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何处此言,孩儿前几日得遇神人面授天机,开启宿慧,却不想因此惹来父亲的怀疑,若是父亲为难,不能告知孩儿原因,孩儿不问就是了!”
面对苏护的怀疑,苏全忠不得不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以消除苏护对自己的疑心,尽管这个解释有些牵强,但却给了苏护一个台阶。若不如此,今后在这候府,自己将寸步难行。
听了苏全忠的话,苏护仍是狐疑的看了一眼他,脸色依然凝重,不过心中却动摇起来。难不成真是自己想多了,忠儿真的有了大机缘。苏全忠的一番话,使的苏护狐疑的同时,也升起了一丝期望。
做父母的那个不期望自己的子女好运,若儿子全忠真的是得了机缘,苏护自然高兴不已,不过这仙神之事,作为一介凡人,苏护不认为自己能辨的清楚。想到前些时日送出的书信,苏护心中一定说道
“我儿既然得了天机,就该静心参悟,至于仙神之事,过些时日,为父再告知与你!”
说话间苏护的语气也平和了许多,而这一变化也被苏全忠轻易的捕捉到了。见苏护说完再次投入公务中,苏全忠意识到此次谈话到此结束了。
未能实现此行的目的,苏全忠有些沮丧,漫无目的的在候府中游荡,不知不觉中来到了一处僻静之地,周围树木环绕,一幢阁楼矗立在林木之中,恬静优雅。
苏全忠搜索了一下自己不多的记忆,终于想起这里是什么地方,父亲的书房,冀州候府唯一的一处存放着这个时代弥足珍贵书籍的地方。
想到这里,苏全忠眼神一亮,先秦时代的书籍留存后世的极少,而周代之前的几乎是凤毛麟角的存在了。如今有机会拜读这个时期的文化典籍,苏全忠怎会错过呢!至于脑海中闪现的候府禁令,却被苏全忠自动摒弃了。
且不说苏全忠不经意间来到苏护的书房,并不顾禁令的走了进去,单说苏护。自苏全忠从他这里离开后,苏护又处理了几状事务,由于心中一直在回想方才儿子的话,心思也就越来越乱,不得已只好放下手中的政务。
“来人,去将郑伦将军请来!”心思不嘱的苏护冲门外喊道。
说起这郑伦,却是来历不凡,诺大的冀州人口几十万上下,却只有这郑伦一人拥有仙缘,拜得异人,习有异术。
由于郑伦本身武艺不俗,又有异术傍身,苏护就将全军的粮草之事委托与他,相当于整个冀州军的后勤部长。
此次苏护将郑伦请来,也并非突然之事,早在几日前苏全忠出事后,苏护就已将一直在军中调拨粮草的郑伦请来,拜请他联系一下身后的仙家异人,能莅临候府为他儿全忠除妖驱邪。
只是近日事物繁忙,苏护未能及时询问郑伦事情进展如何了。今日苏全忠的到来将苏护的心绪扰乱,却也使的他将此事想了起来。
不多时,殿外侍卫即带着一位身着盔甲的将领走了进来,正是冀州军粮草官郑伦将军,只是郑伦并非一人到来,其身后还有一人紧随其后,走进了苏护的殿衙。
其人身着八卦道袍,头挽道髻,手持拂尘,浑身透着出尘之气。此道人一进大殿,苏护就注意到他,心中当即有所猜测,于是起身迎道“有劳郑将军了,这位是?”
郑伦见冀州候苏护亲自前来迎接,心中一暖,同时也倍感庆幸。郑伦自冀州候跟他提出求教仙人后,就积极联系自己的恩师,依照其对恩师的了解,恩师度厄虽然不显于人,但极为重视礼仪,所以郑伦带恩师前来候府,心中一直担心恩师受到冷落。
放下心的郑伦急忙将恩师介绍给冀州候,苏护闻言更加热情,先是将度厄真人迎入府内,同时着人安排素宴。
“多谢仙师莅临寒舍,不知仙师在何处修行?日后我等也好朝拜仙师!”宴席之上,酒至半酣,苏护趁势询问起来。
“候爷无须多礼,贫道此来是应郑伦之请,前来候府一晤,候爷有何麻烦还请道来。”度厄婉转的回绝了苏护所问,由此可见,度厄并不想与冀州候府有太多交集。
苏护闻声达意,见仙家不远透漏行踪,也不在强求,转而直入主题。
“此次让郑将军请仙师来,是因为前几日我儿突遇怪事,然后性情大变!”说着苏护将几日来苏全忠的变化一一列举出来,然后将自己的猜想问出,请度厄真人为他儿驱邪。
听完苏护所言,度厄真人皱了皱峨眉,左手不停的掐指演算,却发现天机一片混沌,关于苏全忠的一切事物均算不出分毫。见此度厄真人也来了兴致,想要知道到底是什么将苏全忠的命数给改了,毕竟当初郑伦下山时,度厄真人为其算命时,也附带的将冀州候一家的命数也都算了一下,并没有出奇之处,却不想仅仅过了几年就又有了变化。
“候爷可否将世子请出,给贫道看看,方才进府之时,贫道并未发现候府有妖邪存在,听完候爷所述,贫道一时也未能确认世子因何发生了变化!”
“仙师所言极是,却是苏护疏忽了!”苏护听完度厄所言,心中不由的紧张起来,急忙喊道:“堂下,速去将世子请来前殿,就说本候将仙师请来,快让他前来拜师!”
说完苏护突然想起方才度厄真人的态度,于是捎带歉意的解释道:“还请仙师恕罪,苏护无意冒犯,我儿今日突然提出要拜师修仙,正好仙师进府,本候就顺口说了,还请仙师原谅,至于收徒与否,全在仙师意愿!”
度厄闻言又是掐指一算,见没有任何变化,还是一片混沌,不由的惊叹一声,然后回道:“此事无妨,候爷不必担忧,有缘无缘见面即知!”
守卫在殿门的护卫,听到苏护的命令后,当即转身向后院行去,却是去请苏全忠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