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珩径直要冲进去,守门小兵把长矛往前一伸:“来者何人?”
阿芝道:“这位是国子监祭酒司珩司大人。”
“若无令牌,文官不得入内。”
司珩不管他,要往里冲:“让我进去,我要找我女儿。”
两个守门小兵伸手一推把她推倒在地,阿芝急忙扶她起来。
“李涛。”
李涛上去就把两个小兵撂倒了。
“来人,有人擅闯军营。”
司珩趁着还没怎么有人注意,自己偷着进去了。
来往兵将看着这个瘦弱的文官,大喝一声:“擅闯军营,抓起来。”
两三个大汉没怎么用力就钳住了她的胳膊。司珩挣扎时,呼吸不顺,咳了几声,嗓子有些喑哑,但还是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威势逼人:“本官是国子监祭酒。”
“管你是谁?等着将军发落。”
然后被捆了个严严实实,押到了忠义堂外。
郁晏正在看他们操练,一个时辰后才回来了,大老远就看见一个清瘦的有些熟悉的身影:“她是谁?”
回答的人是个粗人,就知道军队的一套官职,文官几乎一个不知:“私闯军营,说自己是国什么来着什么酒。”
郁晏听到“酒”字,立马知道了这个人是谁,撒腿跑过去:“快快,松绑。”
今日太阳有些大,司珩这一副小身板在太阳底下晒了这么久,肯定受不住。
郁晏看着她发白的嘴唇,目光都有些涣散了,还强撑着精神:“念儿呢?”
郁晏直接横抱起她,急忙往屋里走:“念儿没事,你不要担心。”
司珩在他怀里看着这个人刚劲的下巴,有气无力道:“不要告诉她。”
郁晏把她放在榻上,道:“你不要说话。”
然后朝着那群不明所以的小兵道:“快,军医,军医。”
小兵们这才回过神:“哦哦,军医。”随后手忙脚乱的叫军医。
军医来时,司珩都已经昏了过去,郁晏一步不离地守着,着急道:“她怎么样了?”
“中暑了,本来身子就弱,生产时月子也没坐好,留下了月子病,得好好养着。”
郁晏道:“这月子病……”
“怕冷,怕风,一忽冷忽热就会发烧生病。下官下去熬药了。”
郁晏坐在她身边看着她:“你竟然受了这么多苦。”
司珩是被药苦醒的,她眉头蹙了蹙,睁开眼睛就看见郁晏一脸愁容的在她跟前。
司珩讥讽他:“铭王爷怎么不去找美人?在我这里做什么?”
郁晏脸阴的都快低下水了,舀了一勺药,喂到她嘴边:“吃药。”
司珩把一口药吞下去,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郁晏,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事物一样。
郁晏没好气道:“看什么看,不知道说你是铭王妃?傻不拉几的在大太阳底下站一个时辰。”
听他这样说,司珩突然笑了。
郁晏又道:“笑什么笑,更跟个傻子一样。”
“念儿呢?”
郁晏又喂了她一勺药:“在外面玩。”
司珩看着他,道:“王爷,从小到大,你都没对我动过心吗?”
郁晏刚说“没有”,可是心里却在意着她,就连行军时,也会时有时无的想起她,入睡后做的大多数梦都与她有关。
司珩一双秋水目看着他:“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那时你对我是很好的。我就想问一句,从以前到现在,我于你来说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