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宁次与日足

  • 木叶之日向崛起
  • 突骑兵
  • 2156字
  • 2019-09-26 21:13:58

日向公馆在木叶的西北位置,雪白的院墙围着庄严的大门,门内是一条鹅卵石的小路,路边铺着草皮并种有树木,视野的尽头则是两道内墙。

墙内就是日向一族的聚居地。

日向一族人丁兴旺,住宅数量自然不少。这里的建筑以木质为主,白色的院墙配黑色屋顶,偶尔还能看见几座阁楼,整体布局显得古朴而庄重。

“我的父母呢?”

宁次跟在日足的身后,走在干净的石子路上,忽然开口道:“流浪多年的儿子回家,怎么没见他们来接我?”

“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

日足停下脚步,面色有些难堪:“他们恐怕没法来见你了。”

宁次皱眉道:“究竟出了什么事?”

“那是你失踪的半年后了……”

日足目光低垂,慢慢地道:“木叶曾和云忍村连年争战,而他们虽然派来使者议和,却在暗中策划掳走雏田的阴谋,此事败露后激化了两国的矛盾,你的父亲被迫替我而死,这才得以平息事端……”

宁次冷冷道:“那我的母亲呢?”

“当年你的失踪已让她心怀抑郁,日差的死更是让她备受打击,最终……”日足沉默片刻,叹息道:“她选择了在天国和你父亲团聚。”

“团聚……”

宁次喃喃地念着这两个字,心里忽然感到深深的懊悔。他离开前曾设法提醒日差,希望能借此改写他的命运,然而历史的车轮无情碾过,一切都没有发生任何改变!

他终究没能阻止父母的死亡!

“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日足叹了口气,道:“如果有什么我能为你……”

“我懂了。”

日足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宁次直接打断了:“难怪您贵为族长还会亲自接我,原来是要传达这样的一个噩耗,这就是宗家施舍给我的歉意吧?”

“你在恨我们?”

“不然呢?”

宁次冷笑道:“难道你还能给我一个不恨的理由?”

“我真的很抱歉。”

日足诚恳地道:“虽然不曾奢望能得到你的谅解,但我希望你能了解当年的真相,尽管这样并不能减轻我的罪孽,但应该能让你更理解你的父亲。”

“什么真相?”

“分家的使命是为宗家牺牲,但当时日差是出于自愿的。”日足掏出一个卷轴,放在宁次的面前:“那时我真的已做好舍身的准备,但你的父亲却阻止了我。这封卷轴就是他留给你的遗物,里面记载着那次事件的始末。”

宁次伸手接过卷轴,却并没有打开来看。

“人证可以说谎,物证可以伪造。”他用力捏碎了卷轴,冷冷道:“就凭这几句浅薄的言辞,就凭你口中的所谓真相,还不足以拿来说服我。”

“你觉得我在欺骗你?”

“是的。”

“那你要怎样才肯相信我?”

“自裁吧。”

宁次冷冷一笑:“既然当初你能抱有舍身的觉悟,现在应该同样能豁出这条命吧?只要你立刻在我面前自尽,我就相信你所说的每一个字。”

“这就是你想要的证据?”

“我开玩笑的。”

宁次冷冷地看了日足一眼:“贵为一族族长的您,自然没必要诓骗我,毕竟就算父亲当年是被迫的,难道还有谁能替他伸冤?”

“你错了。”

日足肃然道:“他并非是以分家的身份牺牲,而是以亲人的身份保护我们,死亡是他自愿做出的选择,是他对分家命运的一次抵抗,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别再自欺欺人了。”

宁次不屑地道:“如果他当时不肯挺身而出,难道宗家就不会逼他去死?那根本就不是选择,充其量只能叫接受,我的父亲接受了自己必死的命运!”

日足顿时哑口无言。

“我知道你一定心怀愧疚,所以才跟我解释这么多。”宁次顿了顿,冷冷道:“但我讨厌这种毫无意义的美化,毕竟我父亲从未从笼中逃脱,所谓的选择只是他的一厢情愿。”

日足皱着眉道:“你这是在亵渎你的父亲!”

“我只是在还原真相。”

宁次摇了摇头,道:“我的父亲是宗家的弃子,是一个用来自保的牺牲品,无论他抱有多么高尚的情操,都无法改变这个基本的事实……你看,这就是忍者世界的真实。”

“我无法认同你的观点。”

日足叹了口气,饱含歉意地道:“但你的父亲的确是为我而死,再加上你母亲的那件事……我欠你的永远无法偿还,自然没有颜面和你争论对错。”

“然后呢?”

“现在我并非以族长的身份站在你的面前,而是作为被你父亲拯救的亲人和你对话。”日足神态认真,道:“如果你真的对此心有芥蒂,那就等我先将下一辈培育成才吧,等到一切功德圆满,我愿意把这条命还给你。”

“看来您的确很有诚意。”

宁次面无表情,淡淡道:“怒火当然可以平息,但是仇恨无法消除,我恨宗家压迫分家的丑恶制度,我恨那群冥顽不灵的宗家长老,这又该如何解决呢?”

“长老们为的是整个家族……”

“但他们正在让家族走向末路。”宁次冷冷一笑:“为了保障宗家的地位,分家的血脉惨遭压制,你可知多少英才被自己的出身埋没?现在的日向还有几个拿得出手的人物?这所谓的木叶第一名门,难道不是正在变成笑话吗?”

日足只能沉默以对。

“既然提到了那些长老,咱们不妨开门见山吧。”宁次目光一转,道:“您跟火影大人说过长老们要见我,但回来后您可是一直没提起这事呢。”

“那只是一句托辞。”

日足目光低垂,心里有些不忍:“但长老们确实有一句话让我转达给你。”

“什么话?”

“他们已经商定好给你上咒印的时间。”日足迟疑片刻,缓缓道:“日期就定在三日之后,到时长老们都会到齐。”

“哦?”

宁次冷冷一笑:“他们就这么迫不及待?”

“我真的很抱歉。”

“如果不能帮助我,那就请不要同情我,这种同情毫无意义,更何况……”宁次目光一冷,淡淡道:“不是每一只鸟都会那么温顺的。”

“我能理解你的愤怒。”

日足叹了口气,道:“但你最好不要反抗宗家,那样只会令你自讨苦吃。虽然我也很不想承认这一点,但人的命运是生来就注定了的。”

“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