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不要同意啊！前方可是地狱啊！

经过一下午的研究，胡苏发现自己的金手指中，最关键的便是“权限”和“时空扰动”这两个概念。

“权限”很好理解，提升了，时空枢纽便能增强原有功能，解锁新的功能，有点垃圾网游里VIP等级的意思。

稍微有一些绕的是“时空扰动”，枢纽解释这是一种特殊的能量，除了能用来升级权限，更能直接使用，实现掌控者的各种想法。

简单来说就是，心想事成。

牛逼了呀这是。

胡苏当时就问了（手写输入）：“让珈百璃对我言听计从需要多少点数？”

“检测到目标为神性生命，权限不足。”

？？？

说好的心想事成呢？

好吧，至少胡苏知道了，现阶段，珈百璃还是爸爸。

不过好消息也不是没有，在当前的权限下，胡苏可以让时空枢纽的管理界面不要再赤裸裸地显示在自家的柜台上，而是挪到自己的眼前，然后，让其他人看不到这个界面，增加意念操作功能之类的同样不是问题，毕竟心想事成嘛，但这一切的前提是，有点数。

那么时空扰动点数从哪来？

很简单，影响到别人，让别人对胡苏产生各种情感就获得点数，不管是喜爱、崇拜，还是厌恶、仇视，只要是强烈的情感都能转化成点数。

解释到这里，胡苏已经口干舌燥，他拿起柜台上的可乐，拉开瓶盖一口气喝了个爽。

“我现在的心情就很糟糕，你有点数了吗？”

放下可乐，胡苏摇了摇手指：“一个人可不够，这种程度的情感波动，起码要一千个人吧？”

珈百璃面无表情：“明白了。”

然后胡苏就发现，自己飘了起来。

“啊啊啊，你要干什么？”胡苏在空中用力挣扎，但四周有一股看不见的力量在拉扯着他，让他如同陷入沼泽一般，动弹不得。

“找个人多的大街，把你从楼上丢下去，这样应该就够了吧。”

“不要面无表情地开这种玩笑啊，很可怕的啊！”胡苏大声惨叫着。

“哼！”最终，珈百璃还是把胡苏放了下来。

“我还要帮你开门呢，”胡苏扶着膝盖，一边喘气一边断断续续地说着：“要是我死了，说不定你就永远回不去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摔死的。”

“饶了我吧，珈百璃大人！”见对方居然还没有放弃之前的想法，胡苏赶紧认怂：“而且我没说完呢，不止是我，你也可以帮我获得点数。”

“嗯？”

“来来来，快看。”胡苏点开了桌上的一个界面：“只要签了这份助手契约，你也可以收集时空扰动啦！”

“真的？”闻言，珈百璃有些心动，毕竟刚才胡苏在解释时可是好好地吹了一通这种能够心想事成的力量。

“没错，我一个普通人，既不是明星也不是政客，想要影响那么多人本来就不容易，但珈百璃大人您就不同啦。”胡苏卖力地安利着成为助手的好处：“您看，这份契约对你没有任何约束，甚至第一条就写明了，此契约只有在我们双方都对所有条款了解并且同意的情况下才会生效，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

见胡苏这份殷勤的样子，珈百璃反倒有些狐疑：“你这样子，总觉得充满了既视感，对了，就像电视购物频道上那些推销奇奇怪怪产品的推销员一样。”

胡苏顿时感觉有些失策：“好吧，那我不说话了，您自己决定。”

珈百璃认真看完了整个契约，确实如对方所说，成为助手后并没有任何限制，甚至连“不能伤害胡苏”这样的条款都没有，宽松到珈百璃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和签约前区别便是，行为产生的时空扰动将会被时空枢纽收集，成为一种可以使用的资源。但这种东西……原本就无法观察也无法利用，即使天使也不例外。

而且，助手还将拥有一同穿越诸天万界的权力。虽然有时空通道这个东西，但一般人只能通过通道往返自己的世界和时空枢纽所在的世界（即胡苏的世界）。举个例子，一个珈百璃世界的人通过通道来到胡苏的世界，然后胡苏关闭了通道，同时打开通往第3个世界的通道，那个人走出店门，只会进入胡苏的世界，而不是去往第3个世界。

虽然看上去十分美好，但作为曾经天使学校的优等生，珈百璃可是知道很多契约方面的花招的——通过历史课——毕竟天使的老对头恶魔们可是非常擅长这一套。那些古代恶魔们，最喜欢利用看似公平的契约来引诱凡人堕落，但实际上，里面的坑多的是，比如契约上藏着看不清的小字啦，看起来像装饰的花边实际上是某种特殊的文字啦，某段文字用另一种语言来解读，实际上另一种意思啦，等等等等，简直防不胜防。

因为有这份顾虑在，珈百璃犹豫了：“一千个人……其实也不是没有其他办法。放心，不是把你从大楼上丢下去。”

不对吧！动漫里，珈百璃的性格有这么谨慎的吗？胡苏的内心在大喊着，这一点都不像珈百璃啊，那么怠惰的她，不应该马上答应了，然后赶快搞到1点的扰动，然后回家继续宅吗？你今天的网游肝了吗？活动打了吗？你都不着急的吗？

“对了，我想到了一个好办法！”金发小天使一拍手掌：“我可以帮你找一个明星，你和他签约，这样不很快就能弄到开门的点数了吗？”

“……”不，我才不要什么明星，这是胡苏内心的台词。

胡苏点开了另一个界面：“你看这里，对于时空枢纽的拥有者来说，助手可不仅仅是个工具人那么简单，一旦助手死亡，我也将永远失去这一个助手名额，现在我也只有一个名额而已。助手只是一个名称，神选者？代行者？使徒？怎么叫都可以，实际上，她将是我未来珍贵无比的伙伴。”

说到这里，胡苏连自己都给感动了，他用诚挚无比的目光看着珈百璃：“相信我一次吧，珈百璃，我不会让你后悔今天的选择的！”

说实话，这目光有点恶心，珈百璃腹诽着，但她也确实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直球攻击。

哦不，应该说，其实受到过，那也是纯洁小天使沉迷网游的契机。时至今日，珈百璃的抗性早已不是当初能比，但她平时的交际圈都是同样隐瞒身份在人间生活的天使和恶魔，面对人类的话……

要相信这个人类吗？说起来，晚上的公会活动就快开始了？只是签个对自己毫无约束力的契约而已？

想的越多，珈百璃内心的天平越向着同意的一方倾斜。

“好吧。”

她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