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我们来了,他笑着招了招手。
“来来来,坐下,坐下。”
我们客气的点了点头,坐在了他对面,
戴着眼镜,文绉绉的刘姓男子站到了他的身后。
头发微白的中年人仔细打量了我们一下,淡笑着说道:“精神头挺足的嘛,比那天帅多了。”
我们没有说话,笑的有点尴尬。
他 妈 的,这不是废话嘛,是个人就都能看的出来,现在的我们肯定要比那天的猪头三帅了不知多少倍。
看着我们有点拘谨,他又接着说道:“放松点,不要那么拘谨,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 杨 林 ,你们两个叫什么名字啊?”
我们两个赶紧站了起来,
“我叫张文远。”
“我叫李 青 云。”
“坐下说,坐下说。” 杨 林 摆了摆手说道。
等我们坐下,他又接着说道:“找你们两个来,就是想让你们帮我做件事儿,这话我那天也跟你们说过了,什么事呢?跟我儿子有关。我准备,把公司迁移到欧洲,既为了公司走得更远,更长久,也为了下半辈子能够舒舒服服的享受下国外的风景,所以我准备带着家人在国外定居。我儿子呢,在上海大学读书,还有一年就毕业了,我想让他和我一起走,一是:我的公司毕竟是要由他来继承的,所以我想要让他接受更好的教育,有个更好的学习环境。还有就是,他妈妈也舍不得留下他一个人在这边,所以……”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然后接着说道:
“所以,前几天他妈妈把这件事儿跟他说了一下,没想到,他一百个不愿意,还说,要走让我们老两口走,他要留在这边。我儿子性格腼腆,乖巧懂事,一直都很听他妈妈的话,但是这次,他性情大变,不管他妈妈怎么跟他说,他都不答应。”
他说完这些话,身体向前倾了一下,然后用一种无比肯定的语气接着说道:
“能够让一个性格腼腆,乖巧懂事的男孩,以极其坚定的态度去忤逆他的父母所做的重要决定,那么这种情况只有一种,那就是爱情。只有爱情,才会有这么大的魔力。”
张文远忽然插嘴道:“他还有一年就毕业了,他可不可能是想等到毕业再跟你们去啊?”
杨 林 微笑着说道:“小伙子,不要轻易的去怀疑一个过来人的眼光,也不要轻易的去否定一个父亲的判断。”
张文远挠了挠头,没有说话。
杨 林 看了张文远一眼,又接着说道:“但是,事事都不是绝对的,还有个万一,所以,我才找你们两个来。我想让你们两个,去看看我儿子到底是因为什么?才不肯跟我们离开,假如是别的原因,还好说,如果真的是因为爱情,那你们就负责帮忙结束这段爱情。”
结束?
结束的意思我懂,就是完事了,
但是把结束用在这里?那这意思就是破坏,摧毁,
我本来不想说话,但听到这里,我实在憋不住了,于是我开口向他问道:“如果真是因为爱情,这样做的话,对你儿子是不是有点残忍?如果事后,让你儿子知道是你,指使人,去毁了他的爱情,他难道不会恨你吗?”
“你说的,我都想过。但是我别无选择,如果不把他在这里的爱情磨灭的话,他就会在这里生根。那么他永远都不会跟我到国外去,也永远不会去继承我的事业,更不会随我和他妈妈定居在国外。我们老两口就这一个儿子,我们不希望在我们老了的时候,跟他隔着千山万水。”
唉,可怜天下父母心。
我觉得我刚才的话,说的有点过了。
天底下的父母亲,只有为了孩子好的,决没有去害孩子的。
虽然有的时候,他们做事的方法有点让人难以理解,但是,对自己的儿子是没有一点坏处的。
张文远抬起低了好久的头,向 杨 林 问道:“为什么找我们两个呢?”
这话也是我想问的。
“首先,你们和我儿子年龄差的不多,再者感觉你们俩个蛮有骨气,不会轻易的放弃,更不会随随便便就把我卖了。最主要的就是,你们两个现在缺份工作。”
我和张文远同时咧嘴一笑。
杨 林 笑着接着说道:“我会把你们安排进上海大学去当旁听生,我儿子学的是管理学,所以你们也要去管理系接近他,然后找出原因,把它解决掉。薪资方面,小刘会跟你们说的。”
说完,他又转头对那个戴眼镜的,文绉绉的刘姓男子挥了挥手说道:“去吧,小刘,带他们去好好吃一顿,然后把酬劳给他们讲清楚。”
刘姓男子点了点头,带我们走了出去。
的确是好好吃了一顿,
一桌子的菜,刚端上来我们就一顿狼吞虎咽,
好像是八百年没吃过东西一样。
看的那刘姓男子是直摇头。
吃饱喝足之后,刘姓男子就 进 入 了正题,
“首先,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刘海,你们也可以叫我小刘。”
“刘哥,刘哥。”
我和张文远同时叫道。
叫小刘?我们又不傻,小刘是人家 杨 林 ,杨老板叫的,
我们如果这样叫的话,岂不是没规没矩?
听到我们这样叫,刘海满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事情呢,杨老板也和你们说过了,酬劳这方面,一天是二百块,如果你们办成了这件事情,你们一人可以额外拿到三万块。”
我和张文远激动的立马从凳子上跳了起来,
“一定可以办成。”
“坐下说,坐下说,不要那么激动,酬劳说完了,那我就再说说几点需要注意的,第一点:,就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让杨老板的儿子知道这件事,第二点:时间不能太长,因为时间很紧迫,”
“没问题,那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后天早上正式开始吧,明天我帮你们办办一些入学和吃住的手续。记得留下联系方式。”
“好好好,”
一切谈妥之后,我和张文远一脸兴奋的回到了酒店里。
一进门,我就几乎是跳着说道:
“简直是不可思议,我们他 妈 的 是不是踩狗屎了?”
张文远撇了撇嘴,语气不屑的说道:“瞧你那出息,三万块就是不可思议了?就是踩狗屎了?如果是三十万的话,那你岂不是满脸都是狗屎啦。”
虽然他装的很不屑,但是我能看到他眼睛当中的那份激动和兴奋。
我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的盯着他,盯了一会儿,他就挠了挠脸颊,有点尴尬的说道:“其实我也觉得三万块也算是走狗屎运了,毕竟我现在连三百块都没有。”
我狠狠的给他翻了个白眼,骂了一句:“装个什么玩意儿啊。”
他只是咧着嘴,嘿嘿的笑着不说话。
过了一会,他又向我问道:“这算不算是我们的第一桶金啊?”
“不算,”
“不算?为什么啊?”
“因为还没到手呢,人家说办成了才给。”
“……,如果办成了呢?”
“那肯定就算啊。”
我说完这句,我就不想说了。
三万块?对于别人可能来说不多,或许还很少,
但对于我来说,它可以使我更加的接近我想要的生活。
对于张文远来说,可能这会使他的信心增强一大截,让他不至于在追求生活,追求梦想的道路上早早的倒下。
一个成功的人,就算他的财富累计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也不会有像他第一次,所攥在手里的钱,那样的力量感,那样的真实感,那样的愉悦感。
所以,我暗暗下了决心,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一定要办成这件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