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萧城和贺致遥一直在密切关注着张鸿霖的动静,最终在他动身去下洋的时候选择暗杀。下洋是易绍修的地盘,张鸿霖想先拿下这个地方,挫一挫易绍修的骨气,谁知提防了易绍修,没防住左萧城和贺致遥。
汽车行驶在山间树林里,上路坑坑洼洼,路面不平,汽车在山里上颠簸着。林子里翠鸟鸣叫,绿林葱葱,本来是个难得安静的好地方,张鸿霖在车里闭目养神,不料左萧城和贺致遥搞突然袭击。
他们不知从哪里窜出来,举枪对着汽车开枪,司机立马慌了神,张鸿霖睁开眼低下头,“不要停,继续开。”
司机不敢违抗命令,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往前开,奈何汽车跑不过子弹,没开多少路就被子弹打在胸膛上。汽车没有了驾驶的人,就瞬间失去了方向,张鸿霖赶紧一边躲避着子弹,一边小心翼翼的翻到前座,再看准时机开车门窜出去,在地上快速打滚躲在一个树后。
左萧城和贺致遥兵分两路,各自带队包围张鸿霖,脚步慢又轻的举着枪随时准备射击。张鸿霖知道自己被人埋伏了,现在已经无路可退了,他的军队都留在下洋,现在已经没有人能救的了他,“砰!”的一声,枪声响彻树林,翠鸟都从树上惊起飞走。
左萧城和贺致遥两头碰面,都相视摇头,表示不是自己开的枪,突然反应到什么,立马放下枪跑到张鸿霖所在的位置,原来开枪的人是他,正中自己的心脏,不偏不倚。
贺致遥上前查看,说了一句,“死了。”
这也未免太过容易了,堂堂的张家执掌人,居然就自杀在一片树林里,这要是传出去,那是会让人贻笑大方的,但是眼见为实,总不能是自己的眼睛偏了自己,但是此事还是存在太多蹊跷,贺致遥和左萧城还是不敢掉以轻心。
直到三日后,临江日报刊登大火,标题就是有关张鸿霖的死,张家还办起了丧事,左萧城才放下心,蹭着张家办丧事把张家的那份兵力防部图给盗了,这是贺致遥并不知情。
青衣手里拿着日报,盯着上面的内容看了许久,心中隐忍着怒火,怎么就死了,这种人就应该是千刀万剐,用尽世间极其可怕的手段来扒皮抽筋。
易铭恺找到秋月白,问她对此事的看法,秋月白也不含糊,“张家不是已经办丧事了?要是假的话,张家还敢办吗?!”
“不对,我觉得此时没那么简单,张鸿霖肯定没有死,死的应该只是替身……”易铭恺想要继续往下说,却被秋月白拦下,摇头示意他不要再继续说下去。
“别乱想了,媒报还敢报假消息吗?”秋月白怕引来灾祸,因为张鸿霖确实没有死。
易铭恺明白秋月白的用意,闭上嘴没有再聊此事,而是转移话题聊起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左萧城拿到那块兵力防部图,接下去的就是左家的,至于左的那块要怎么弄到手,他还没有头绪。只是先回江左,静候时机,之后谁也没有想到左岸死在了自己的书房里,而兵力防部图也被左萧城拿到手。
噩耗传到了左瑶瑶耳边,左瑶瑶承受不住打击,昏厥过去。青衣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她立马回到南烟柳巷去找安鹤鸣,告诉他这件事情。
现在是做决定的时候了,青衣拿出自己在安毅天身上找到的那半块兵符给安鹤鸣,“哥,另外半块在你身上,对吗?我们把兵符交出去,你带着瑶瑶离开,走到越远越好,好吗?”
“怎么会在你那?不行,我不能带她走,要走也得是我们三个人一起走。”安鹤鸣拿出自己的那半块,和青衣给的半块拼在一起,果然现在是完整的一块。
“左岸死了,你知道这对瑶瑶意味着什么,这会害死瑶瑶的,所以你必须要带瑶瑶离开,今晚七点半,我会带着瑶瑶回来,你先收拾东西。”青衣来不及再做什么解释,经历了这么多事情让她学会成长,能看懂一些其中的事情,但是她一定要亲手报仇才肯甘心的离开。
左萧城立马开车到易家,想带走左瑶瑶,遭到易家的反对,最后没有办法就只能守在易家附近。
左瑶瑶突然惊醒,她还是不敢相信左岸死了这件事,觉得这是他们在开玩笑,她回来临江不过几日时间,之前还是好好的,怎么就……
左瑶瑶坐在床上大哭,一直哭喊着要回去,易纯儿和阿善一直在旁边安慰着她,青衣也来了,左萧城亲眼看着她进去。
易绍修和药王竹里,还有穆老都集中在书房里,他们拿出带来的兵力防部图交给易绍修,这是二十年之约,现在终于可以把这个担子放下了。
“现在事情发生的太过急促,接连而来,左岸已经死了,但是张鸿霖的死我始终觉得有蹊跷,现在唯一能阻止事情继续往不好的发展,可能只剩一个办法了。”易绍修发言,药王竹里和穆老陷入沉思。
没有办法的办法,就是走上最后一条路,就是找到影子,只要影子能为自己所用,那兵符也就没有什么意义,即便是送给张家,也是可以毫不犹豫的。
“好。”经过一番思量,药王竹里和穆老都同意了易绍修的想法。
“影子在淮南,这是他最后出现的地方。”穆老是拥有整个“风云录”的人,他的人脉管阔,而他也是唯一见过影子的人。
“我会派人去寻找,你们二位先暂且留在易府,这里比较安全一些。”易绍修留客,他们二位也就留了下来。
“瑶瑶,我哥会带着你离开,你愿意跟他走吗?”这是青衣此次前来的目的,说服左瑶瑶离开。
不过令人没有想到的是易纯儿和阿善也劝着左瑶瑶离开,左瑶瑶也毫不犹豫的同意了,不过她要回一趟江左,去和左岸告别。
“那说好了,入夜我们南烟柳巷见。”青衣不便久留,就直接离开。
易纯儿送青衣出门去,刚到楼下就被穆老拦下,他不知为何对这个姑娘莫名的亲切,就忍不住想要接近她,“姑娘,可否问姑娘一个问题?”
虽然和穆老只有一面之缘,但现在应该是两面之缘,觉得穆老看着很慈祥,很愿意和他说话,“什么问题?”
“姑娘可认识一个叫穆妍的女子,很漂亮,他是我的女儿,和姑娘倒有几分相似。”
“不知道,可能是碰巧吧。”青衣立马否认,慌忙的离开这里。
穆妍是她最爱的娘亲,她怎么可能会不知道,那那个面色慈祥的老人,就是自己的外公了,但是青衣现在不能和他相认,因为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不能再连累到身边的人。
“穆钦,你又在搞什么把戏,怎么逮着一个小姑娘问你的女儿啊?”药王竹里不解的问道。
穆老看着门外回答道,“我也不知道,总觉得她是我的小孙女。”
落日低垂,左瑶瑶做好准备,就等着入夜离开,她手写了一封信留在房间里,虽然这件事情易纯儿和阿善知道,但是总归是要给易家一个交代。
左萧城还在易府附近守着,因为他亲眼看见青衣进去没过多久就出来,这其中应该会和安鹤鸣扯上关系,所以在这里守株待兔。
果不其然,才刚入夜,左瑶瑶就从三楼窗户那丢下箱子,自己则是从正门出来,一出来就立马到偏侧去捡箱子。
左萧城先一步捡起箱子,等左瑶瑶到这时惊讶道,“哥?”
“你要去哪?”左萧城提着箱子看着左瑶瑶,嘴上这么问,心里早就知道她是要离开这。
“爹已经死了,我想回去看看他,哥,你把箱子还给我。”左瑶瑶想去拿,但是被左萧城拿走,他不想给她。
“不行,你得跟我走。”
“哥,你放过我吧!”
“不好。”
“哥!”
“不行,绝对不行。”
左萧城和左瑶瑶相互纠缠着,左萧城硬是要左瑶瑶跟他走,左瑶瑶也是一直不愿意,左萧城最后是强制带走左瑶瑶。
青衣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左瑶瑶,已经过了七点半,安鹤鸣也有点失落,她或许是不愿意跟自己走,“青衣,不等了,她本就不该跟我走的。”
“谁说的?!”左瑶瑶突然出现在安鹤鸣身后,笔直的站着,手里还提着一个箱子,微微的喘着气,似乎是刚刚奔走过还没缓过来,“安鹤鸣,你是知道我对你的心意,我愿意跟你走,无论去哪!”
今时入夜已深,并不方便离开,他们暂且留在南烟柳巷等到明日一早就坐车离开临江。至于去哪,他们也不知道,只能是先离开再想办法。
“等我们离开之后,你有什么打算?”这也难以入眠,左瑶瑶出房门无意看见青衣坐在院子里,抬头眼看星光,神色无限悲凉。她走到青衣身边,坐在她身边,顺着她的方向也去寻找那一缕星光。
可是今夜天空很大,但是没有装下整片星空,一片漆黑,倒是干净的什么都没有。
青衣转移目光,轻声叹息,“我是花楼女子,不唱戏又能做什么?等你们走了之后,我也该回‘满花楼’去。”
只是青衣随口一说,心里也没有了什么想法。一切都很碰巧,她在易家碰见了穆钦,那可是过去穆妍常常提起的外公,容貌神色都和穆妍描述的一模一样,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动容了。
“不如和我们一起离开吧,等到了江左,看完我爹,我们三人就一起找一处远离世事的地方,过我们的日子。”
青衣摇摇头,“不必了,不是已经说好了,你们离开。”
青衣起身准备回房间去,却看见安鹤鸣站在远处看着自己,大家都有了心事,只当是过去的已经过去,该成长的已经学会长大。
左瑶瑶也随后起身,青衣什么也没说就要离开,安鹤鸣也没有拦下她,只是看着她离开。之后示意左瑶瑶,也离开了。
左萧城不知道哪里听到的消息,一大早就开车带人来南烟柳巷堵人。本来是都计划好的时间,不应该是碰见什么人,这让左瑶瑶他们都顾不上吃饭就得赶紧离开。
可速度还是晚了左萧城,左瑶瑶刚一出门,左萧城就开车来了,两条腿的比不上四个轮的,很快就被拦下去路。
左瑶瑶紧贴着安鹤鸣,“怎么办?他肯定不会轻易放过我们的。”
汽车停在了矮墙那边,左瑶瑶他们三人被左萧城带来的人围了一圈,看样子是插翅难逃了。
“没事,相信我,我一定会带你离开的。”安鹤鸣护着左瑶瑶轻声对她说。大不了就是打一架来解决问题。
左萧城开门下车,英姿飒爽的站在车门前,对着左瑶瑶喊道,“瑶瑶,过来,你知道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吗?天下之大,你又能跑到哪里去?何不乖乖的回来做你左家的大小姐?!”
“哥,我已经和你说过了,我是不会和你回去的,爹已经死了,我最亲的人也已经离开了我,我是不会再回到冷冰冰的左家!哥,你就看在我们这么久以来的兄妹情,放过我们吧!”左瑶瑶不愿再回去,她知道左萧城做的是什么事,他是张家人的走狗。
“不可能,无论如何我都不允许你和别的男人离开!”左萧城走向左瑶瑶,安鹤鸣一直把她护在身后。
突然,左萧城停住脚步,原来是左瑶瑶拿出兵符,高举着。青衣昨夜便把自己的那半块兵符给了安鹤鸣,安鹤鸣又把兵符合二为一,情急之下给了左瑶瑶。
左萧城看见兵符很震惊,现在只有兵符可以当做筹码,左瑶瑶开口说道,“哥,我们来做一场交易吧,你知道我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我也知道大家都在找它,我不相信你不想得到它,今天,我就拿它换我们离开。”
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东西,左萧城犹豫了一下,但很快的选择了后者。他重新退回去,摊着手,又伸出右手,“好,用它来换。”
左瑶瑶把兵符交给青衣,一切都按着计划行事。左萧城让那些人退下,放他们离开,青衣看着安鹤鸣带着左瑶瑶离开,等到听见汽车发动的声音,青衣才把兵符交到左萧城手里。
左萧城手握着兵符,感觉到难以置信,这犹如做梦般,那些人找了那么久,争了那么久的东西竟然被自己轻而易举的拿到手。
“不用怀疑,这是真的。”青衣只是善意的提醒,看着左萧城那模样,可知道他心中的欣喜。但就是应该这样东西,害的她和至亲天人永隔。
“等等,”左萧城叫住要离开的青衣,“为什么这么轻易的就给我了?”
“和你没关系。”青衣径直离开。
左萧城上车离开,一路上将兵符握在手里把玩,这来的太突然,他看着手里的兵符,细细的想着。突然收起兵符,一手撑在下巴愣了一会,说道,“抄近路,找到瑶瑶。”
司机接到指令,扭转方向盘,立马换路线往旁边开去。他们既然是要离开,那一定会去车站,而去车站就一定会路过富春路。
安鹤鸣他们正想着江左之后要去哪里,之后该如何起步,正聊到关键时,车被包抄了。
安鹤鸣立即刹车停下,左萧城的车这时已经堵在他们前面,左瑶瑶也由于惯性毫无准备的向前倾。
“怎么了?”左瑶瑶问道。
“前面突然出现的一辆车,你在这等着,我下去看看。”安鹤鸣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下去查看。
左萧城就一手靠在车窗上,探出头来看着安鹤鸣,“我改变主意了!”
“你……”
“带走!”左萧城一说完话,手下的人就立马将安鹤鸣给押下去。
左瑶瑶发现事情不对劲,立马下车去,“你们干什么?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抓人?”
左萧城此时也下车,左瑶瑶看见他,顿时什么都明白了,“哥!”
左萧城不理会她,打开后座车门,做“请”的手势,“如果你不想他有事的话,就乖乖的和我回去吧。”
左瑶瑶虽然不情愿,但是也无可奈何的妥协,经过左萧城时说了一句,“卑鄙!”直接就进了车,左萧城本想帮她,就这样把他晾在一边。
左瑶瑶被带到一栋别墅,应该是左萧城自己的。她被关在一间房间里,房间的陈设一看就是左萧城有心布置过的,都是左瑶瑶最喜欢的。
至于安鹤鸣,不知道被他安排到哪里,左瑶瑶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配合着左萧城。
这日之后,青衣便消失不见踪迹,再有消息之时,已经是半月之后。
青衣穿着一身浅绿色丝绸制长衫裙站在“满花楼”的二楼走道那,从高处看向一楼,也不知道是在看什么,就只是静静的呆在那。
秋月白从从一边走来,青衣并未察觉到,直到秋月白轻拍了她的肩膀才反应过来,不明所以的看着她,秋月白只是笑笑,“别看了,他不会来的。”
“我没有在等他……”
“先别着急否认,别人不知道他的心思,你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再不去,可能就晚了。”秋月白依旧是笑着看着青衣。
“是又能怎么样?我们都背负着太多了,没那么简单。”青衣知道她说的是易铭恺。
“是啊,可我们不得不承认,我们没躲过的是易家的男人。”秋月白离开,青衣看着她,深感体会。
半月之久,久到不经意间,它就成了过去和现在的分割线。消息传出易家有喜,易家三子易铭恺将和江湖药王竹里的孙女喜结连理,从此官场和江湖帮派正式结盟,亲上加亲。
青衣不是最后知道这个消息的,可无论何时知道,都还是会心痛,告诉自己并不在意,可那可颤动的心早就出卖她了。
她没有去找过易铭恺,也没有必要去找他,只能独自在“满花楼”上等着,等他能意外的出现。
随着时间的推移,他始终是没有出现,而距离成婚的时间反而是近了,就在三日之后。
刚才秋月白的一番话,有意无意的还是提醒了她,她为什么看起来比自己还要悲伤,如果说青衣的悲伤是藏在心里的,那秋月白就是放在表面的,这不像她。
事情还得回到半月以前,易铭恺和易铭轩两兄弟一起到南镇去办事,一呆就是多日。机缘巧合下易铭轩结识了南镇有名的经商家族的小姐,顾晴。
从第一次遇见易铭轩就对他暗生情愫,经过几日和易铭轩的相处更是让她有心要嫁给他。可易铭轩对她只有朋友之谊,别无他想,后来因为一些特殊的原因,让易铭轩不得不娶她,回到临江的第一件事就是讨论和她的婚事。
“你说二少会不会是被迷惑了?我听说他们才刚认识几天就要结婚了,这不是被迷惑还是因为什么?”易家的下人又有话说了。
“这也太突然了,我们的二少啊!”
易家下人在背后议论纷纷,有心人传着传着就变味了,对外说是易家三少和药王竹里孙女结婚,实则是易家二少与南镇经之女结婚。而秋月白刚好知道了这件事情,因为易铭轩已经明确的把她拒绝了。
秋月白和易铭轩再无可能,可她放不下,她放不下初见时的惊鸿一瞥,放不下日日的温柔以待,更放不下自己早已托付的真心。
“二少,我听说……”几日不见的易铭轩再次出现在秋月白面前,既陌生却又很熟悉,好像有什么一道东西阻隔在他们之间,即使是在身旁,也感觉到万里远。
易铭轩背对着她说道,“你听到的消息不假,我要结婚了,没过多久。”
虽然已经事先知道了消息,可从易铭轩嘴里亲自说出来还是会像一把刀子扎进她的心,秋月白握紧拳头,难以开口的一字一句的说出,“恭……喜……”
“多谢。”
两人沉默了许久,不是没话说,而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秋月白觉得没有必要再待下去,便转身离开。
“难道你除了恭喜就没有没得要说了?”易铭轩转过身,秋月白停住脚步。
她当然有好多话要说,但又要她如何去开口,最后脑子一懵,脱口问了一句,“为什么是她?”
“算了,你走吧!”易铭轩也要走了,反方向的路。
秋月白真的是无法控制住自己,在心里和自己的那些条框原则在做思想斗争,身份尊卑不可越界,这是她娘告诉她的。
她自幼虽不是出生大贵家庭,但也是清清白白的人家,上过私塾,学过礼仪。家里更是将规矩看的很重,一行一举绝不可出卖礼义廉耻,慢慢的,她也就成了最懂事的那个。
心中的戒鞭亲手被秋月白折断,她回过身奔向易铭轩,在他身后紧抱住他,“是,我喜欢你!”
“已经晚了,喜欢归喜欢,日后相见当换一句秋姑娘……”易铭轩扯开秋月白,狠心的拒绝她。
“那落日呢?你送的又该怎么说?”秋月白眼看着易铭轩就要走,着急忙慌的问他。
“不重要了,它迟早会落下山去,便换一轮明月而升。”
秋月白一口饮尽杯中酒,记忆被拉回现在,半月过去了,还有三天他们就要结婚了。那个女子的身份秋月白都找人查清了,在军政上确实能帮上易铭轩,这让秋月白误以为易铭轩是为了能在军政上有一席之地而去联姻的。
“她行,我也可以。”秋月白摔杯起身,从房间出去。
误会这件事,就是一个不问,另一个也不说,光是自己在内心里过滤千百遍,最后就这样错过了。
青衣成了“满花楼”的名花,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来这,就为了听她唱一曲,看她舞一遍。舒雅走了之后,青衣就没有在身边再安排人,衣食起居都靠自己,就是常常坐在窗前对着窗外发呆,一坐就能是一整天。
“哎哟,我的宝儿啊,怎么又坐这吹风勒,着凉了可怎么办?庆妈跟你说啊,今儿外面天好,南大街那好多东西在卖,可热闹了,去看看不?”庆妈妈那个嗓门,一开口,青衣就回过神来,她确实挺好的,这些日子时不时的就来她身边唠几句。
“南大街?买花儿的?”
“诶呀,不是,中秋不是要到了嘛,各地都开始热闹起来,但就属那,简直是热闹非凡,你去看看就知道了。”庆妈妈说的自己都激动起来,挥着手里的彩娟,有声有色的描绘着。
南大街!她突然想起在那里买过两只花灯,也是在一次的中秋佳节时,只是后来花灯去哪了?青衣想了想,突然想起来是交到一个小男孩手中,忘拿回来了,那个小男孩是……易铭恺!
青衣提起劲,拉着庆妈妈的手说,“那有劳庆妈妈多给点赏钱!”
“好说好说,”庆妈妈从在自己身上找了一点钱给青衣,“这些都给你,不够的庆妈再给你拿去。”
谁没事在身上放钱,庆妈妈明显的是有备而来,青衣何不在她那坑点钱来。不过还在庆妈妈也十分乐意,毕竟这些赚里的钱多半都有青衣的功劳。
秋月白已经离开了“满花楼”,庆妈妈就只有青衣这根梁柱,再不供好,只怕以后只能喝西北风了。
听了庆妈妈的话,到南大街上逛逛,确实如她说一样热闹,也有好多东西的那摆摊购置,各种各样,琳琅满目。
青衣就坐在一处看着他们热闹,喝喝咖啡,一坐就便忘了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