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双腿虚浮

她恨得牙痒痒，却不得不摆出国母威严，“听说一向挑嘴的皇上对此也是赞不绝口，所以本宫十分想领教一下惜惜姑娘的手艺，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能迷住当今皇帝……的胃。”

这番话说得咬牙切齿，别说轩辕珒泽，就连柳惜惜本人也不由自主的打了好几个寒颤。

“娘娘，我曾经只是御膳房里一个打杂的下人，谈不上做得一手绝色好菜，不过是为皇上准备了一些养身补体的菜肴献丑，哪能谈得上才貌双全？”

“哼！何必在这里妄自菲薄，本宫只是想尝尝惜惜姑娘的手艺，你不必推三阻四，扰了本宫的兴致。”

轩辕珒泽看了柳惜惜一眼，她平日的性格虽然大而化之，率真爽朗，可刚刚那番话却说得极为自重，倒是皇后本人，有些过于刻薄了。

“若娘娘不嫌弃，惜惜愿为娘娘做一顿开胃可口的午膳，不知皇后平日里喜爱哪些口味，惜惜好对症下料。”

“本宫诚心礼佛，不吃荤，不吃腥，但菜里必须有肉味，点心中不许放糖，但必须有甜味，汤中不许放盐，但必须有咸味，粥中……”

未等皇后将话说完，柳惜惜已经皮笑肉不肉的抬起小脸，向前深施一礼。

“惜惜不才，娘娘刚刚提出的那些条件，惜惜一样也做不到，还请娘娘恕惜惜愚钝之罪。”

“你一句做不到，就想违抗本宫的懿旨了？”

这女人分明就是刁难加威胁，仗着自己贵为皇后，就如此不顾他人尊严，大彦国能有这样的皇后，还真是一种莫大的不幸。

柳惜惜也是个性子倔强的姑娘，自幼虽被御膳房里的老爷爷大哥哥宠着，但做人的道理可是学了一箩筐。

不卑不亢的抬起头，铿锵有力道：“惜惜只想说一句，惜惜是人，并不是神。”

“你……你好大的胆，居然敢用这种大不敬的态度与本宫讲话，来人啊，还不把这个嘴刁的奴才给本宫拖出去掌嘴。”

这才是她真正的目的，这才是她最想看到的结果。

“慢着！”

未等皇后身边的奴才碰到柳惜惜，轩辕珒泽已经抢前一步将柳惜惜挡在自己身后。

“皇嫂，您莫要忘了，惜惜姑娘是我皇兄亲口下旨赐封的御用厨师，无论她刚刚的言语有多不敬，也要等皇兄点头了才能动手责罚。”

说着，用眼神示意自己身边侍候的小太监，“小德子，去御膳房请示皇上，告诉他惜惜姑娘犯了大错，正等待皇后责罚，若皇点头应允，回来通报一声，也好让皇后娘娘放心惩罚。”

小德子是个极有眼色的奴才，见新上任不久的主子下令，一路小跑，很快便溜出了泰和宫。

萧雪梅完全未来得及阻止，就被那个小奴才给跑了。

这让她站也不是立也不是，该死的轩辕珒泽，他明显是在与自己做对。

恨恨瞪了柳惜惜一眼，知道如果自己再待下去，皇上那边肯定要不好交待了。

“好了好了，本宫也并非是不通情达理之人，若你真做出不那道菜，不做也罢。”

起身走到柳惜惜面前，“本宫今日只是教导于你，做人要聪明，才会讨得别人喜欢，否则，吃苦头的可是你自己。”

柳惜惜微微颔首，“惜惜谨尊娘娘教导。”

“哼！摆驾回宫。”

带着怒气来，又带着怒气走，萧雪梅怎么也没想到，到了傍晚，外面便传来皇上驾到的声音。

轩辕珒臻一如往常的带着满脸温和之色走进皇后的寝宫，一番行礼见驾后，萧雪梅心底已经猜出对方的来意。

未等对方发难，她忙不迭摆出谦恭之态，低眉顺眼道：“皇上已经多日不曾来我霓裳宫，今日突然大驾光临，难道是为了那个惜惜姑娘吗？”

故意不知所谓的挑了挑眉，轩辕珒臻状似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桌上摆放的一只小巧的玉如意。

“皇后此言朕为何有些不懂？”

萧雪梅恼怒道：“皇上何必同臣妾装胡涂，泽亲王宫里的小太监今儿不是已经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一字不漏的说给皇上听了吗？”

想到昨晚皇上居然临幸了那个毫无身份的柳惜惜，埋藏在女人心底的那股潜意识的嫉妒便将她整个人燃烧起来。

“皇上，有些话臣妾虽然知道说出来不合适，但为了我大彦国的国体，还是忍不住要说一句。”

“您贵为一国之君，一举一动都在人眼皮子底下盯着呢，稍有差池，换来的就是千古骂名。”

“那个柳惜惜不过是一个下流货色，您何以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丫头毁我大彦国名声？”

冰冷的视线只产生在一瞬间，很快，轩辕珒臻便勾起唇角，“朕真是有些胡涂了，今儿是农历初一，朕每月的今天都要来皇后的寝宫就寝。”

“可皇后却像发了疯般接连指责朕的不是，莫非皇后今儿心情不好，不想与朕相陪？”

说着，不理会对方瞬间惊讶的脸色，缓缓起身道：“即是这样，朕便不打扰皇后休息了。”

走到门边，突然又转过头，原本挂在俊容上的笑意已经消失尽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阴险冷漠。

“另外，朕还想提想皇后一句话，有些事，朕不说，并不代表朕不知道，比如兰贵妃，比如那个从未出世的孩子，比如……皇后内心深处的种种不安。”

放下这句话，不再理会对方瞬间惨白的面孔，掀开珠帘，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萧雪梅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只觉双腿虚浮，毫无支撑力气。

这个男人好可怕！

他在用一种极其残忍的方式狠狠打击着自己，毫不客气的把她所有的自尊折辱得一滴不剩。

轩辕珒臻，为了那个柳惜惜，你……已经可以做到这种地步了吗？

入夜！

经过一番绯恻缠绵之后，轩辕珒臻一把将刚刚被他疼爱个够的小东西揽进自己宽厚的怀中。

柳惜惜觉得自己很可怜，这男人是野兽！她再次印象这个可怕的事实。

已经被他折腾了一整个早上，本以为晚上会逃出生天，结果比狐狸还要狡猾的皇帝居然扔下一句今晚要还债，她就不得不乖乖爬上对方的龙床。

初尝情事，这让她既体会到了性事的甜蜜的快感，也深深为自己偷偷贪恋着他的温柔而感到万分恼怒。

她明明不是一个淫荡之人，可当她却亲耳听到，被他压在身上狂冲乱闯时，由自己口中发出的、具有情色味道的娇呤。

激情之后，她不敢回想刚刚所发生过的每一幕，只得像只驼鸟一样将小脸埋进他的怀中，用力汲取他身上的味道，来证时此刻的真实性。

他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在情事之前，他抱着她在龙御宫后面的华清池内沐浴。

池水中飘着一层茉莉花瓣，这味道让她觉得既亲切又好闻。

有他的味道。

当他的体温缓缓传到她的身体中时，她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满足。

“惜惜，你不想对朕说些什么吗？”

回想起正午时分，自己正坐在御书房里批阅奏折，珒泽宫里的太监小德子便慌慌张张跑过来，向他讲述了皇后的所作所为。

他永远也无法忘记那一刻，在他以为惜惜即将遇到危险的一瞬间，那份本不该属于天下帝王躁动的心情，差点让他失去了修为多年的冷静。

就连他自己也不敢相信，柳惜惜这个丫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进处她的骨髓，渗入他的灵魂。

从起初相识的想捉弄捉弄她，到后来慢慢发现她的好，她的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