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命运交织,祸福难料
- 在明明德
- 阿慧仔
- 1955字
- 2019-06-09 13:59:00
太眉山是一座山,也是一个门派。钰郡主来到这,就像来到了一个新世界,师哥师姐对她这个来自厚厚宫墙内的病怏子特别的关爱与热情。钰郡主终于不用再压抑,尽情地释放属于八、九岁小女孩该有的天真烂漫与欢笑,病也随着性格日渐开朗而完痊愈。
半年后晋贤接她回宫时,却莫名其妙地从钰郡主晋升为钰公主。当钰公主再次踏进御数苑,她已经华丽变身,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不还手的乡野丫头了。
想从背后剪她头发的,钰公主会毫不留情地用石子重重砸向后面的黑手,痛得那些坏蛋哇哇大哭。面对突如其来的脏水污水,钰公主能从容地避开。偷她随身携带的盒子,结果却放出了花蛇、蜘蛛、蜜蜂等攻击性强的虫子,吓得那些养尊处优的王子公主魂都丢了。
风水轮流转,轮到钰公主站一旁哈哈大笑。
上课时钰公主依旧我行我素地呼呼大睡,大学士瞪红了眼,但却只能生闷气。原因是钰公主聪明,早一晚就让颇有才气的赋春姑姑教学,等到白天大学士拍醒(有时候没睡,但会装睡),考她任何的知识,钰公主都能对答如流,大学士也就没有打她的理由了。
钰公主做作业的时候,习惯做两份,一份藏于袖口,一份加了“佐料”夹在书本里。书本里的作业“习惯”性地被某一群小子偷去,本想烧掉,却不料火星子刚碰到纸张,就浓烟滚滚火势猛烈,虽然没烧着那小子,也熏得小脸蛋黑漆漆,一双眼睛红通通,样子十分滑稽。钰公主微微一笑,天天上演闹剧,她早就淡定了,从袖中又取出一份作业来问道:我还有,有胆烧不?
话语一出,一课堂的小孩,吓跑了十之七八。至此之后,没人再敢作弄钰瑶了。
钰公主想再去太眉山,师傅曾说过,练武是看天赋的,没天赋的人只能强身健体,而有潜质下苦功的人能成为武林高手。钰公主坚信自己是后者。可贤普不同意,女孩舞刀弄枪成何体统。钰公主灵机一动:我学好武功可以保护王七子啊!
直至王七子十七岁封爵前,钰公主都是半年在宫廷半年在太眉山练武。而承霄封爵搬出王宫后,已是德明王姬的钰瑶再也没有回过宫。
德明王姬支支吾吾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声来:“王、兄,王兄你不要生气,德明就是贪玩而已。没什么事的话,德明先告退了,母妃怪想我的,一月八百封家书催我回宫。”不用送,我自己会“飞”
德明第一次感觉引以为傲的轻功是渣渣,如果足够快的话,就听不到那阴森恐怖的声音。
“回来!”
不得已,德明只得降下落地,慢条斯理地返回原地。
“荒唐,堂堂的理玄国王姬,目无法纪,先王出殡你不送,究你不孝,朕的登基大典你没来参拜,究你不忠。目无王法,不守宫规礼教,不孝不忠,玄钰瑶,你要不要去大理寺听听违反者有什么下场?”
阴风嗖嗖的刮,吹得德明的心都凉了。这小子成熟了啊,言语中透着的威严渗人毛骨。
“好,你抓了我吧!”德明双手靠拢,作了个俯首就缚的姿势,赌着气说:“拶刑,杖刑,笑刑,鞭打,严刑逼供,屈打成招,随便你,但求留一条残命。”姑奶奶爬也要爬到珞珈寺,向满天神佛控诉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瞅着她憋屈又委屈的模样,承霄忍不住轻笑:“念在你救驾奋不顾身,功过相抵,不追究了。而且看在你被十面埋伏仍毫无畏惧之色,实在是勇气可嘉,朕赏你一件宝物,你说吧,想要什么?”
“不客气!”婉转的拒绝了。
承霄的面子有点挂不住了:“朕奖罚分明,有功必赏。”
“赏毛线啊!大家都在宫里长大的,什么奇珍异宝、绫罗绸缎没见过啊!我还稀罕个啥子?”德明调着方言不咸不淡地说。
承霄的面子彻底挂不住了,但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算了,回春宴马上就要开始,你跟我去。”
“我有事。”
“今天的回春宴是你最后的机会了,免了国法还有家规,你再不出现,朕会重治。”
其实也不是承霄存心想要找德明的麻烦,但很多心里不平衡的王孙贵族看不惯。他既然当上了王上,万事归他管,广尊太后包庇一次,晋贤太后包庇一次,第三次再纵容,就说不过去了。
“王兄认为,我这身‘血衣’适合去回春宴?”
德明转了一圈,承霄看见她后背的衣服横开了一个口子,记起刚才她好像中了一刀,忙问:“你伤着了吗?要不要请御医看看?”
“伤?哦,你是指我背后的那刀吧,没事,我里面穿了件蝉蜕衣,它有一定的坑刀锋的功效。”蝉蜕衣不破血,对于不懂武功的人有效,但稍加内力的刀剑打中,不破血也受力度的重创,像现在德明后背就火辣辣,不用看,凭经验就知道,肯定长了条红肿的血痕。
只是她真赶时间,没空看御医,回来的这两天“意外”横生。
“王兄,好歹让我回去换件符合王姬身份的罗裙吧,这身血衣我吓着王公贵族不打紧,让我母妃和广尊太后担心就不好了。”
也有道理,承霄点点头:“嗯,快去快回。”
“是!”这回德明没忘,兴高采烈地施了个万福,往承霄左侧摆摆手道:“走了福东。”
福东回礼道:“恭送王姬!”
“你跟你王姬私下有交情?”以前怎么没发现。
“托王上的洪福,小时候王姬每次受伤,都是奴才善后。那次落水,也是王上命奴才前去迎救。所以王姬可能一直对奴才心存感激吧!”
“原来如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