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张鸣还躺在床上做美梦,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老郑去开门!”张鸣翻了个身体。
过了几秒。
咦!没动静。
“老郑去开门啊!墨迹什么?就不能爷们一点?”张鸣很不爽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宿舍中就他一个人,对面的床铺,空空如也。
“走了?这个家伙怎么不通知我一声?这样也好,倒也省了一翻生死离别。”
走到对面,床上放着一张纸。
“老张我走了,不想你送我,看见你掉眼泪不堪的一幕!”
短短的一句话,简单明了。
“这个家伙!都已经走了,还要占我便宜,你以为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你以为我找不到你的出租屋?”张鸣得意的昂着头。
随手将纸揉成一团,扔进垃圾桶。
“大清早的敲个毛!赶着去投胎?”张鸣冷着脸,将房门打开。
“咦!”
“这不是李冉?这可是稀客,以你那严重的洁癖,居然也会出现在我们这种穷人住的地方,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吗?”张鸣双手抱胸,站在门口,冷笑着望着他。
注意到李冉身后的俩个魁梧大汉。
墨镜、西装、大头皮鞋,魁梧有力、肌肉都快从西装里面炸出来。
在保镖中,绝对是挺能打的那一类。
“你小子这嘴还是一如既往的损!小心你哪天就栽在这张嘴上。”李冉冷笑一声。
“再差也要比某些人暗中捅刀子要强吧?”
“怎么样?阴谋不成,被打脸的滋味如何?是不是很痛?”张鸣面露得意。
“哼!”
“我这次过来,不是和你说那些废话的!”
“你和仲丹阳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劝你最好乖乖的将那三百万还给她,然后有多远滚多远,永远也不要再踏进京城一步!”李冉警告道。
“我要是不呢?”张鸣上前一步,面露挑衅。
男人嘛!关键的时候不能怂,并没有因为他身后站着两尊魁梧大汉认怂。
“我陪你慢慢玩!”李冉冷冷的说道。
“从现在开始,你们俩人给我一直盯着他!哪怕他上厕所了,你们也要盯着,要全方位无死角的那种!”
扔下一句话,李冉嚣张离去。
“你脑袋没坏吧?给我送俩免费保镖?”张鸣道。
“你就使劲的嘚瑟吧!三天过后,我还看你怎么嘚瑟!”李冉冷笑一声。
俩保镖往前一站,煞气扑人。
“哥俩怎么称呼?”张鸣笑道。
俩保镖就像是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就连表情都没有变化一下。
“你们该不会是哑巴吧?”张鸣道。
结果还是一样,俩保镖仍然站在门口。
“得!我给你们俩起个名字,你叫熊大、你叫熊二,别瞪眼看我!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张鸣满意的拍拍手。
将房门关上,依靠在门上,抚摸着胸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李冉这个缺德货,怕我跑路,居然连保镖都给我整来了,这是要盯我到死的节奏啊!”
“看来得实行B计划了,幸好我多准备了一条后手,不然这次就翻车了。”张鸣得意的想道。
洗漱过后。
拖着密码箱打开房门。
“熊大,帮我把箱子提着。”张鸣吩咐道。
扔下箱子,向着外面走去。
熊大和熊二哥俩对望一眼,然后熊大默不作声的提着箱子,跟在张鸣的身后。
用了两个小时。
张鸣在附近租了一间房子,找了个安身的小窝,将行礼扔在里面。
用手机上网,将《说好不哭啦》的版权注册下来。
给仲丹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自己的位置,让她赶过来,帮她拍MV。
大约过去半个小时。
仲丹阳打的过来。
“张鸣你都已经准备好了吗?”仲丹阳面露火热,目光中带着紧张。
“那是当然!”
“要是不准备好,我打电话叫你来干什么?”张鸣得意一笑。
“他们俩人是?”仲丹阳面露不解。
“熊大、熊二,李冉安排过来的保镖!”张鸣面露鄙视道。
“这个李冉,他太过了!”仲丹阳脸色一沉。
“行了!他的事情待会再说,先帮你拍MV。”张鸣道。
“你的车呢?还有摄像师他们呢?”仲丹阳四下张望,脸上写着一个大大的问号。
“先拍几张定妆照取取景,看看效果怎样,然后再根据成品,挑选合适的背景。”
“嗯!在这点上面,你要相信专业人员的眼光。”张鸣解释道。
“行!我听你的,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仲丹阳点点头。
进了婚纱店。
价格早就谈好了,租借半天,只要不出这个门,在室内各种器材随便用,五千!
“去换上!”张鸣递过去一套白色的婚纱,还是露肩晚礼服那种。
“嗯。”仲丹阳点点头,进了试衣间。
一会儿过后。
仲丹阳穿着婚纱从里面走了出来。
美!
真美!
清丽脱俗、不食人间烟火,就像是仙女一样,太惊艳了。
“这小富婆要是我的该多好,这辈子就不用奋斗了。”张鸣心里可惜的想道。
“你看什么呢?”仲丹阳狠狠的瞪了一眼。
“看看你身上还有什么漏洞,哪里还需要补充的。”
“现在看来,完全就不用了。”张鸣一本正经的胡扯。
“别在哪傻站着,到钢琴背景那边坐好了,手放的自然一点,脸上的表情再伤感一点,好,就是这样!”
张鸣一边指点她,一边扛着摄像机摄像。
一个小时过后。
“收工!”张鸣笑道。
“这就完了吗?”仲丹阳一愣。
“是啊!不然你以为还要多复杂?”
“在你们外人眼中看起来非常难搞的事情,但在我们这些专业人士的眼中,都是小KISS。”张鸣道。
“换上衣服,我带你去录音棚,先去试唱一下。”张鸣吩咐道。
“行!你在这里等我,我去换衣服。”仲丹阳道。
进了试衣间,很快便穿着浅蓝色短裙、银灰色丝袜、白色运动鞋走了出来。
当时针指到晚上八点。
张鸣拖着疲惫的身体,从录音棚中走了出来。
望着漆黑的夜色,心里泪流满面的想道,“当一个实行承诺的骗子实在是太难了,好在搞定了!只差后期合成、剪辑就能跑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