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重拾希望

夜深人静，白色的灯光照在纯白的房间中，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五十岁左右的老头正站在窗前，望着窗外。

“博士，这个情况……”他的身后传来温柔妩媚的声音，“怎么办？”

“呵……”他慢慢转身过来，双手揣在衣兜里，黑色的镜框下长满皱纹和花白胡子的脸，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他看着眼前自己的学生，“这……我确实没想到。”他笑了笑，“看来，确实是我太天真了。这几十年，真是白活了。”

“别这么说……”这二十来岁美丽动人的女孩安慰着他，“要是没有您，我们的避难所也不会发展得那么好。”

“不！”他严肃地拒绝了这恭维，“不必多夸奖我。要记住，所长，才是真正值得我们尊重的人。他设计的设备，已经为我们作了太大的贡献，治愈艾滋的方案才刚成功，现在又传来了可以治愈癌症的消息。”

“真的吗？所长真是太厉害了！”她兴奋地叫着，“同时，博士您也有巨大的成就啊！”

“唉……没什么成就，不过一辈子糊里糊涂罢了。”

“好了，老师，我们别说这些了。”看着眼前年过半百的老人黯然失色，她立刻转移了话题，“那么，这个情况，博士您打算怎么做呢？”

“嗯……”他眉头紧皱，思索了一番，“到时候，我会通知大家的。但目前还要再麻烦你值一下班，我还需要做一些事。”

“这是我应该做的，老师，您不必这么客气。虽然瞒着大家，但我知道，您的初衷一定是好的。”她露出疑惑的神情，“您说的‘一些事’是那件事吗？”

“呵呵……”他苦笑了两声，脸上原本德高望重的傲气，变成了看破红尘的无奈，“谁曾想过呢？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吧。”

“可是，大家会同意吗？”女孩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沉默了一会儿，他走到一旁的沙发上坐下，用手支撑起脑袋，苦思了许久……

“也许吧，我会尝试着说服他们的。”

“好的，博士，我会配合您。”

“嗯……对了，还有一件事。”他抬起头来，看着她，眼神里透露出难以名状的色彩。

“博士，您说”

“有些事，别犹豫……”

“啊？”她少有地看见了一脸愁苦的博士，“您是指？”

“唉……算了，可能是我太过多心了。”他笑着又低下了头，“你先去吧。”

……

“啊～”男孩伸了一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是一对天蓝色的眸子，让人无比心醉，“你醒啦！”女孩正躺在他怀里，娇羞地看着他，“感觉好点了吗？”

“嗯……奇怪，感觉身体很好啊，一点也没有不舒服。”男孩揉了揉眼睛，丝毫没有大病痊愈的虚弱，“哈？！”他瞬间涨红了脸，“你这样……有点让我……嗯……把衣服穿上吧，贴这么紧，我……”

“嗯？我不是穿着内衣的吗？”女孩调皮地嬉笑，“你怎么了？难道你害羞了？害羞了还盯着人家看！”

“这……”他尴尬地移开了视线，喃喃道，“你这么……就不怕我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吗？”

“哦？”女孩变得更加主动，她把脸贴了上去，缓缓地往他脸上吐着热气，“那么，我们之间，怎么才算出格呢？”

“啊……”男孩顿时哑语。

想来也是。两人走在一起，已经经历了许多事，从最初男孩的鲁莽，到后来视若珍宝的爱惜，从最初女孩的保持距离，到现在的形影不离，这一切，不都是他们爱的表现吗？他们需要的，不是感情的进一步深入，而是一句坦率的“不仅是我爱你，也不仅是你爱我，而是我属于你，你属于我。”他所缺的，不是女孩的爱，只是自己的一份勇气。这份勇气，也许真的太难得到。因为，在他心里，她是如此高贵，如此珍重。如果自己一不小心走错一步，那将会是满盘皆输，输了，得到的不仅仅是女孩的不信任，也是自己一生的悔恨。

然而，如果男孩这时候都还没有理解女孩的意思，那么他还真是白活十八年了，真活该一辈子单着。

“那么……”男孩看着她，“你，已经把自己交给我了？”

“嗯……我属于你噢，我的一切都属于你了。”女孩抱紧了他，“要好好珍惜我！不然，我会亲手杀了你噢！”

酥酥的声音从这可爱的少女嘴里发出，显得格外娇艳动人，与这洁白的肌肤爽滑的触感，结合在一起，让男孩如入仙境。这也不可避免地，让他兴奋起来。

“太……”男孩搂住了她的腰，他无法想象真的会有这么一天，自己能够真正地，拥有她，“实在太可爱了！再说一句好吗？”

“哼！”女孩把脸偏到一旁，“别以为我是喜欢才这么做的，只是看你可怜，才勉为其难模仿一下傲娇而已！”她又转过头来，双眼望着男孩，“最讨厌你啦！笨蛋！”

“哈……”男孩欣慰地笑了，“真是个……小妖精”

“哼！”女孩皱起眉头，“大坏蛋！不准骂我小妖精！”她伸出白嫩纤细的手，轻轻捶打着他，“大坏蛋！捶你胸口！”

……

在一片笑声中，两人度过了一个让人愉悦的早晨，直到中午，男孩才搀扶着她走出房间。吃完饼干，两人坐在了沙发上。

“亲爱的，你愿意一路背着我逃出去吗？”女孩靠在他的肩上，“如果可以的话。”

“哈哈……”男孩苦笑着，“要是能救你出去，我就是献出生命，也在所不辞。”

“嗯！”女孩笑着点了点头，“我相信你。”

“可是，这不也没办法吗？”男孩轻轻地牵着她的手，“就这样，我也死而无憾了。”

“嗯……”女孩的眼里充满着泪水，“果然还是我连累了你，有我在，你也逃不出去了吧。”

“傻瓜，说什么呢？就算有出口，我也不会丢下你的！”男孩尽力给女孩最后一丝温暖。因为，或许十几天后，两人都已没了气息。

“就算有出口？”女孩疑惑地看着他，“那是假的吗？”

“嗯？”男孩也一头雾水，“什么是假的？”

“就是我给你的纸条啊。”女孩指着书桌上褶皱的纸条。

“哈？”男孩更不懂了。

见男孩没有反应，她瞬间明白了，“你一定是没看纸的背面吧！我把在那个幸存者房间里发现的纸条粘在了背面啊。”

听到这里，男孩迅速地拿起那张纸条，翻到了背面，“还真有！”

那是一张地图，其左半标识清楚了这整个防空洞的细节，各个区域之间的通道都非常清晰。而右半，则是一张手绘的逃亡路线图，各种危险区和需要走的路径，都标识清楚了，在最右侧，还写了一个“避难所”。

“这！”男孩大吃一惊，睁大了眼，望着女孩，“这是真的？！”

“那还有假？”女孩开心地笑了，“这一定是那个人留下的。”

“很抱歉那时骗了你。”男孩自责地说道，“我以为你很脆弱。”

“嘻嘻……”女孩用手指刮了刮他的鼻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我也是。”男孩也笑了，“那么，我们要逃出去。”

“也只有这个办法了吧。”女孩，指了指地图，“看，如果能走这条线路，二十千米，那边就是避难所呢！”

“老婆！”他迅速抱住了女孩，“咱们有救了！”

“嗯……”女孩却是满脸愁容，显得楚楚动人，“但是，我走不动呢。”

“有我在呢！”他拍拍自己的胸脯，“你就等着吧，幸福生活等着我们！”

“嗯……老……老……”女孩扭捏着说不出话，用手捂着脸，“算了，不说了啦！”

“嘿嘿……”男孩搂住她的腰，“我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妻子！真是老天都羡慕死了！”说着，他一把抱起了女孩，女孩也轻轻地搂住他的脖子。

“现在，你就好好养伤，我们明天一早就出发！”男孩抱着她，走进卧室，两人躺了下来。

“现在，做些什么呢？”男孩侧躺在床上，一只手臂撑起脑袋。

女孩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着，便开始脱衣服。

“嗯……”男孩脸红了，“老婆……”他默默地看着她，看着她白嫩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显现，看着她的宽大衬衫一点一点地滑下，直到露出了紫色的内衣……

“嗯……”女孩低下头，没有看他，“你也……脱了吧……”

“啊？哦……”男孩早已沉醉在这令人难以平静的气氛中，难以思考。他伸出手，缓缓地脱下了自己的衬衫和长裤，放在一边。接着，他把手伸向自己的最后一件着装……

“喂！”女孩大叫着，打断了他，“流氓！怎么还要脱啊！”

“啊？”男孩停下了动作，满脸不解，“都这样了……不明摆着的么？”

“谁要让你这样做啦！”女孩喃喃道，“我只是想要盖上被子……让你抱我来着……”

“嘿嘿……”男孩尴尬的挠了挠脑袋，“对不起啊，我误会你了，都怪我，你别往心里去啊。”

他躺下来，给两人盖上了被子，紧紧地抱住了她，“别生气了，你要开开心心的，伤才会好得更快！”

“嗯……”女孩缩在他怀里，“我没有生气。”她的声音变得更加细微，“要那么做……也不是不行……”

“嗯？”男孩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

女孩没有再说，只是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是我听错了吗？……嗨！真是我自作多情了！”他不禁感到羞愧，“有这么一个女孩陪着我，还不知足，真是不知羞耻的家伙！”自嘲着，他打算和女孩玩一玩对对子，正准备告诉她……

“哎！”他惊叫一声，“不要！那是内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