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离别之际

说起来，孙佳姳提出的条件有些搞人心态，要王墨每天早上给她带一根妖馨斋出品的五彩棒棒糖...

还是一年份的那种，王墨很爽快的答应了，虽说天天去妖馨斋免费拿棒棒糖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但确实是已经答应了孙佳姳，再不好意思也得厚着脸皮去要。

“喏，你的糖。”王墨拿在手里的糖递给了孙佳姳。

孙佳姳笑嘻嘻的接过了糖果，含在了嘴里，脸上充满着吃货的幸福。

王墨感觉脊背一凉，貌似是有人在盯着他，回头看看，却都是行人，根本无法锁定视线的来源，王墨眯起了眼睛。

“谢谢啊，我去找容容了。”孙佳姳挥了挥手中的棒棒糖，对着王墨说道。

王墨这才回过神来，“一起吧，正好我也要去找容容说些事情。”

孙佳姳含着棒棒糖点了点小脑袋。

一路无言。

来到涂山上边的小宫殿，这里是涂山的几个当家经常聚集开会的地方，说是开会，如果加上东方月初的话，就是开玩笑了，但今天这里的气氛似乎很严肃。

就连东方月初都收起了平时经常挂在嘴角的那种玩世不恭的笑容，换上了严肃的脸。

“怎么了，都这么严肃干嘛？”丝毫没有觉得局势不对的孙佳姳说道。

“孙姐姐请坐，有什么事情，待会再说。”容容对着孙佳姳说道。

孙佳姳这才察觉到气氛的尴尬，于是赶忙闭上嘴巴，安静的坐到一旁。

王墨进来则是一言不发，坐到了孙佳姳旁边。

涂山红红则是坐在宫殿最上边的座椅上，翘着小腿，眼睛看着东方月初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涂山雅雅则是很愤怒的看着东方月初，那拳头攥的老紧了，恨不得现在就要把东方月初打一顿一样。

容容眯着眼睛，就和平常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她紧锁的眉头。

这时，东方月初开口了，“承蒙大家照顾的这些年，月初无以回报，但是，今日，月初是必走不可。”东方月初也不说缘由，就直接提出自己要走的事情。

涂山红红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却又没有出声。

“你个忘恩负义的臭道士，把涂山的法术都学去了，当初那些个一气道盟的道士怎么对你的你不知道是吧？要不是我们保住你，你能有今天？！”雅雅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声音越来越大，还想接着说的时候，被涂山红红制止了。

“雅雅，别说了。”

“哼！”雅雅横了东方月初一眼。

“一定要走吗？能不能说下原因呢？”还算是比较理智的容容，开口问道。

东方月初阴郁着脸，沉声说：“无可奉告！”

“......”容容沉默，但是雅雅受不了了。

“你这个混蛋道士！你就是和他们一伙的！”雅雅控制不住自己的拳头，一下子打了过来。

王墨这才发现东方月初的衣服和平常有些不一样，黄色道袍披在肩上，后边还有两个扭曲的王权二字。

啪！

仅仅是一招，东方月初将雅雅踩在了脚下，王墨看得眉头一扬。

“你这个混蛋，把我们教你的东西来对付我们！”雅雅气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喂，在我面前欺负我们涂山的人，过分了吧？”下一刻，本来还想耍个帅的东方月初就被踹飞了。

原本是打打闹闹的，这一下就出事了。

“今天我一定要离开涂山，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那一阵尘埃之下，东方月初的声音传了出来。

被王墨拉起来的雅雅，还准备上去教训东方月初的，但是被王墨按了下来，“雅雅，你现在可不是他的对手哦。”

“你放屁！”雅雅说着就要举起自己的葫芦喝酒。

王墨夺了过来，让这个丫头把酒喝了，那不得真正的干一场了。

一直沉默的涂山红红传音道：“二货道士，你想走，我不留你，涂山也本就没有你的处身之所，想走便走吧。”

红红说的话也在王墨的意料之中。

“要走，就赶紧走，我们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原因。”王墨沉声说道。

唯一让王墨有些奇怪的就是，这本是在涂山的边际应该发生的故事，今天却在这宫殿发生了，东方月初不是想悄悄的走么，为什么搞这些阵仗。

“王墨你不要胡说！呜呜...”雅雅还想骂王墨来着，却被王墨封上了嘴巴，没错，这个法术也是他在涂山学的。

容容叹了口气，没有再说什么，红红闭上了眼睛，也不过问其他。

东方月初从地上爬起来，向这些曾经教过他法术的狐妖们鞠了一躬，最后看向王墨，“墨哥，要不要一起走？”

王墨瞥了东方月初一眼，摇摇头，“涂山才是我的家，除了这里我哪都不去。”

听了这句话的涂山红红眼皮颤了颤。

容容也动容的张开了眼睛。

东方月初听罢，也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径直离开了这个宫殿。

而一旁的孙佳姳则是一头雾水，“发...发生了什么？”

待东方月初的气息，彻底的消失在了涂山，王墨这才放了手中的雅雅，雅雅气得跺了跺脚，“你干嘛拦着我！干嘛不让我继续说！他就是忘恩负义，就是臭不要脸，就是...”

“好了雅雅，人已走，多说无益。”王墨笑着摇头道。

“切！”雅雅狠狠的踢了王墨的腿一脚，然后就离开的宫殿。

容容则是带着孙佳姳走了。

此时的宫殿中，就剩下涂山红红和王墨。

王墨本想和容容说的事情，现在也只能和涂山红红说了。

“你要是挽留他，他说不定就留下来了。”

“想留下的人，不说也会留下，想走的人，再多言相劝，也会离开。”

“你和他之间就隔着一句话，这样折磨自己，很好玩么？”

“我还有很多东西放不下，就像涂山，狐妖虽然是以情为力的妖怪，但有关自己的情，也会不知所措。”

“你放不下的不是涂山，而是那个替你死的那个人类吧？”

这句话说完，涂山红红的脸色就变了，眼睛瞬间充斥这红色的气息。

“你知道的好像很多。”

一拳砸了过来，王墨看都不看用手轻轻一拨，轻轻点了一下红红手臂上的一个穴位，继续说道：“我知道的事情，比你想象的还要多，比如那个少年的脸上还有一道疤痕。”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知道你们狐妖是不是把我的一些记忆给消除了。”王墨盯着红红的眼睛说道。

红红摇摇头，“并不清楚你在说什么。”

“切，无所谓啦，反正这两天我也要离开涂山了，临走之前还想着在你这里了解一些关于我身世的事情。”

“你的身世，我们也不知道，你是长老带回来的，长老如今也不知去向了。”

“这样么，告辞。”

涂山红红看着王墨离开的背影，顿时心中有些落寞，这涂山，还是只能靠她来守护，真是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