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40年地球走上了一体化经济道路,世界的联系越加紧密,但是不管怎么样的繁华之下,总有一些照顾不上的阴暗角落。
世界分为了三个极限,以三大联邦为首的繁华极限,核能技术的进步,思想的解放,生产力的极大进步。
第二个极限是是娱乐业进步的世界极限,以旅游业和博彩业为主快速崛起的太平洋国家,最具代表性的就是奥布这个国家。
第三个极限就是贫穷和动乱的极限,以原石油输出国和非洲等为首的第三世界国家。
饥荒,贫穷,军阀割据。
底层人民饱受剥削,在没有光明的地狱中向往天堂,却暗无天日没有出路。
生活有上顿没下顿,得过且过苟活着。
“老板再多给点吧,家里孩子都快吃不上饭了!”
“这不还没饿死吗?足够了,史达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可是经常去萨利的场子里荒淫无度呢。”
“听我一句劝,放弃不切实际的想法,好好过日子,我也有难处,毕竟我们都呆在这个国家。”
老板自己心里也在叹息,整个国家没有能赚到外汇的机会,离开了这个国家手上的钱,送给别人擦屁股都嫌弃。
中亚联邦已经是接受移民最宽松的国家了,还是第四次驳回了他的移民申请。
只要还有一天呆在这个国家,就永无出头之日。
不是没有人试过出卖身体,然而年代不同了,人....不值钱了。
为了十个便士,哪怕这点钱什么都做不到,大把的人愿意把自己的灵魂出卖给恶魔。
如果恶魔愿意收的话!
“切,吝啬鬼,我代表真主诅咒你!!”
史达科摔门而去,老板听到了他大言不惭的语句,正在不断祈祷。
“真主大人,原谅下贱人的冒犯!!”
回到家的史达科越想越气不过,来到厨房拿出自己酿的劣质酒,一瓶一瓶灌下肚子。
不久,微醺。
在房间中嘶吼,几平米的集装箱铁皮房中,乱摔东西,发泄自己的不甘。
角落里床底下,一位少年瑟瑟发抖,希望外面的恶魔不要发现自己的存在。
可惜了!
“啊啊,呜呜呜,爸爸疼,我疼!”
“叫叫叫,就知道叫,我怎么有你这么个赔钱货!!!”
孩子的母亲还在外工作,平时还可以发泄肉欲,现在孩子只能承受凌虐。
被皮带抽打,耳光子打破耳膜流出血,被摔在地上拳打脚踢,酒精洒在火辣辣的伤口上,火上浇油。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那一年少年四岁,暴力的种子已经在他心里埋下,只等着开花结果那一天!
自卑,矛盾,性格扭曲。
史拉克是一个不幸的人,出生在一个动乱的国家,出生在一个破败的家庭。
他没有享受过一天属于孩子童年的快乐,喜好赌博和酒精麻醉自己,渴望一夜暴富的父亲。
出卖身体混迹娱乐场所的母亲,而他只是一个意外的产物,而不是爱的结晶。
本来他或许会死在某一天父亲的失手之下,或者干脆被丢弃,或者被卖给一些不法组织。
直到.......
“快起来!!快起来!!!”
“干嘛!大晚上不睡觉吗?”
“又打仗了,那帮该死的军阀天天打来打去,我们快离开城区躲躲。”
女子听到丈夫说打仗了,唰地一下就从床上翻下来,随便收拾了一下把柜子里的钱都带上就打算离开了。
家里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所以没有什么好担心的。
一家三口连夜逃离了居住的地方,用两条腿狂奔,逃向之前经常躲避的地方。
眼神空洞麻木的少年,就像牵线木偶一样,而链接着父母的两只手就是那两条钢丝。
随风摆动,在黑夜中,表演一出无声的哑剧。
史拉克一家,只是这个城市的一个缩影罢了,街上有许许多多四处奔逃的人群。
不过今天并不是史达科所想的情况,战场并不是从城外而来,而是从城市内部爆发。
“磕巴!!撒萨拉拉,璃八克!!”
“璃八克!!璃八克!”
破旧肮脏的街道上,破旧的皮卡满载着蒙面武装份子,不知从何而来,向哪而去。
有时候性质来了,他们会随便拦下街上的一些逃亡命民众。
或是蒙上眼睛,让后让他随便逃跑,然后时间一到,就扣动扳机,带走温热。
或是让他们杀死结伴者,让后强迫幸存者用武器随机杀死路上一些人。
或是抢劫财物、劫掠少女,无恶不作,然而他们自己却觉得这是圣神的事业。
“这个国家太过腐朽了,我们自由军要改变这个现状!!!创建崭新的国度!!”
“璃八克!!”“璃八克......”
台下迷茫的羔羊,听着台上的演讲,陷入了自己的幻想。
那是多么的美好,多么的让人向往。
除旧迎新,总是免不了流血牺牲的,不是吗?
他们催眠自己,做着禽兽不如的事情。
突然在全国爆发的武装动乱,确实让政府措手不及,随后各地的军阀开始自发对抗内部管辖区域内的武装分子。
史称....石油国“黑潮”!
....
世界变成什么样都无所谓,史拉克只是麻木迈动着自己的双腿,不断交替,交替。
然而一家人被路边经过的武装分子拦了下来。
“站住!”
在枪口下,几人不敢动弹。
“长官,不小心冲撞了您,我们只是一些贱民,您不要一般和我们一般见识!”
“这可不是你说的算的,兄弟们忙了一晚上,火气都很重呢,看你旁边这个姑娘不错,借给兄弟们泄泄火不介意吧?”
史达科有些屈辱,敢怒不敢言,头低得低低的,害怕眼神被看见。
“这是她的荣幸,您看得上就好。”
语言尽显谄媚,极尽讨好。
“切,老娘一次30卡索,不给钱,你直接毙了我算了。”
以当地的审美观来说,史达科的妻子,确实算是难得的美人。
可惜当初却也只是被类似史达科一样的人渣,用几百卡索卖给了史达科。
“哟!还挺有个性!!!”
“哈哈哈哈,是啊老大!”
“我们可是义军,怎么能谈钱呢,多伤感情!”
一群军痞子调笑着。
女子双手交叉,侧着脸,一言不发。
这是她的底线,也是她作为一个女人,最后仅有的尊严。
丢掉了,她宁可死!
领头者上下打量了几番,暗自点了点头。
“不如你过来做军嫂,钱不是问题。”
女子也不再多言,主动挽上了领头者的臂弯。
“长官,我...我可以走了吗?”
史达科没有等到回答,长官的眼神已经锁定在半个身位后的史拉克身上。
走到史拉克身边说道:“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史拉克眼中一潭死水,一言不发。
“长官问你话呢!!”
史达科下意识又想给这个臭小子一巴掌,却被枪口制止了。
“你闭嘴。”
“是是是,我闭嘴。”
拍了拍史拉克的肩膀,拔出了腰侧的手枪。
这是一把大口径的左轮手枪,在世界枪支收藏内也算大名鼎鼎,号称一枪击杀大象。
“小朋友你看好,这个东西叫手枪,现在叔叔要用这个东西对准一个人,你好好看着。”
史拉克有了一些反应,属于孩子本能的好奇心,驱使着他观看接下来的事情。
枪口虚摆着,划过一些经过的逃难者,最后锁定在史达科的身上。
“长官!!饶命啊!饶命啊!”
史达科瘫软跪倒在地,黑洞洞的枪口带走了他全部的尊严和勇气。
不断在地上磕着头,哪怕流血了也不停下,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看到没,这就是这个东西的魔力,它是有魔力的魔法道具。”
随后枪口又指向了史拉克的母亲,不过这个女人倒是很淡定,瞅了一眼没放在心上。
最后枪口指向了一个匆匆跑过的逃难者,不再转移。
“看好了!”
“砰!!”
黑暗中枪口冒出短暂明亮的火光,肉眼不可见的一枚大口径手枪弹从枪膛内旋转而出。
划破空气,经过短暂的时间,命中逃难者的后心口。
“啪!”
动作停止,就像被按了暂停键。
逃难者向前扑到,滑出了些许距离。
“把尸体拖过来。”
“是!”
“小朋友,好好看看这个人。”
这一刻,一个崭新的天地在史拉克的眼前打开。
最后,这名头领将手枪塞到了史拉克的手里,帮助他用瘦弱的身体举着这把对他而言,是负担的左轮枪。
枪口指向了还在不停磕头的史达科!
头领的话并没有躲着史达科,他听得一清二楚,早就害怕得不行了。
磕头的动作越发卖力,声音越来越响。
“来,跟着叔叔轻轻按下这个钩子。”
金属慢慢摩擦的声音,在史达科耳中就像催命的钟声,最后他崩溃了。
“啊啊啊啊啊啊!!!!”
史达科起身逃跑,从来没有一刻他感觉身体这么轻松,被酒色和颓废掏空的身体焕发了第二春。
头领并不着急,半蹲在史达科身后,握着他的手瞄准史达科。
哪怕再慢,扳机的行程就这么多,最终还是按到底了。
“砰!!!!”
又一声巨响,奔逃的史达科感觉自己被一个铁锤打到了,随后失去意识。
看着这一切的史达科母亲神色复杂,不知作何感想。
史达科后来成了一名少年兵,后来被称之为“Enuma Elish”,也就是巴比伦之鹰眼。
他对那一天的映像不深,只记得,那天晚上的月亮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