想知道钟沛林从金陵转来的目的到底是不是为了当年之事。
“直接一点,这样的话咱们也许会轻松很多。”
“你都说是或许了。”
赵梓澈愣了一下,手里的吃的刚拿起来,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
“好,既然这样,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赵梓澈把手里的吃的啪儿一下扔下了,继续说道:“吃的瞬间不好吃了。”
说完,赵梓澈直勾勾看向了钟沛林,钟沛林虽然有些准备,但是还是被赵梓澈不吃的举动被吓到。
“我还是那句话,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什么?”
找那个培林满脸疑惑看着赵梓澈,赵梓澈居然开始收拾起来桌子上的东西……
虽是收拾东西但是这个收拾怎么……
既然这样,钟沛林还是看向了窗外。
“你看外头吧,外头不会有事儿的,有事儿的只会是里面。”
钟沛林没有当回事,认为就赵梓澈自己一个人会起什么风浪。
“你没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你不是不说吗。”
“我现在又想说了。”
“浪费粮食。”
赵梓澈并没有吱声。
“可以相信我一回么……”
“不可以,已经相信你一回了。”
刚到嘴边的话又收回去了,只好转变一下:“你就这么相信李和清的话?”
“曾经的你让我深信不疑……”
“我只能说李和清的手腕高明,都死了整么多年了还是令你念念不忘。”
“你说什么!?”
赵梓澈并没有在说些什么,知道这些年一直在找李和清,始终没有消息,这一句话的给出已经足够了。
赵梓澈又问道:“你准备好了么,会谈该结束,我们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