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便服出盟
- 蓝瞳谜案
- 仪廷
- 2064字
- 2019-10-05 22:18:22
戎之瑾大帐之内。
身着黑衣的骐鹰扎跪在戎之瑾的面前,低着头闷声说道:“王爷,尸体被发现了。”
闻声,端坐于榻的戎之瑾身子一震,手中握着的茶杯瞬间变得粉碎,恨意与碎杯一起似要陷入皮肉之中。
冰冷的空气中传来戎之瑾低沉的声音:“既如此,这几人便留不得了!”
说话间,双眼泛出满满的杀意,惊的骐鹰亦不敢抬头看上一眼。
片刻,骐鹰小心的言道:“王爷,尸体已处理妥当,至于这几人,属下这便去办。”
话音刚落,耳边便传来戎之瑾冰冷狠绝的声音:“不必了,此事无需你动手。”
“属下......”骐鹰正想说句什么,无奈又被戎之瑾打断。
“不必多言,本王于你另有安排。”
骐鹰嵬然不动,听从着戎之瑾字斟句酌的命令。
片刻后,骐鹰坚毅的回了句:“属下明白,王爷若无他事,属下先行告退。”
得到戎之瑾默默地点头首肯,骐鹰起身出了大帐。
骐鹰走后,戎之瑾默默起身,走向书案,提笔书写于宣纸之上,后走到帐窗附近,以手置于唇边,随之响起一声哨音。
片刻,只见一只白鸽早咕咕地立在了窗口上,小脑袋随着眼珠左右摇摆。
戎之瑾默默伸手将纸条塞进了鸽子腿上的纸筒,将白鸽放回空中,后双目紧绷、神情凝重地望着天空,思绪深沉。
苑琉璃大帐之内。
“大妃,听闻大王子已被赦,重获主上青睐,甚至......”苑琉璃身边的侍女红雪,对苑琉璃随意说着自己白日里从别人那儿听来的闲话。
“甚至什么?”苑琉璃侧卧于榻,微闭双目,语气慵懒的问了一句。
“主上竟说大王子是牧北的未来,看来主上还是更中意大王子些。”红雪稍稍俯下身子,故意压低音调回道。
闻听此言,苑琉璃唰的睁开双目,表情顿时肃然,“主上真的这么说?”
看到苑琉璃如此反应,红雪似被吓了一跳,随后小心翼翼地回道:“奴才也是听别人这么说的。”
“你下去吧,本宫要歇了。”苑琉璃满脸严肃地交待了一句,随后卧于榻上,合上了双目。
见苑琉璃已然就寝,红雪默默湮了烛光,为苑琉璃整理妥床幔,便悄然退出大帐。
良久,苑琉璃再次轻启双眸,在黑暗中沉思了许久。
次日清晨,苑琉璃着了一身的便装走出了大帐。
“大妃,您这是?”苑琉璃平日里虽受尽主上恩宠,很多时候不拘王族礼节,更为随意一些,但如今的装扮,红雪还是头一次见,不禁有些大惊失色,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红雪,本宫昨日梦见了哈都(牧北的神灵),今日本宫要去哈都庙为主上祈福,你不必跟着了。”说完,苑琉璃便向盟外走去。
见苑琉璃只身欲出王盟,红雪不由地焦急起来,惊声喊了句:“大妃......”
“对了,主上若差人来问,只说本宫在庙中即可,不必多言。”苑琉璃头也未回地向红雪交待着。
转眼间,只见月湾堂已落入眼帘,不由地想起些愉快与不愉快的往事,时间过了许久,苑琉璃仍驻在原地,举步不前。
片刻后,回过神的苑琉璃走上前去,“骐鹰在吗?”一身便装的苑琉璃以黑纱遮面,向月湾堂内侍者打听着骐鹰的下落。
“骐爷不在堂内。”侍者恭敬地回了一句。
苑琉璃原地思虑片刻,抬头对侍者道:“将传信使者带过来。”
侍者抬头望了望面前的女子,虽看不清此人为谁,但月湾堂内有规矩如此:只要是进入堂内之人,无论是谁,但凡提出请传信使者,一律为其提供。
遂侍者简单回了句:“是”后,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不多时,只见侍者手持一只以红布微遮的铁制鸟笼,内有灰鸽一只,走了进来,随后将灰鸽递到了苑琉璃的手上。
苑琉璃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张小纸条,其冷静地将纸条塞进了鸽子腿上绑着的信桶之中,交给侍者放了出去。
戎之瑾大帐之内。
只见一只灰色信鸽飞入了帐窗。
戎之瑾望了望灰鸽,起身走了过去,手捧信鸽取出其中的信件,只见其上隽秀地卧着“长子复出,意在江山。”八个字。
戎之瑾眯了眯眼睛,表情凝重肃然,似在谋划着什么。
良久,戎之瑾取出笔墨,在宣纸上写道:“我即出盟。”
月湾堂内,看过回信的苑琉璃整理了衣服便回到了自己的大帐之中。
“红雪......”回到帐内,换好着装,苑琉璃对帐外的女侍喊了一句。
听见苑琉璃的声音,红雪迅速进入帐内,随即道:“大妃,奴婢在。”
“我离开的这段时间,主上派人来过吗?”苑琉璃坐于榻上,轻轻抿了一口杯中的茶水。
“回大妃,主上并未派人来问,不过国后派人来请过。”红雪在帐外亦急着向苑琉璃禀告这一情况,奈何苑琉璃匆忙进帐后,便将自己置于帐外,一时竟没了说句话的功夫。
听闻国后召见,苑琉璃端着的茶杯立即被放回了茶案之上,沉思片刻后,随即道:“来人是否提到国后找我何事?”
红雪摇了摇头,连忙回了句:“不曾说过。”
“人是何时来的?”苑琉璃问了句。
“大妃刚出王盟不久,人便来了。”
“好。”苑琉璃简单说了句,后迅速对红雪命道:“为本宫更衣。”
“是,大妃。”红雪得令,一丝不苟地为苑琉璃整理起了觐见的华服。
一盏茶的功夫,苑琉璃已移步来到了萧秋冉的大帐。
“禀告国后,大妃求见。”侍者走入大帐,向萧秋冉汇报着。
萧秋冉坐于榻上,修剪着面前成簇的金莲花,安静地仿佛她本身就是一束金莲,开的正旺。
听了侍者的禀告,萧秋冉依旧把玩着手中的花草,丝毫未受影响。
侍者见萧秋冉不为所动,故许久也未敢言语,便想悄悄退出大帐,然而当其一脚即将踏出大帐之时,萧秋冉沉着语气,悠悠说了句:“让她进来吧。”
侍者得令,立即回头答了句:“是。”便转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