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进城
- 酒荡江湖
- 富贵小丸子
- 2099字
- 2019-06-18 00:00:00
任平生大惊,一把将老人抱在怀里,老人胸口不断起伏,口中鲜血不止,任平生双眼不自觉流出泪水,带着哭声埋怨道:“把我丢下不是更好,何苦这样拼命,如今我欠你三条命,你一撒手我还给谁。”说着赶忙四处张望,看到四周零散的木板,急忙将老人轻轻放下,将几块木板拼成架子,将老人固定在上面,拉着木架就往外走。
看了看方向,任平生一个劲朝着那个方向走,一边走一边不时的回头探望,嘴里絮絮叨叨不敢停止,生怕老人挺不住走了。
此时月明星稀,月光透过叶缝撒下来,任平生小心翼翼拉着木架,全然不知脚上已被荆棘乱世割伤,心里一个劲的担心老人。“你说你,我们又不熟,只是叫你一老爹,你就这般不惜命,结果现在落得如此下场。”说着抹了抹脸上的泪水鼻涕,不一会难过的起嗝,有一搭没一搭的哭着。
“太….难听了!”
“老爹!!!”任平生一阵欣喜,连忙停下蹲在老人身旁,微微抬起老人的头。老人一阵咳嗽,深深喘了口气笑骂道:“老头子没被别人打死,就得先被你哭死了。”老人再次剧烈咳嗦,一把抓住任平生手腕,断断续续说道:“听着…..小二,把我放下,立马离开这里,越远越好…..千万别进……府城”说完一个倒头昏了过去。
“老爹!!!!”
时间一点点过去,天色渐渐泛白,走了三四个时辰的他全身一阵颤抖,额间汗如雨下,全身伤痕满布,肩膀混合着汗水染红了一片。看着远处高大的城墙,他心中一阵欣喜,回头望着昏迷的老人咧着嘴说道:“老爹,有救了,有救了”
好在进城不用收费,守城官兵一脸嫌弃捏着鼻子摆摆手,示意任平生赶紧进去,任平生连连点头感谢。城中车水马龙,人头涌动热闹非凡,各种招牌在风中摇曳,一进来双脚踏在青石板上,脚底生出莫名的暖意。四周路人闻着味纷纷捏着鼻子侧目而视,眼中尽是嫌弃。任平生杨手向一个路人询问,只见那人捏着鼻子不停说道:“去去去,臭死了……”。来不及多想,只能拉着木架往前走,一路走来,路上留下血色脚印和乌黑的泥泞。
这时一个巡城捕快走了上来,还没靠近捏着鼻子后退几步,扇了扇鼻子说道:“那小乞丐,主街岂是你能来的,速速离开,免得小爷拿你下牢。”任平生见有人搭话,喜上眉梢,激动的不免走近几步。捕快连连后退:“停住,有话站那说,臭死了。”
任平生赶忙站住,目中露着急切,:“捕快大哥,求求你救救我爹吧,他快死了。”捕快邹着眉头看了看任平生,一手捏着鼻子,小心翼翼转过去看了看木架上的老人,目中流露一丝凝重。
任平生没发现捕快的异状仍旧连声哀求,捕快摆摆手,大声呵道:“行了,别叫唤了,我带你去一个地方,行不行就看这老头的命了。”说完引着任平生左右一阵乱蹿,不一会来到一个小街道,在一处医馆门口停了下来,医馆上挂着‘救死扶伤’四字。
“医娘,可在啊!”
“来了,来了,”一声妩媚的声音从馆内传出,让人一阵酥软,从中走出一个年轻妇女,妇人面露桃花,眼中含眉,身上穿着鲜艳,与这朴素医馆十分不搭。一见到捕快,“哟~”双手一拍绣裙,三步并做两步,一脸诱惑的看着捕快?
“冤家,这么久了,才想起我,这些人让奴家想的好苦。”说着直往捕快身上靠。
捕头立马躲开,面露无奈说道:“医娘,你就别戏弄我了,让我爹知道,还不得打断我的腿”
“瞧你那出息”医娘掩面格格一笑,双手正要扑上去,却被捕头用手中制刀挡住,语气中有些哀求的说道:“别耽误正事,这人身受重伤,你快给看看。”
医娘转头才发现旁边还有一大一小两个乞丐,医娘用绣巾捂了捂鼻子,略微瞅了一眼老人后,原本嫌弃的脸庞顿时严肃起来,看向捕头,捕快点点头,医娘神情大变,二人连忙将老人抬进去。
一进屋医娘便让捕头与任平生待在屋外,面露凝重掀开帘子便进去,此后捕快上下打量一下任平生,问道:“小乞丐,你和那老头什么关系”,任平生是不是探头望向里面,局促不安,听到捕快回答,变回道:“他是我老爹”,听得这话捕头面色一怔,轻声说道:“不可能啊”
任平生没听清捕快在说什么,便问道:“您说什么”,捕快立时反应过来,呵呵一笑,有一搭一搭的开始向任平生打听,“小乞丐,你爹是怎么昏迷的”。任平生便将他们在破庙遇到三人的经历说了出来。捕头心中疑惑万千,在心中想着难道还有其他人知道这事,可叫花子武功高强,按照这小叫花子的描述那几人远不是对手,莫非这几年发生了什么事。
乱想之际,医娘掀开帘子,手上满是鲜血,看向捕快微微摇了摇头。任平生语气着急,连连问道:“大姐姐,我爹怎么样了。”医娘面露疑惑的问道:“你爹?”说着看向捕快,捕快稍稍摇头。
医娘神色顿时恢复正常,说道:“小兄弟,你爹之前与人争斗,伤了五脏六腑,此刻我已用银针为他续命,但恐怕撑不了多久了,你进去见他最后一面吧。”
任平生立时犹受雷击,身子晃了晃,缓过神后连忙进去,悲伤的喊道:“爹”。此刻老人已然苏醒,望着四周一切,微微叹了一口气,说道:“唉。你到底还是进城了”。任平生不懂老人在说什么,只觉得知道老人命不久矣,心中悲痛万分,不觉泪流满面。
老人叹了口气,虚弱的说道:“别难过了,现在屋外有几人。”
任平生抹抹泪水,哭着回道:“两个,一个是好心带我来的捕快,还有一个是这件医馆的女大夫。”虽不知老人为何这样,任平生却也是如实说了,老人呼出一口气,沉沉说道:“呵呵,他没来吗,又或者…在来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