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白眼为师

“啊，宁次，你竟然已经学会了！为什么又比我快一步，可恶！！！”

鸣人歪坐在地上，眼睛已经瞪到最大，眉毛跳动，左手用力按住地面，指甲都几乎印进砖石表面，另一手指着宁次。要不是身体还有点酸软，他一定已经蹦起来了。

“自信点，你肯定也很快就能掌握。”

宁次已经想到帮助他的办法了，但依然需要时间。

宁次有这样的举动其实是有原因的，他对眼前这个“老婆婆”有所了解，虽然这次修行之旅来的比较突然，事先也没有准备，但是日向家对此行的目标有所了解，非常贴心地在给宁次的包裹里放了几个情报卷轴。

在旅途中宁次通过仔细阅读卷轴，已经完全记住了关于“三忍”的部分公开的和保密程度略低的情报。

正是因为这个原因，他才会对纲手产生不满。

村子里因为战争而失去至亲好友的忍者根本数不胜数，甚至可以说，几乎村子里的每一个忍者都有过同样的经历。

宁次自己的家庭也是一样，虽然它不完美，但是温馨幸福，好不容易忍界大战、九尾入侵等等各种灾难中幸存，结果在和平的约定签订之际，被战争的余波摧毁了。

他只有在睡梦中，才能再次感受到父亲手掌心轻抚在头顶的那种不真实的温暖。

凭什么，凭什么纲手就可以逃避，就可以装作抛弃一切，四处赌博、酗酒，甚至连三代火影战亡的消息都是大蛇丸告诉她的。

再加上之前在居酒屋里，纲手说了一通算得上是侮辱“火影”的话，让宁次对她完全失去了好感，即使宁次也并不是十分认同三代火影。

仍对她保持基本的尊重，只是出于对初代火影和二代火影的尊敬罢了。

不理会纲手和静音的惊叹和难以置信，宁次手中的“螺旋丸”缓缓散去，在空气中留下一阵深长的余韵，他走到一边拉起刚缓过劲来的鸣人。

“抱歉，自来也大人，我和鸣人去继续修炼了。”

两人向着城外走去，背影被月光拉长，一个笔挺而坚定，另一个显得有些焦躁，似乎在向前者询问什么。

“哎呀，你看，纲手，这个嚣张的小家伙也算得上是我的学生哟……”

……

城郊的荒地，几颗死气沉沉的大树在“呼呼”的风声中摇曳，树梢上不剩几片叶子，周围有很多大石头被风雨打磨的很圆润，因为月光特别明亮，所以并不让人觉得阴森。

静音在这里找到了宁次和鸣人，解释了一通纲手的经历之后黯然离去，得到的回答只是两人的沉默。

但是也让鸣人的斗志燃得更高了。

宁次和鸣人就在一颗树下相对而坐。

宁次打算先把自己的心得体会告诉鸣人，这应该对他有所帮助，然后再尝试刚才急中生智想到的办法。

“鸣人，你已经能够放出‘螺旋丸’的雏形，但是因为查克拉不够凝聚，威力在忍术释放出去之前就逸散了，所以刚才打出去的结果就是那个螺旋散开的样子。”

“我自己知道啊，但是要怎么才能凝聚？”

鸣人其实心里有数，毕竟他还没能完成第三阶段使用气球的训练。

“说实话，这真的只可意会不能言传，但我有办法让你体会到。我记得卡卡西在中忍考试的时候跟你说过，我的眼睛可以看到查克拉，甚至能看到你的经脉中流动的查克拉，所以，我可以直接凭借视觉来判断你的‘螺旋丸’是否达到标准，然后清楚地告诉你差距还有多少。”

在学习“螺旋丸”的时候，如果有人能在旁边直接告知查克拉的量和凝聚的效果、旋转的速度到底达到了什么程度，距离掌握这个忍术具体还差一点什么，那么就不用反复把忍术释放出去而浪费大量的查克拉和体力，并且能清晰地知道自己有没有进步。

“另外，卡卡西还跟你说过，我们日向家的柔拳，通过点穴不仅能阻止对手查克拉的流动，也能增幅。”

这是中忍考试第二场宁次和雏田对阵时，卡卡西在看台上告诉鸣人他们的，对于熟悉日向家柔拳的人来说也不算什么秘密，当时宁次虽然身在场中，但是异常敏锐的听觉还是让他能听到看台上的对话。

“凭借我的控制力，或许可以尝试一下用点穴来引导你的查克拉的流动，这就是我想到的办法。”

终于有人愿意详细地指导自己学习“螺旋丸”，鸣人真的十分高兴，又多了几分在七天之内学会这个忍术的信心。

“太好了，宁次，谢谢你帮我，我们现在就开始吧！”

有了宁次的帮助，鸣人进步飞快，但这毕竟是难度超高的A级忍术，看起来要彻底学会还需要很多时间。

宁次忽然偏头往一块巨石那边一瞥，鸣人因为修炼太投入，并没有注意到宁次的动作。

纲手躲在巨石后面偷窥，想看看固执的鸣人是怎么修炼的，没想到被宁次发现了。

“这个日向家的小鬼头真是有当老师的天赋，而且在这个年纪就有这样的实力，洞察力也是如此之强，对‘白眼’的掌握不知道达到了什么水平……”

她有点尴尬地转身离开，同时不由得再次感叹宁次作为忍者的天分。

……

一晃六天已经过去，快要到了约定的期限，鸣人还是没有掌握“螺旋丸”，如果有宁次辅助，那么他能成功用出这个忍术，但是仅凭自己就做不到，提升查克拉的控制力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实现的。

这是第七天的夜晚。

街边的酒馆里，自来也大声地欢笑着，无色无味的药粉悄然落入他的酒水中。

城外的阴暗小屋里，大蛇丸忍者疼痛，在手臂上刻画“通灵之术”印记，为明天的会面做着准备。

鸣人和宁次还在城郊的荒地，做着最后的努力，宁次已经没有别的好办法，只能保证鸣人不要受太重的伤，鸣人则在竭尽全力地维持和调整手中的“螺旋丸”。

天快要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