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沈薇自首

沈薇止住哭声，抬头迎上何涟冰冷的目光，仿佛抓住一丝希望，点头如捣蒜似的：“能救能救的！”

说罢，她便把何雪从出生先天不足，体弱多病，到两岁命悬一线，也就是十八年前，二人上山求神拜佛到途遇居士，再到后来哄骗何沐赤玉一事一一道明。

为了防止何沐找到玉佩，沈薇去往泰兰德找了阿赞，把玉藏在金坠子里，并且在外加持了法力，而养小鬼与那黑符也由此而来。

“小沐，阿姨也只是想救你妹妹，这才拿走你玉佩的，你妹妹需要它保命，你就当尽了做姐姐的职责……”

“你们女儿的命是命，那我母亲的命呢！谁来还！”哼，空口白牙就想让我救你们女儿，凭什么！本尊可没这么好说话！

赤玄不吃沈薇那套，“你们当初也是这么跪求那居士的吧，居士慈悲，以为你们真心悔改，结果你们却以哄骗的方式夺走玉佩，如今，我可没这么心善！”

“那赤玉是我打娘胎里带来的，你们害死我母亲，抢夺我玉佩，活该报应。”赤玄字字诛心。

沈薇见到赤玄如此决绝，身体一软，瘫坐在地，目光呆滞。

“何沐！一码归一码，你母亲那是意外，与我们何干！何雪是你妹妹，你不能见死不救啊！”何鸿铭见说不通，也不再跪着，站起来指责道。

“喔？意外？与你们何干？那何雪死不死又与我们何干！”何涟没见过求人救命脸皮还这么厚。

“何沐，你是姐姐，这次救了你妹妹后，就当互不相欠了，房子、车子什么的，我也给你留一份，说到底，我还是你爸爸……哎呀……”不等何鸿铭说完，身子被赤玄一脚踹出了门外。

何涟给赤玄竖起大拇指，“干得漂亮！”

法制社会，说不能杀人，但没说不允许腿有膝跳反应啊。

沈薇从呆滞中回过神来，见何鸿铭弓着腰，一手扶着门框瘫坐在门口，一手捂着肚子，喘着大气，她赶紧上前去扶。俩人缓慢起身后，沈薇眼神哀怨。

“何沐，你当真不救你妹妹？”

“杀母亲之仇未报！”

“好，我懂了。”说罢，俩人果断离去。

何涟拍了拍赤玄肩膀，“饿了吧，我去看我妈饭做好了没，结界可以收了。”

“嗯。”先前见那夫妇二人远在门口时，便提前在姑妈和外婆的房外布好了结界，以免闹心。

赤玄朝着上空大手一挥，房内便涌入外面的嘈杂声，如今只剩一成灵力，勉强可以布一些这种低微的结界，待赤玉炼化后，或许能提升灵力。

但方才完全得罪了沈薇夫妇，虽说她之前的阴气来自于常年养小鬼所致，但不确定她还有没有后招，暂时还不能贸然炼化，以免被人趁虚而入。

用过餐后，何涟与赤玄外出散步，赤玄忽的寻问起何雪，为何那二人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何沐会救她，而在何沐的印象里又几乎可以忽略她的存在。

何涟说，何沐与何雪不过儿时才相处两年，且在那两年，经常被沈薇下药，一到家就浑浑噩噩的，哪有精力同何雪玩，没印象很正常。

“如今他们仗着血缘关系，觉得你救何雪是你做姐姐的职责，但救与不救，全在你自己，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何涟正色说道。

“在你们凡间，血缘关系如此重要？”

“是的，凡人讲究这些，甚至不论好坏，如果在这世间，没有亲人，孤身一人，会觉得世界也失去了色彩，人生也变得毫无意义。”何涟感叹道。

“不是还有朋友、伴侣么。”赤玄问道。

“有时候朋友、伴侣替代不了至亲。”

“那何雪做过坏事吗？”赤玄又问道。

“那到没听说过。”

“或许我可以救她一命，就像当初救那众望山的百姓一样。”赤玄笑道，我真是一条善良的大蛇呢，“但不能这么无缘无故的救，毕竟何沐的母亲当年死的不明不白。”

今天在沈薇面前提了这么多次母亲，不知道她能不能意会到，希望她能听懂。

何鸿铭别墅内，两夫妇守着昏迷不醒的何雪，心如死灰，忽然，何雪开始全身抽搐，嘴里“咿咿呀呀”说着听不清的胡话。

“小雪……小雪，别怕，妈一定会救你的……”沈薇扑倒在何雪胸前，轻抚着她的脸，片刻后，她像下定了某种决心果断离开房间。

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喂！公安局吗？我要自首……”

在公安带走沈薇前，她让何鸿铭把何雪送到何沐那里，并且相信她这次一定会救何雪。

“阿铭，其实你一直都知道是我害死了何沐的母亲，是不是，只是你不想面对。”

“我……我是真的爱你。”何鸿铭闭上眼睛，不愿去想，“你放心，我就是死，也一定会救小雪的……”

何沐外婆家，何鸿铭抱着何雪跪在外婆与何沐面前：“妈，小沐，沈薇知道错了，她已经自首了，她承认是她害死了你母亲。”

“那，你知情吗？”赤玄逼问，“当年，是她沈薇一人所为？你没参与？”

“何沐！我是你父亲，怎么会做出伤害你母亲的事！”

何鸿铭情绪激动，冷静了一会后又说道：“是，当年，我与你母亲感情破裂，是我移情别恋，我对不起你母亲，但无论如何，我也不可能做出伤害你母亲的事情。”

外婆粗糙温暖的手紧紧包住何沐的手，手指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声音沙哑却坚定：“小沐，何雪是你亲妹妹不假，可这世上谁不是爹生娘养的？咱不是大夫，不欠谁的命。”

外婆的手从脸颊抚过她的头发，满眼心疼，“但……小沐，外婆不愿你心里有恨，咱要是伸把手就能救人，外婆还是希望你救，就当救人如救己。”

“好，外婆，我救她。”赤玄吩咐何鸿铭把何雪抱到床上，打发出去后，让他过一周后再过来接人。

她与何涟安顿好何雪后，打量一番。“你想如何救？难道要把赤玉再给何雪？”何涟问道。

赤玉肯定是不能给的，还指望它能回去呢。“当然不是，何雪先天不足，本命不久矣，之所以能活到现在，是靠着赤玉的灵力，传说赤玉擅修复及强化灵力。”

“既然赤玉对何雪有用，本尊我现在又灵力微弱，只能先待我炼化赤玉灵力大增后，到时再救她也不迟。”赤玄说道。“何涟表姐，这几日就需要你为我护法了。”

……

镜泽宫内，何沐已在此呆了有些时日，这些日子，她潜心修炼，古尘教的心法也颇有成效，赤焰已能完全控制。

但也仅仅只能控制赤焰，从以往了解的仙侠剧里来看，每个神仙都有属于自己修炼的体系，比如金、木、水、火、土为常见的体系。

像古尘很显然就是水系，不然也不会被封为水官领水德仙君一职了，想来，这个赤玄能控火，莫非是修的火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