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教坊司

  • 十卷书
  • 纤纤醉.CS
  • 2027字
  • 2022-03-07 22:11:27

张二见攀咬不上,生怕雇主将银子收回,又换了个说法:“马立与这姑娘虽是买卖,然则马立若不是跟这姑娘做了买卖,心里有了底气,就不会对我家娘子做出禽兽之事,”说到这里,又嚎了一声:“我那可怜的娘子……”

清欢在旁气笑,这是非得让她惹身骚的操作。

“啪”惊堂木一拍,张二住了口,刘知府问:“张二,听说你前儿买了头牛,是也不是?”

张二肩头缩了缩,嗫喏的点点头。

“多少银子买的?”刘知府问。

“十,十两。”张二的声音愈发小了。

“哪里来的银子?”刘知府突的喝问。

张二吓了一跳,不由哆嗦起来:“小,小的记错了,是,是二两。”

刘知府笑了:“二两银子买头牛……”

张二点头如捣蒜:“是,是二两银子……”

话音刚落,便听刘知府加重语气喝问:“说,你与卖家是何关系?是不是你答应来攀咬清欢姑娘,他才将牛贱卖给你?”

张二顿时一身冷汗,口里直喊冤枉。

刘知府又缓了缓声音:“你得了好处,又是仗着谁的势来胡乱攀咬人?”

急急缓缓下,张二额角冒出细细汗水,除了喊冤已不能自圆其说。

这时锐王站了起来:“本王累了,先行一步。”

刘知府忙起身相送。

锐王摆摆手:“你继续审案。”说完走到浅疏身边顿了顿:“我送你回家。”

浅疏看向刘知府,刘知府忙赔笑道:“清欢姑娘有事先忙着,这件案子大体清楚了,姑娘放心,本官定会还姑娘一个清白。”

浅疏道了谢,随锐王离开。

走出衙门口的人自动给二人让了道,浅疏见门口停着辆紫色檀木镶嵌金饰华纹的马车,见二人出来,车夫立时跳下车辕摆好马凳,浅疏有些迟疑。

锐王上了车见浅疏未跟来,回转身问:“要我抱你上来?”

浅疏脸噌的红了,周围传来低低窃语:“锐王爷是真宠着清欢姑娘啊。”

“是啊,听说前几日清欢姑娘醉酒就是锐王爷抱上马车的。”

“啧啧,清欢姑娘攀上锐王爷的高枝,满京城不是横着走?”

“谁说不是呢……”

浅疏听不下去了,匆忙上了车。

马车缓缓前行。

车厢里,锐王自顾自的倒了杯茶,又将茶杯推到浅疏面前:“说了那许久话,喝口茶润润。”

语气里少了往日的清冷,多了几分温柔。

浅疏心里装着事,默然端起茶杯抿了口,就拿着茶杯出了神。

“教坊司去过吗?”锐王蓦然问。

浅疏手一抖,茶水洒了出来,她忙放下杯子拿出帕子擦拭。教坊司,锐王爷为何好好的提教坊司。

“那是男子去的地方,我怎会去过?”

“想去吗?”锐王的声音懒懒。

浅疏抬起头,正碰上锐王那双深邃的眼眸。

浅疏强忍着别开脸躲闪的冲动,露出好奇的笑容反问:“可以去吗?”

锐王收回目光:“盛京还没有本王带不进去的地方。”

“那,便去瞧瞧吧。”浅疏装作不在意道。

教坊司在城东,锐王的马车行行止止,穿了大半个京城方到。

随从摆了马凳,锐王先下了车,却又向车子方向伸出手。

浅疏愣了瞬,锐王竟亲来扶她。

“本王扶你下车。”不容浅疏拒绝,锐王便握住她的手,浅疏只好顺着他走下马车。

抬起头,教坊司三个大字映入眼帘,浅疏暗自深吸口气。

锐王明显感觉到浅疏的紧张,往前跨了步,将浅疏护在自己身后。

教坊司门口的守卫见是锐王,齐齐跪地行礼,锐王淡然说了句:都起来吧。

而后领着浅疏跨了进去。

“教坊司分了曲舞乐三部分,”锐王轻车熟路的边走边道:“一共五进,第一进是演,第二进是曲,第三进是乐,第四进是舞,最后一进是住所。”

正说着,迎面走来个着水红色衣裙的女子,画着时新的梅花妆,见到锐王,停在不远处行礼道:“语荷见过锐王。”

锐王嗯了声,随口问:“今日可有表演?”

语荷回道:“没有,今日是课习时间,圣上的寿辰快到了,乐府谱了新曲,姑娘们都在加紧练习。”

锐王默了默,半侧开身子,露出身后的浅疏道:“她没进过教坊司,本王带她来见见世面,可若是看不到表演,这世面如何得见?”

锐王说话的时候,语荷的目光便在浅疏身上扫了扫,听得锐王问话,忙笑回:“其他人来,自然是要紧着排练,但是锐王爷难得来一次,又是,”说到这里,又瞟了浅疏一眼接着说:“又是带着朋友来,自然要给足锐王面子。”

说完,引着锐王二人在演厅坐下后道:“王爷宽坐,语荷这就去安排。”

这边语荷刚退下,便有小厮在二人面前摆上条桌,紧接着几个丫鬟模样的女子捧着果盘,干果盒子并一壶酒款款走了过来。

锐王瞟了眼,对拿酒的女子道:“把酒撤了,上茶。”

女子忙低头退了下去。

待摆好吃食,锐王指了指干果盒子,对浅疏道:“那里有西域进贡的葡萄干,你尝尝。”

浅疏顺着他手指方向看去,干果盒子里摆放着五色干果,橙色的杏干,绿色的苹果干,褐色的桃干,黄色的菠萝干,还有就是褐色的葡萄干了。

她拈起一颗送进嘴里,很甜,甜中带有一丝丝酸味。

随着一列列女子走进演厅,浅疏的眉眼低垂,心跳如麻,拿着果干的手微微颤抖,不敢抬头,垂在身侧的右手紧握住。

锐王似是不曾看到,端着酒杯的左手换成了右手,左手垂下,阔袖微微晃动,便将浅疏的右手握在手里。

“今日只两个看客,若连你都不想看,她们素日里的辛苦怕是真的白费了。”锐王垂着眸子看着杯中酒轻叹,就似在对自己说。

锐王说的在理,可是这些歌舞姬里有一人是她的长姐,自小到大冠绝盛京的长姐。

让她,如何不紧张?

深吸口气,浅疏平复了下心情,抬眼往歌舞姬看去。

作者努力码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