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在做美容工作？”
“这个在干理发。”
“这个在做汽车销售？”
姜渊从能看到内容的朋友圈中找到了现如今工作的同学的职业的这几大分类。
当年姜渊上的中学不算太好。
大部分学生在上初一的时候还是有模有样的，但初二初三的时候就完全把自己放开了。
打架，玩手机，抽烟，看纸质小说这种事情层出不穷，根本就管不过来。
姜渊还记得当时班主任趁着午饭时间，一个个的从每个桌洞探去，最后搜出来的纸质小说能有两个桌子那么高，可是把班主任给惊呆了。
那时候学校门前有小书店，但卖的大多都是盗版。
一本在网上几千章几百万字的小说，人家用两本，上下两册就说这是全本，你有什么办法？
而那时候又穷，一本上册的小说就要十五到二十左右，都基本上舍不得买。
但架不住有些小说狂热粉，不吃饭也要看小说啊，所谓的精神食粮嘛。
然后那些没钱买，又想白嫖的人就想出了一个招，比如说这本小说的拥有者看完了前二十页，然后把它撕掉借给下一个人。
然后再下一个人等着前面这个人把这二十页看完再传给下一个借的人，就这样周而复始。
但其实谁又愿意把自己买的全新盗版小说给一张张的撕毁呢？
但确实是没有办法。
那时候看小说的人，大多都是在班上比较木讷，或者是很平平无奇，不怎么张扬的人。
这也就是所谓的老实人。
而老实人的被动是什么？受欺负啊！
就算他不招惹你，你就看他那个一副贼老实，贼好欺负的样子就很不爽。
而偏偏呐，那个时候的老师都会叫一些身高马大，一看就很不好欺负，或者说很痞的学生管理班级纪律。
因为能镇的住啊，没人敢还手啊。
你要是让那些老实人干这个，估计管人不成，反被管教。
可事实呢？
本就痞的不行的学生，再委以这样的重任，就相当于有了极大的权利啊，那叫一个狐假虎威啊。
男生不听话？狠狠打就行了。
女生不听话？轻轻打，然后再聊聊天，有的过分的，直接搬个板凳坐在女生边上腆着个脸动手动脚。
而本身看小说就是不允许的，你就得和这样的人打好关系吧？
他要借书你总不能不借吧？
不然直接拿走，或者给你在小本子上记名，然后直接当众处刑。
有的时候自己刚刚咬牙用两顿饭钱买回来的小说，连自己还没拆封呢，就被这样的人给借走了，心里憋屈却又不敢动手的那种滋味，真是呵呵了。
直到后来就跟做贼一样，看个小说不光要防着老师，还要防着同学。
而一般这样的人呢，都和所谓的社会人士有交往，所以也就导致了这一批学生对于考高中基本是没什么兴趣，觉得还是出去混社会舒服。
姜渊现在找的就是这样的人。
像这样的人，通常是内心渴望好生活，可是实力却不允许。
然后在社交圈标上什么‘人定胜天’‘永远不向命运低头，做个无法被被定义的人’这种心灵鸡汤。
要是能有个过上好日子的机会，一定会好好把握住的，哪怕要付出一些代价。
毕竟与其过一百年的苦日子，不如过五十年的富贵日子。
用生命换钱？对于某些人来说，可是再好不过了。
看着这些自己筛选出来的合适人选，姜渊竟然还有点发不出去消息。
不知道为什么，姜渊在看到空白的聊天页面时，总有一股下不去手的感觉。
如果是纯粹的陌生人姜渊可能还要好一些，面对着以前曾同窗的同学，姜渊竟还有股子不知该如何下手。
那...直接打电话吧。
嘟...
嘟...
嘟...
没人接？
姜渊看了一眼时间，早上九点半...
“今天星期四，这个时候怕不是都在上班呢...”
姜渊躺在椅子上，感觉自己是不是提前步入老年生活了？
别人在辛勤工作的时候，自己却在吹着空调喝着冰阔乐，妙啊。
“系统，那小偷人生我现在可以用吗？”
“可以。”
“那...”
姜渊说着的时候，瞟了一眼外面的天色，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
现在是九月份，正是最热的时候，那屋里和屋外简直就是两个世界。
一出门，就是一股干燥而又狂热的热浪席卷而来，真让人头大。
与炎热的夏天相比之下，姜渊更喜欢寒冷的冬天。
毕竟冷，带给人的只有生理上的不适。
而热，则是生理心理双重的折磨，完全不是一个量级的。
万年不变的微信通话响起。
嗯？
姜渊看着本还停留在b站的手机页面转到微信通话页面有些惊喜。
“韩静？是个女生。”
看着显示的称呼，姜渊按下了接听键，随后稍有些紧张道：“你好。”
说真的，这应该是自从毕了业之后姜渊第一次和以前认识的同学打电话，没来由的就很紧张。
倒也不能说紧张，但就是很紧张。
哎呀姜渊也搞不清为什么。
反正就算电话对面是以前的老师，或者是男同学姜渊还是会这样。
但如果是一个自己从来就不认识的，完全陌生的人姜渊就不会这样。
姜渊，一直以来都很孤僻，真的很缺少和别人交流的经验。
虽然现在因为身体和系统的原因已经好了许多，但突然来这么一下还是会有些那啥。
“是要预约美容服务吗？”
电话那头传来的是一个稍有些疲惫，听上去有股很着急的语气在。
把我当成要做美容服务的了啊...
姜渊脸色有些无奈，估计就是因为这个才会把电话回拨回来吧...
毕竟像现在这时候，遇到来电应该都是先回个消息应付一下，询问下什么事情才对吧。
对于韩静说的是不是要做服务姜渊也没感觉有太多奇怪的地方。
毕竟微信上韩静的名片上就是写着美容，询问要不要预约应该是很正常的事。
“那个，我不是要预约，我是...”姜渊话还没说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嘟嘟嘟嘟...
挂...挂了？
那么真实的吗！？
结束语都不说一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