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固执的老头

两人静默之时,三长老突然去而复返,声称要带朱颜去一趟内殿,说是老祖有请。

朱颜一想便知道是昨夜那个奇怪的老者,当时师父突然离去,只留下她一人莫名其妙的寄人篱下。

她真不想去应付那些人。

躲又躲不过,只得和许成亦交代一番,随着三长老去了大殿。

二人不多时便到了大殿,她昨夜天黑没看仔细,现在青天白日的终于看了个真切。

虽不比九重天上那些个殿宇富丽堂皇,倒也是恢弘大气,正中有一块长性木匾,规整的刻着问道二字。

一进殿内,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正中央的一米多高的朱漆方台,方台上摆着香炉和供果,上方是一副精妙绝伦的人形画像。

画中是一男子,玄衣墨发,身影劲拔伟岸,脚下匍匐一条巨大切丑陋的黑蛇,男子身后的背影,似乎是一片湛蓝的大海。

画中人看不清脸,被飞舞的墨发遮住大半张脸,只看得清大概的轮廓,主要只觉得熟悉,不过片刻便心中一片清明,这肯定是她家师傅大人。

她倒是只关注那画像了,全然没注意两旁那一排太师椅上,坐着那其貌不扬的老祖和掌门等人。

三长老进殿后和掌门点了点头就自行入座拿起桌上的茶壶对着嘴牛饮起来。

“丫头!”

老祖看见小姑娘迫不及待的跳下椅子,乌黑发亮的眼睛像扫描仪一样将朱颜从上到下看了个便。

朱颜被他看的浑身不自在,直往后躲,

掌门拧眉看着自家老爹的行为举止,又不敢出言责怪,只得像朱颜问话。

“姑娘,请问你和昨夜那位仙长是何关系?仙长怎么突然离去了?”

朱颜微微鞠了一躬,不卑不吭的说道:“回掌门的话,那是我师傅,他有要事提前离去了,对于昨夜的收留,朱颜感激不尽。若多有不便,放我离去即可。”

她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仍旧不停的祷告,不要让她走不要让她走,她现在身无分文也无长处,哪知道该何去何从,虽然这地方也陌生,可好歹有个许成亦。

“胡说!你这黄毛丫头怎的是恩师的徒弟!我才是!我才是!”老顽童听闻瞬间激动的直跳脚,作势要与朱颜理论一番。

“父亲!安静些罢。”掌门无奈的看了眼父亲。

“你这小子!还敢管我!我是你老子!”老顽童立时朝掌门吹胡子瞪眼,惹的朱颜心里憋笑,摊上这样的老爹掌门很苦恼吧。

掌门不想在搭自家老爹的话:“姑娘,你可知你师父何时回来?”

朱颜一时愣住,心中只欲哭无泪,她也想知道知道这件事哇!

当下只得故作镇静回道:“师傅事情办完,自会找我,”

“掌门,我看事有蹊跷,”一直默不作声的国字脸长老突然说到。

“二长老请说。”

朱颜闻声望去,原来那国字脸老头是二长老,昨夜听那疯女人叫他师傅,能教导出那样的徒弟,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果然,就看他阴沉着一张老脸,沉声说道。

“前些日子,桑木阁经常与我门内外出历练的弟子发生争执,这几日刚安静,怎么就突然蹦出来形似老祖恩师的人出现?怕不是门内之事被有心人得知,那此事做了文章。更何况,昨日那人突然离去,我看是怕事情败露!”

掌门闻言低头思索,这也正是他担心的事情。

“你这老小子!全是胡说!长着一个脑袋!整天就想着一些个阴谋诡计!”老顽童突然怒指二长老。

那二长老也不生气,看来是习惯了,他面无表情的朝老顽童拱手说道:“老祖,如今你年岁已高,且又与那恩人二百年未见,认错了也未必,此事事关重大,若让小人得志,后果无法估量啊。”

“你胡说!我如今头脑清明的很!自是将恩师的模样记得清清楚楚!怎会记错!什么小人得志!别告诉我你们没发现这小丫头只不过是一个毫无缚鸡之力的丫头!体内根本无灵气波动!”

老顽童突然指着二长老怒骂,又接着叫道:“你们且说说看!这么一个弱鸡丫头,如何酿成巨大后果!我看你们各个整日蜷缩在门内全都胆小如鼠!一个桑木阁就将你们吓成这样!”

朱颜暗中腹诽:弱鸡丫头。。。虽说老顽童在向着她说话,可是不能给她留点面子么。。。

“反正我不管!这丫头我护着!你们谁都不许动!”

其实连同朱颜,众人都没想到老顽童反应这么激烈,竟然不管不顾的指着二长老鼻子骂,且看那三长老,居然还在抚着胡须有滋有味的看热闹。

掌门坐下的紫衣中年妇人见状连忙打了个圆场,只听她娓娓说道,“父亲!我们还没有说什么,您这么激动作甚,您说您将恩人的样貌记得清清楚楚,怎的画像上却不见人脸。”

老顽童突然红了红脸,又迅速辩解道:“你懂些什么!我那是怕画不好辱没了恩师的尊容!”

随后像是很嫌弃众人的样子,使劲儿拽住朱颜的胳膊将之拖出大殿。

朱颜哭笑不得,她其实巴不得赶紧离开这大殿,但是她又不想与这怪老头相处。

濡水阙,疏淡的薄烟笼罩在濡水池上方,晕染着岸边平滑的青石岸与边缘的翠竹。

池中盘坐着一肤若凝脂的男子,他一直手臂慵懒的搭在身后的青石岸上,若有若无的薄烟蒙在男人精妙绝伦的脸与顺滑的墨发上。

烟波与水汽相呼应,感觉此时的景象如此缥缈,如一副水墨画,美丽却不真实。

神熠低垂着眸子,一如以往淡漠的脸,不知在在想什么。

从今凌晨归来,终于像以往一样只有他自己安静的在地处了。

只是为何,不过待了几个时辰,竟无端生出一种困倦,并得内心空洞无比,他也不知道如何描述这种情绪,因从前不曾有过。

昨日他很反感,并且觉得身体很脏,所以,从回来便泡在这濡水池中了。

“神熠!”突听一道嘹亮的声音从竹林外传来。

眨眼间,一身红衣身姿挺拔的男人出现在神熠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