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东夜不再涤脉,改吸灵聚气,辅力虚手再次浮出。辅力术,此世身体使出次数不多,只有当时门外,抓小安时,顺势用出,虽其记忆中,早烂熟于心,但距离东夜所想效果还差如万里。不再胡乱思想,灵气一运,虚手慢慢分裂细枝,一直到晚上,虚灵枝条已不下百数。眉头紧锁,苦笑喃喃:“身体太弱,术法生疏,控动坚硬,还需水磨一段时日,才有机会达到自己目标。”
他轻叹一声,安小芦等人,三月破脉,一年再进凝气第二层,东夜苦笑,心中无奈,每次回想己身天资,已然忘记当初自己怎样踏出求仙问道第一步,再后才有布局谋利,夺天争命。
但东夜只是感慨一思,便继续吸灵锻体,复练辅力细化。亿万年间未曾放弃,此次也不例外。天资不行,时间来凑,自然能成。
时间一天天飘走,东夜身体瘦弱形感渐渐淡化,身体也开始如常人生长,虽较之常人依然偏瘦,但却恢复健康体态。辅力细分也越发入微。持续了大半年后的一天,东夜终于露出笑容,辅力虚手已初达自己要求,心神放松下,他泛起迷糊困意,沉沉睡着。
也不知多久,东夜睁眼起身,望了眼窗外高挂的苍月,外面的草木都披上一层银沙,从床上翻下,活动热身,待身舒体适,打开床前木柜抽屉,翻开燃火功书笈,再细看一遍,合上,再次盘坐,牵灵点火心燃。
东夜胸前亮光,一缕缕飘忽火柳摇摆不定,随着心房火燃,渐渐的,东夜的脉络,阵阵抽吸之风时现时隐,天地间灵气急速涌动,其头之上似有漩涡现形,此时东夜身体仿若鲸口,强力吞噬着天地灵气。
东夜的灵根似凡含缺,身体素质更无法与常人相比,但是,此时的东夜,其吸灵的速度只怕不亚于天灵根,无练自吸的人。
灵气如浪,陷入其旋,后如瀑而下,体内气凝急速压缩,全身脉络眨眼填满灵气,接着在外力强压之下,灵气宛如水到渠成一样,层层凝叠,在脉络内,奔腾不熄,越吸越快,越叠越急。此时此刻,气凝如一涡漩在东夜体内颤动。
这就是燃火功的霸道之处,燃烈心火,焚其寿力,强力催动灵根,如魔功般,生吞硬夺。
当东夜心火燃焚短短几天后,就在这一天,轰的一声伴随一声低低的“撕拉”声音,东夜气凝被灵气完完整整再裹一圈,凝二已成,顿时神清气爽,精舒体泰,通体浮显淡淡华光,就连有些萎靡的心火也恢复了几分。
回想刚刚听到的撕拉一声,连忙内视,他发现其凡质灵根上,多了一丝裂痕,凸显着灵根超荷后的患伤,东夜却无担忧之色,反而露有一丝心欢之意。再次,打坐调整。
一天后,东夜对着无人空地,有点严肃的说道:“绿发,封禁。”
透明的空气中,一双绿瞳眼睛出现,眨了下眼,绿瞳黑光一闪,一层黑粒薄膜内嵌入屋房,而后盯着东夜的眼睛渐渐消失,传出一声“封感,禁识,已好。”的清冷女声。
不在有任何顾忌,东夜彻底焚燃心火,心房寿火,倾斜而出,一无所谓般烈火燃起,一瞬间形成更大的灵气漩,疯狂般涌进脉络,在借由虚力手而出,虚巨大手激烈分断开裂,密密麻麻的虚无小触溢出,东夜抬起的左手一招,汹涌扎进东夜身子,全身痒痒,微小伤洞无数,泌出红血颗粒,不可计数。
不知多久,东夜淡定的脸色狠狠一抽搐,闷哼一声,嘴角有绿丝流出,东夜眼睛亮起,狂笑一声,左手紧力瞬握,只听“撕撕”声不断,裂痕遍身,有好几条还爬上脸颊。
再一咬牙,紧握左手一抽,只听“砰”一声,裂痕更宽,嘴里红血不断咳出,但是东夜还在笑着,嘴角翘得如此疯邪。体内灵根崩裂,忽见无数绿丝现出,缠绕其上,在猛然一紧,灵根碎块被碾成粉尘,东夜手杵床板,死死撑着,再之后,绿丝中金色纹路光闪,东夜手臂一顶,身子坐起,两手瞬掐百字法决,与金光纹路相应,呼应闪烁间,伴随东夜最后一法印捏出喃道:“虚根粒现,源起固化。”
被捏碎粉尘灵根碎末,再次裂开,形成粒粒尘粉,按找某种玄妙序列,漂浮排固在原本灵根处,多余部分,散入脉络,化成灵气,急速往气凝而去。
也不知多久,东夜感觉全身舒畅,再无裂痕,当他睁眼结束之时,皮肤通净晶明,毫无损伤。
天资,与生俱来,或祖上血脉传承,或生时异变,不同的灵根注定了不同的修行之路。虽然世间也有灵根升灵之法,却没有任何秘笈能如《源书》如此化凡为灵,也只有凡根才能源起。
在源古时代,曾有一传说,天地未开,混沌未明,亿亿时间流过,虚无空中,无机质物随机漂浮,在数不尽的,同它物碰击中,不知何时,渐渐孕有智灵,又随亿万年沉浮,智醒自灵,为初代智灵。后又经万万年成长,智灵增加,虽依旧只有一手之数,已能碰面交流,但虚无中质物甚少,也无事可做,倒也相安无事。但在某一时间,有一重宝现世,勾动智灵本能之欲,引动众智灵抢夺,于混沌虚无大战,崩虚裂沌,浮起为天,陷坠为地,重宝无踪,众智灵死伤无数,伤者遁走,死者散化,后聚灵为几部天书散落各方。
其中《源书》就是其一,然而,万古以来,源古之事早已失绝,又有几人能知天书是何物。
然而,东夜却是知道天书之人,万古岁月蹉跎,在远古时代,刺妖东夜见过天书其一的源书。谋划无数岁月,得失无数次。曾经的仙帝,曾经的古仙人,追杀万里,搜寻无数年,直到《源书》失落,才风波平定。但是,虽也不曾想到,东夜逃难途上,又遇半部空书,又因缘际会之下,得融其血,更让他据此反夺其主半身,藏于空书内界,更是剥离大半《源书》,刻溶于血,至此,源书不存全。后又密文编进修行基础辅力术中。无数年的编印流传,早已成为修士入门辅助必备之法。往后,即使天资再差,也能逆天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