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情系佳人

事情果真如舒华所料，次日夏伯誉便匆忙以“无辜受陷”为由，将姚斌无罪释放。

当天德明依约来到御花园，舒华信奉承诺双手献上美酒梦宿酿。

德明感叹道：夏大人真是聪慧绝伦，矜智负能。不过你足智多谋又如何，还不是被我阴了一把，昨天的“顶顶好茶”好喝吗？

舒华的回答就很耐人寻味：那茶乃九重天外天太上老君特制灵丹妙药，凡人喝了能通天灵盖，明心智，不巧的是舒华心智已健全，自然就不需要那“顶顶好茶”。

德明这才醒悟过来，他和承霄一直在扯牛皮筋，你喝茶我甩话题，相互打掩护，成功的麻痹了她。

科举制四年一次，分三等级，乡试、会试、殿试，闰年开考。今年的会试意外泄题，试题是由国子监六名大士学与太傅共同商讨出的。

新王大怒，命其七人官降二品，停禄半年以儆效尤，如有再犯，杀无赦。

考生要先通过乡试，成为贡生，才有资格参加会试。会考有两个科目，分别是明经和进士。明经考察的是考生对儒经与周易的记忆和理解情况。进士则主要考诗赋和策略，针对考生的文学才能和政治见解要有相当高的造诣，因此报考的人少，通过率低。而明经投考的人多，通过率也相对宽敞些。

过了会试，才能登銮拜圣。殿试是帝王亲临殿廷测试，考察的内容已简单化，主要看看考生的能力、思想品德和政治抱负，这个考察的内容就让进士科的考生脱颖而出，通常裁定状元人选都是进士科的。状元能直接任官，其他考生一般交由宰相和几名大臣门下做事，视察一段时间再决定官职。

殿试过后，承霄在周都皇家琼林苑设“感圣宴”，为新科进士们庆祝。其间酒过三巡，舒华伸展了下筋骨，懒洋洋道：“终于忙完了，可把我累死了。王上，臣要向你告假几天。”

宴会一般用的是长桌，帝王坐在最前端，朝臣按官品一路排下。而舒华虽然官品不高，但深得王上的信任和器用，仕途光明，自然就能位居上端。

承霄晃了晃酒杯，悠悠道：“哦？何事？”

“臣闻得东郊外七百余里，有个果庄，今年丰收，如同玄理国一样鼎盛。但是今年木都发生水灾，百姓惶恐，堆积粮食，反而水果滞销，果庄那些熟透了的柿子，梨子，石榴，杨桃没人问津，估计有三、四万吨将要白白糟蹋浪费，臣想赶过去，看看有没有应对的解决方法。”

这件事承霄知道，那片果庄从今年七月就开始滞销，可又能怎么办？百姓对水果的热情不高，自然就卖不起价钱。而且水果的保鲜时间短，今年木都又发生水灾，影响甚大，很多商家走贩在不敢贸贸然到外地进货。

不过这事说大也大，说小也小，但毕竟是商贸，跟舒华八竿子也打不上关系。他突然莫名其妙地心系此事，究竟是闻谁说的？让他这么上心。

“七百里，一来一回都要四天，就算你在果庄呆一天，也要告假五天。”承霄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不停地敲打着桌面，思量着要不要准批。

“王上……”舒华拱手道：“您算错了，不是五天，是十天。”

“是吗？给朕一个理由。”承霄漠视着他，大有理由不充分不能去的意思。

“要理由话，臣能义正言辞地给几百几千个，但臣不想欺瞒王上……。”舒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脸上呈现了异样纷色，如同孩子般纯真、喜形于色。

狡诈的黄鼠狼有这样的表情实在违和，近来舒华一反常态。

承霄捂着眼睛不忍直视。但他大概猜出和谁有关，因为舒华已经第二次出现这种“不可思议”的表情。

“前段时间和德明王姬出宫解救姚斌商讨之时，王姬无意中说过回来的路上经过果庄，看见那些果农居然将一个个完好的果子丢弃上山，实在是暴殄天物。我后来想想，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解决。法子已经有了并暗中实施，我打算先过去瞅瞅，安排好行程，再返回邀请王姬到果庄玩玩，据说果庄也是个好地方，依山傍水，鸟语花香，空气中都弥漫着香甜，值得一游。”

露天的酒席中间，歌舞升平热闹非凡，娇女身着彩衣扭动曼妙舞姿，琴声渺渺余声袅袅，席间无不觥筹交错，畅所欲言，不亦乐乎。只有承霄沉寂，像是思考什么严肃的事，一言不发。

半响，承霄道：“福东，摆驾回宫。舒华，你跟朕出来。”

“王上有旨，摆驾回宫。”

众人连忙放下酒杯和筷子，离开坐位跪拜在地，齐声呼喊：“恭送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