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拼个学区房
- 风吹秋水泛涟漪
- 猫眼CAT
- 2820字
- 2019-06-28 10:52:16
陈金玉自上次之后再没有找过她,只是如果陈金玉知道她没有做出她想要的决定,应该会很生气吧。
医大后面有个篮球场,那天安然归还了书就去里面转了转,这种千年不见面一碰就是对头的概率也会被她碰到。
她与白程宇见面的次数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只是往后她怎么都没有想到,这是她最后一次见白程宇。
她在球场外,白程宇在球场内。
只是多停留了一会儿,那球像狗血电影里演的那样正好地向她飞来,好在有防护网,她无需担心这一球会把她砸到鼻血直流又毁了容。
白程宇前来寻球,才看到站在阶梯最高上面的她,眼神里有一丝诧异闪过。
这一抹诧异被安然看在眼底,也确认了这一次碰面真的只是恰巧。
白程宇手里抱着球盯着她看了很久,冷漠的开口:“你就不怕这次我再把你绑走?”
她摇了摇头,风吹动她的裙摆,也随之柔和起来。
她说:“七氟烷现在对我没有用了。”
白程宇听到七氟烷几个字后失了刚刚的冷漠,挑眉,扔了手中的球走向她。
站在她的面前,轻飘飘的说了一句:“不亏是学医的,什么都瞒不过你。”
安然并没有后退,而是直视他的眼睛,认真的。
白程宇停顿,“不过…”
“我就不信,真的对你没有效果,这个世界上,除了死人,没有可以抗拒的了这个药。”
这个她不得不否认,确实是这样的,这个药只有对死人才不起效。
“可你不会再把我绑走的。”安然说的直接,继上次之后,她坚信白程宇不会再把她绑走了。如果这一次白程宇再把她绑走,她想白川应该会比上一次更冲动。
白程宇轻笑,转身背对着她坐在石梯上。
问她:“他不像正常人那样健全,应该很久没有打过球了吧。”
至于为什么会少了个器官,他们都心知肚明,白程宇说的随意,好像跟他没有关系一般。
安然回答他:“他这样确实不能剧烈运动的。”
又陷入了沉默,不得不说在圆场这方面她还欠缺了一些,可能因为从小的教育方式,她碰到不知所措的情况时多数选择沉默,不管她做对了还是做错了,她都沉默着。
她看到球场上其他跳跃的身影,对着风开口,这话不知道会不会被白程宇听进耳朵里,又或者被这西风吹了去,字字随风消散。
“我以前在血液内科实习的时间,见过一个因为反复发烧,然后查出急性淋巴细胞白血病的年轻患者,这个男人很高很帅,还有一个漂亮的未婚妻,他查出这个病的时候,他的未婚妻也刚怀孕。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但是我在他们的脸上看不到难过的表情。对于他们来说活着就是希望,他们还很年轻愿意去尝试,很多事不是你觉得看不到结果就不去试一试,就像你说你恨白川的出现,所以你也甘愿这样一尘不变的活着,你在球场上做着白川做不了的事,白川不会亲口说羡慕你的话,我替他说一句。你是一个完好无缺的人,而他不一样了,我只希望他好好的健健康康的活着,活到一百岁。”
“为什么你能把这些事想的这么简单?”白程宇没有回头看她,只是这样问了她一句。
她思考一阵,想到过往,照他这个思想渠道往下想,她二十岁的时候应该要阻止徐颖的出世,只做徐家独苗千金,可以恃宠而骄,可现实恰恰相反,她想要来自家庭的关爱,黄月秋和徐建国偏偏是死对头,他俩分开了,各自婚嫁生子,不管徐颖会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有些东西与她就是命中无缘的,与其眼巴巴的可怜的看着,不如自己去争取,毕竟自己争取来的更踏实和安心。还有一些不甘现状整日杞人忧天的,又不愿发愤图强,忽然想起一个先生曾经说过:“有志气的人会想着做个跃龙门的锦鲤,没有志气的会选择做个随波逐流的死鱼。”
不甘就去努力达成,不想动就不要埋怨。
所以呀,有些事情为什么要想的那么难呢?
“想的越难,头发白的越快,老得越快,也死得越快。”千言万语总结成一句,听着像是玩笑话。
“活在温暖的光亮之下,是件好事。”这样活着确实比在黑暗之中活着更幸福。
白程宇起身,还是没有转头,和安然说了最后一句话:“对有些人来说,活着并不是一件好事。”
他抬脚走了。
她点头,她知道。
如果死是唯一出路,是不是就解脱了?
她裹紧了外套,顺风往家的方向走去,心想着今年的冬天还是很冷。
不过还好有他。
这几日气温回暖的异常,白川无意提起F市的小别墅很久没有住过了,不知道落了灰没。
郑重第一次带她见白川的洋房,原来白川早就将那处买了下来。
安然扶着额头,太阳穴有些发紧。
“白川,你是打算在中国每一个城市都买一栋房子吗?”
见安然无奈的问他,他伸手揽过这个身形瘦小的女孩,低沉的解释着:“现在这个社会不就是拼这些的吗?以后我们孩子不用愁房子了,你看不好吗?”
安然无语:“那挺好的,以后孩子什么都不愁啊。但是你这个地段不是很好,大家都在拼学区房,你倒好,买在郊外,以后你的娃要步行一个多小时或者坐车半个多小时才能到市区里上学,而且还不是重点学校,你看,这样好吗?”
白川不过是安慰她,这些对他来说不重要。
他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那我再相个学区房,最好是重点学校旁的。”
她直接拒绝:“你别再乱买了。”
他认真的看着安然:“好,听你的,你说买哪就买哪,一个孩子只分配一个。”
周末双休了,白川身后跟着郑重,安然拉着陈窈,准备F市两天一夜游。
郑重开着车,打趣:“我已经很久没有以这样的形式出来游玩了,晚上住在白川的别墅,白天下山玩,还蛮有趣的。”
陈窈坐在副驾驶,后座是白川和安然。
安然反问:“我以为你俩有一腿呢,不然之前怎么就你们俩个在别墅里呢。”
白川原本握着的手力度变大了,她隐隐感受到来自白川眼神的威胁,识相闭嘴。郑重更加识相的说:“姑奶奶你可别调侃我了,我这老婆还没找啊,怎么就灌了断背的名头呢,话说上一次不也是为了安排你和白川见面吗?怎么就成了我俩的幽会呢?”
她抬头看到后视镜里急切解释的郑重。
坐在前头的陈窈一言不发的看着他们嬉笑,望向窗外的眼神忧愁。
是不是想起什么不开心的事了,可她思来想去想不到有什么事可以让她难过的了。
小声问她:“你看起来不是很妙呀,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
她回过神来,对上安然明净的双眼,紧张的又别过脸。
淡淡的说:“没事。”
这是这样一个简单的小小的举动,又被安然捕捉在眼底。
这丫头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心想,人多眼杂,现在问她也是不愿意说的,等到了清清再说吧。
坐在车上的时间久了,安然头晕的不行,不知道是不是最近夜班的关系,从来不会晕车的她竟会晕车了,好在郊外的空气新鲜,人烟稀疏,下了车扶着车门喘了几口大气,好了些。
白川见她如此难受,上前问她:“怎么了?”
她含了颗糖,摇头,“只是有点晕车了,无碍。”
这个房区很久没住了,房间很多,简单的收拾了一番可以住的安逸。
陈窈和郑重的房间各自收拾了,她也整了两间房。
白川抵在门上,带着轻笑看她手上的动作,“还想再收拾两间,然后分开睡?”
安然手里的动作停顿,僵硬的转过身,“我想坚持看看,我到底能不能习惯没有白川的晚上。”
她知道这个话一旦说出口,惹来的又是白川的愠怒。
果然,白川靠近她,捏着她下巴的力度有些重。
白川生气了:“说了多少遍,不要有这样的思想。”
她吐了吐舌头,“那我收回刚刚说的话。”
薄唇在她耳边一张一合吐了气:“迟了,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
安然露出为难的表情,别呀,左一个郑重右一个陈窈,他们夹在中间,属实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