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不是……不是玩儿,是一会儿再来陪你聊诗……聊诗……”肖焰讨好的笑着解释,然后一溜烟的跑了,生怕靖安王反应过来,治他的罪。
靖安王也没有叫住她,低头看着纸上的诗句发呆,等反应过来时不禁摇摇头说:“唉……本王居然被一个丫头扰了心思……尽还忘了要问她的话,不过……这诗是极好。可她刚刚那番话,好似没有失忆,这丫头又隐瞒了些什么?看来本王对她,还真的要另眼相看了……”靖安王提笔在另一张纸写着:“床前孤影独伤怀,门前枯叶似抱怀。不知伤悲安何处,哪时能把义城还。”内心深深一声叹息,放下了笔,又一次对着窗外入了神。
肖焰(阿七)来到厨房,旦伯已经把饭烧好了,就等着她做菜,肖焰(阿七)挽着袖子一副大厨模样,把土豆的皮三两下削好,然后切成丝,虽然这古代没有太多佐料,但是土豆嘛,怎么做,都好吃,所以今天就是土豆菜肴三两个。
不一会儿,三个土豆菜就做好了,清炒土豆丝,肉丝土豆丝,还有一个土豆泥,然后再做一个青菜煎蛋汤。“搞定!”肖焰拍拍手,一副得意的模样。
“哇……好香啊……”岳松流着口水跑进厨房,伸出魔抓就要向盘子里去偷吃。
“啪……”肖焰(阿七)毫不留情的把岳松的手拍回去说:“干嘛?谁在集市那么心不甘情不愿的帮我提菜蓝子?又是谁离我八丈远,嫌弃我得很呐?又是谁……”
“阿七……七姐……你是在生气吗?谁?谁得罪了你?我帮你出气?哪个不开眼的还敢嫌弃你,真是,太没眼光了……嘿嘿……”岳松狗腿的连忙讨好肖焰(阿七)。
“嗬……原来是个吃货啊?瞧你那样儿,都没一点儿形象了,偏不给你吃。”肖焰(阿七)鄙视的看着岳松。
“哎呀……阿七姐,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好歹我也提了菜蓝子,提那么多,那么重,走得慢些很正常,快给我尝尝,我都快饿死了……”岳松开始要去抢了,奈何肖焰(阿七)身体太宽阔,底盘太稳,还真不好抢。
“借口,就不给你,馋死你……”看着岳松盯着灶头上的菜,眼馋得快求饶了,肖焰心里可得意了,心想:“哼……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怎么样,报应不爽吧,哈哈……”
旦伯在一旁乐呵呵的看戏,也不说话,也不劝,心想啊:“王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有了这个丫头啊,看来以后王府的日子就不会那么枯燥喽……”
厨房这边为了吃……争抢着快掀了屋顶,好不热闹,书房这边的氛围却有点紧张。
“义城那边的情况还算稳定,太后虽派了很多人到义城,却没有什么大的动静,我们的人一直照顾着素妃娘娘,王爷不必忧心。只是我们现在自己的处境却不是很好,这边的商铺日益渐衰,太后现在对我们控制得很严,这月无缘无故扣除了很多莫名的费用,基本没领到多少月例……再这样下去……属下担心她会切断我们的商路,到时经费欠缺……我们又不知何时返回义城……恐怕……”岳柏在书房一五一十的汇报着今天出门打探回来的消息,他们这个王爷一回到这个丰城,简直就像赴了太后一场“鸿门宴”,太后以靖安王母亲作为要挟,靖安王不得不来,可是来了之后,太后就完全想把靖安王掌控,首先就要切断靖安王的资金链,想让靖安王寸步难行……现在王府已经捉襟见肘,再这样下去,怕是真的就要变成“寸步难行”了,剩下的话岳柏没说出口。
靖安王也是满脸的愁容,听到岳柏的汇报,内心也是惶惶不安,可如今人在屋檐下又不得不低头,硬碰硬只会让自己更加“举步维艰”……正在此时,鼻尖闻到一阵清香。
“这是什么味道?”靖安王突然好奇的问岳柏。
“什么……味道?”岳柏反应过来,也仔细嗅了嗅“好像……是饭菜香”。
“王爷……吃饭了……”肖焰(阿七)端着饭菜走进了饭堂,高声喊着书房的主仆二人。岳柏想制止阿七高声喧哗,奈何隔着墙……可见王爷的样子也没有太大变化,也没有要发怒的意思,心里也着实替阿七捏了一把汗。
“哎呀……你能不能洗洗手?离远点儿行不行?小心你的口水滴盘子里了……”肖焰一边嫌弃的说着岳松,一边摆上碗筷。
当岳柏和靖安王到饭堂时,便看到岳松趴在饭桌上对着饭菜“垂涎欲滴”的怂样。岳松见靖安王和岳柏进来了,立马规规矩矩的站了起来。
“你坐呀,有脾气就别起来,拉你半天都不动,看到王爷进来,吓得跟老鼠见了猫似的,切……”肖焰鄙视着岳松。
岳松瞪着阿七,斜嘴笑着说:“呵呵……你说谁呢?”
肖焰(阿七):“说你呢。”
岳松:“那谁是老鼠,谁是猫?”
肖焰(阿七):“你……”
岳松:“嘿嘿……”
岳柏昨晚还在担心阿七适应不了王府,但看来自己是多虑了,看岳松和阿七这斗嘴的模样,俨然已经成为了朋友。
靖安王也不奇怪两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斗着嘴,安安静静的坐下,端起碗筷说了一句:“都坐下吃饭吧。”话虽平平静静,但是却不怒自威。三人立马规规矩矩坐下——吃饭。
岳柏看看桌上的三菜一汤,再看看靖安王,连想在义城,就是普通大户人家的饭桌摆得也比如今王府的热闹,王爷如今被困此地,真的是委屈至极。
可此时的王爷可不这么想,坐在上桌的专坐上,看着面前精致的饭菜,觉得很是新奇,夹一块放嘴里仔细咀嚼,虽然不能用两眼发光来形容,到确实是有些惊喜。
肖焰认真的看着靖安王吃饭,说实话,“还真没见过有人吃饭能吃得那么“高贵”,“斯文儒雅,细嚼慢咽,轻尝缓味,每一个吃饭的动作都像是演练过,仿佛是一副给人欣赏的画面。”肖焰都忘记夹菜吃饭了,目不转睛的看着靖安王。(肖焰是纯粹在欣赏这画面,没有其他歪心思,各位看官请正确解读)
再斜眼看看旁边的“猪”——岳松,如今这货就是“吃得津津有味,但看岳柏也开始吃得津津有味,他就开始一边吃一边把盘子往自己身边拉,津津有味立马变成了狼吞虎咽、囫囵吞枣、风卷残云……真的跟靖安王吃饭的画风,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肖焰突然四处看看,似乎感觉少了一个人。“小白,怎么没看到连……大夫呢?”
岳柏:“哦……出去吃好吃的去了。”
肖焰:“出去吃好吃的?”
“小息客栈”岳松含着饭菜含含糊糊的说道。
肖焰(阿七):“小息客栈是哪儿?”
岳柏:“王爷名下的商铺。”
肖焰(阿七):“哦……难怪……”
“难怪什么?估计吃得还没我们丰盛呢,那里生意差,伙计都走得差不多了,连翘无非也就是去当个跑堂的,趁个饭而已。”岳松把最后一口蛋汤喝完,心满意足的吧唧吧唧嘴,很是耐心的给肖焰(阿七)解释道。
岳柏看着干干净净的盘子,皱着眉头说:“岳松……你怎么都吃完了?阿七还没吃呢。”
肖焰倒也不介意,反正在减肥,多吃点,少吃点,没所谓的。
岳松倒委屈兮兮的说:“嚷嚷什么?我不就是认真回答阿七的话,一不留神多吃了些吗?。”
肖焰:“你这叫一不留神?”
岳松:“呵呵……不过说实话,阿七你这厨艺比小息客栈的厨子做得好吃多了,把你这菜摆上客桌,起码卖十两。”
肖焰(阿七):“是么?”
岳松:“当然!”
“太贵了”靖安王冷不丁的冒出来这么三个字,不过他已经静静的放下了筷子,端坐在专桌前。
肖焰(阿七),岳松还有岳柏望都认真的看向靖安王,等靖安王说下一句。靖安王认认真真的又说了一次:“十两,太贵了。”
肖焰(阿七)也觉得有些太夸张了,按人民币折算应该也是一千块钱左右吧?肖焰(阿七)扒拉一口饭,干笑着“呵呵……也是,太贵了,太贵了,我没那么厉害……”
“嗯……可以……九两九”靖安王还是那么一脸平静的说出来。
“嗝……”肖焰惊得……一口饭噎得直捶胸口,赶紧端起汤钵直接喝口汤顺顺。岳松和岳柏同时想帮肖焰(阿七)顺顺背,但手拿起来,相互看看,又放下。
等肖焰(阿七)放下汤钵,缓了一口气,伸出大拇指说:“王爷,你是高手,你是真正的高手,你们两个看见没?这才是真正的高手。哎呀~噎死我了,王爷,你换个玩笑吧,这个玩笑不好笑。”
靖安王:“本王从不开玩笑,你如果还能创些新菜出来,可以去客栈做事,本王不会亏待你的。”
肖焰(阿七):“真的?”
靖安王:“本王从不妄言。”
肖焰(阿七)眼睛滴溜溜的转着,他内心又开始琢磨着这倒是个好机会,得好好想想怎么跟面前这个王爷“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