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可以说是最幸福的事之一了,当然啊,前提是你得心宽啊。就好比暑假快完的时候,睡觉前想起了未完成的作业。
当然你也可以下定决心不写,或者是有一位同学说他也没写,这样你就能安心的睡去了。
不过补作业,补到睡着也不是不存在。好了回归主题,要记着每天写一点作业啊。
学步山,阳光透过树叶,稀疏的阳光照进了,竹林中的小屋。
这稀疏的阳光可是正好照上了杨赋的眼睛上,眼睛不舒服的他翻了个身,醒来了,他能回忆起昨天晚上是魏爷爷送自己回来的。
他发现自己思维变得更加清晰了,连自己记忆中不清晰的细节,也在脑海里一一浮现。
从前的点点滴滴都也在杨赋脑海中播放了起来。如同时光机器,自己成为了旁观者,看着自己这九年的成长。
爹、娘、安安姐、外公外婆、施小龙、李尚志、大舅、姨妈、二舅、蔡阿姨......往事一幕一幕,从相遇到别离,都像是又来了一遍。
杨赋的眼睛慢慢湿润,他从窗户望着下完雨白色的天空,好似又看见了繁华的街道,人们熙熙攘攘。
他已经三年没出学步山了,清心寡欲也是需要同龄伙伴一起玩的啊。
脑海中的电影从呱呱坠地直到现在,如今的他能清晰的判断之前的事情。
提前使灵气入体的事,他已经能正常面对了,看着名为“回忆”的电影,没想到那时的自己那么的不堪。
回忆起安安姐,杨赋还是有点犯迷糊,“但是安安姐看我的眼神和别人都不一样呢。”摇摇脑袋,杨赋终于是从观后感中清醒。
深沉的眼神慢慢恢复孩童的无忧。这九年就好像他从新过了一遍,连自己刚出生时就隐约有了记忆。
虽然是孩童时期的经历,但是杨赋在之前回忆的那一段时间,有着不符合这个年龄的沧桑感。
“时间,真的是玄妙而神圣啊。”
杨赋穿好衣裳,洗漱完毕后,他径直来到学步山顶,从山腹到山顶,他走的很慢,他在慢慢消化,因为他觉得自己有了变化。
但是变化到底是什么,杨赋也是弄不明白,因为自己表面上可是毫无变化啊。
深度思考总是让人忽略周围,突然一阵阵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杨赋回头,就发现魏爷爷与那位中年儒士并肩而立,谈笑风生。
这山间似也是吹起了两股风,一为严谨从容,二为风流正义。这风竟然也能变得刺眼。。。。
杨赋眯了眯眼睛,回过神来,跑到魏慎言面前行了一礼,又对着那儒士也是一礼问道:“魏爷爷你怎么来了。”
魏慎言扶胡,微微点头,他还怕杨赋不行礼呢。法家作风严谨,礼仪之重仅次于儒家,但是这是对于公共场合而言的。
(中国古代的礼仪在我看来就是等级规范。但这个世界有所不同,这里的礼仪是人与人之间的相处规范,就和现代的理解差不多。)
私下里法家多等级,少礼仪。低级只需要完成上级的任务,礼仪什么的,只要你干的好,不要也罢。(所以,形成法家的干实事的风气。)
而魏慎言教学也是如此,世人皆传,魏竹教学天下第一,门下学子实力、品行、礼仪兼具。
(魏竹是世人的尊称,魏慎言喜竹,而为人也如同竹一般。)
殊不知,魏慎言本人将礼仪视如粪土。魏慎言是这么评价礼仪的:“礼仪使人行为规范,使人与人之间相处看着舒服,但又无形中带有隔阂。
而关系亲密的人多用骂来相处,这是他们之间的礼仪,真实而长久。
所以礼仪用于陌生人之间和公共场合就行了,对于熟悉的人多骂吧,法家需要呆子,可不需要一群呆子啊。”
这句话是魏慎言于天命之年所说,当时的他于学问上已经颇有见术了,不过当时的他并没有成为修士。
所以学问再深,影响力也是有限的,当时的他不过是法家一位思想品德老师罢了。不过在这个尊师重道的社会,日子过得也算滋润。
这句话在魏慎言古稀之后才重新出现在人们视野之中,因为当时的他已经是升华境强者了。
再加上一日顿悟入升华的惊世骇俗,所以魏慎言七十年的碌碌无为也变成了传说。
有些魏慎言自己都弄不清楚的事,都被挖了出来。听说,当时还有许多女修士暗送秋波呢。
因为直入升华境修为,魏慎言在当时恢复了中年时的面容,面容坚毅让人信服,这可是没有安全感的中年女修的最爱啊。
咳咳,据说那时是魏慎言一生中,唯一一次脸红的时刻。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魏慎言就一直保持了老年的样子。
(插叙多了会不会乱啊,算了,字数够就行。哈哈哈。也算埋伏笔了。)——下面回归正题。
魏慎言点了点头,马上回答道:“你觉得在学步山怎么样?”说完笑眯眯的看着杨赋。
听见这句话,杨赋顿时心里一动,他感觉到了什么,刚准备问,就看见魏爷爷那,慈祥、友善、溺爱的微笑。
这聚集了一切关心的眼神,看的杨赋心理发慌,总感觉有什么不对劲。如果要用词语来形容,那么就是腹黑。
好在杨赋察言观色的能力颇为不俗,马上正了正脸色。自然的说道:“赋在学步山学习三年,多年来的习惯使我对学步山充满着依恋。”
听了这话,魏慎言的笑容不变,但是笑容其中所蕴含的含义就纯粹了许多,不在腹黑。
一旁的中年儒士也有点奇怪,因为他觉得面前这小子说的话是违心的,但是从面部表情分析又是真实的。
其实中年儒士奇怪也是有原因的,因为这人是儒家学士中最为奇怪的角色了。
他名为裴明,说起来也是个传说啊,从小到大一直让人觉得高不可攀。高山仰止,孤独终生啊。
他不喜文,却文采盎然。又是儒家里少数纯粹的武修。要是拿武痴评价他那就过了,说他是半个剑痴,那么我相信所有人都会认同。
裴明小时候学什么都非常快,造就了他浮躁的心性。直到有一天他学剑。他发现自己与小几岁的稚童都不如。
这就使他很不甘心了。这年他也是九岁,这一天的裴明离开父母,离开熟悉的城市,走上了求学之路。
然而,他不求学剑。他在这一路上环游了整个东陆,自混乱到天下一统。近三十年的时间。
一路上老师无数,有的老师是戏班子的,有的是盗墓贼,农夫、老人、残疾人。他能看出所有人技艺上的优点。
于是他是儒家《师说》的唯一贯彻者。
他将十八般武艺,唯独没有学习剑。其他的——刀、枪、戟、鎲dǎng、棍、叉、耙、鞭、锏jiǎn、锤、斧、钩、镰、扒、拐、弓箭、藤牌。他都学的样样精通。
三十年的漂泊,使他从孩童临近了不惑的年龄。这三十年,他就如同一个江湖豪客,他没有加入任何阵容。
他依旧是仁的儒家学子,一路上行侠仗义。他的每一种兵器都颇有建树,在江湖上有了儒家全武侠的称号。
归一境的他,回到了他生活九年的城市,却早已举目无亲。至此,他无一熟悉的人。这似魔障的修炼,使他孤独一人。
所以,裴明带有颓废的把自己所有熟悉的事物抛弃。他将自己的兵器封存。拿起了自己最为不熟悉的兵器——剑。
“既然世间再无我熟悉的人,那么物,也让我陌生吧。”
(好了,这一章的插叙就到这里哦,以后要习惯我天马行空的叙述方式哦,我这方式很好的。
因为人在看电子书会看的很快,这样你们就看的慢了。嘿嘿嘿,骗字数完毕。)
这些经历使裴明对于人情世故方面就很弱了,在不动用修士方式的情况下,他根本无法分辨杨赋那炉火纯青的演技。
至于杨赋演技怎么练成的,我只能说是天赋异禀吧,而理念基础就是他研究某些奇闻轶事。
听完了杨赋违心的话,魏慎言笑道:“你看,这位就是你今后的师父,你将来可是要多教教他啊。”
杨赋一时有点反应不过来,我的师父就是他?而且身为徒弟要教师傅,这什么逻辑啊。
看着杨赋那样子,魏慎言没好气的一哼,说道:“就你刚刚那说谎的本事,你师傅都没看出来,在这方面你要教他呀。”
“魏没胆!你说什么?”中年儒士风流依旧,只是眉头一皱。裴明这一生,好像就对魏慎言说理,别的都是一言不合,就打的。
魏慎言也不怕他这个天下第二,笑道:“你们儒家有一句话,道之所存,师之所存也。你可要好好学习一下小杨赋啊。”
魏慎言笑意满满,他这个老狐狸可是把裴明看的很准。知道裴明看似不喜规则,但是他确是最讲道理的修士。
“我?学他的说谎?”裴明有点疑惑不解,说谎难道也是好事?而一旁的杨赋则一直保持着讪讪一笑。
看着面前两位大人,在自己面前谈论自己的滑头,杨赋哭笑不得。
“这是羞辱啊,看来淡定还需要练习。”杨赋在心里默念,在他看来,演技就是淡定的表现之一。
因为他觉得泰山崩于眼前而不变色,分两种状况。一:见多识广,实力高强,见多不怪。二:表面稳如狗,内心慌得一批。
杨赋觉得见的再多也会有局限,所以,他认为第二种状况才是王道。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从前可是有一个普通老人骗了一个郡的修士与官员啊,当然,之后的他没有好果子吃。不过这还是骗子界不可磨灭的荣耀啊。
好了,这就是杨赋研究演技的原因。
“说谎只是你要学习的一种,你之前是孑然一身,了无牵挂所以乱来也无所谓,但是你现在当了师父,就算是有家的人了。”魏慎言的笑容慢慢收敛。
而裴明也不知道为什么,天不怕地不怕的他,就是对魏慎言有点心慌,他敷衍的说道:“这些我都知道。”
裴明内心经常将魏慎言于自己的老师相重叠,学生面对老师都是这样的吧,所以就不要怪我们天下第二怂了。
不过,魏慎言还真教导过裴明。至于具体教了什么以后再说。现在魏慎言与裴明是关系很好的好友。但是魏慎言充当大哥的地位。
古时长兄如父,尽职尽责的兄也是弟弟们敬畏的存在啊。
魏慎言看着裴明的样子,摇了摇头,心想:“看样子这家伙一辈子也就这样了。人情世故都不在意,一心修炼。所以人世间有得必有失啊。”
所以许多动漫里的主角都是不通人情世故的,因为这是理论上修炼的最佳状态啊——赤子之心!
魏慎言抬头看着南飞的大雁,发出了一道长长的叹息。他走到低着脑袋装老实的杨赋身边。
“好了,别装了。今天我就要去南海了,你好好和裴明相处吧,就是你师父。”魏慎言说的很快,让杨赋根本来不及反应。
魏慎言接着又说道:“今天,你就拜师吧,我好当一个见证人。”
“魏爷爷?”杨赋疑惑的喊道。
“好了,你快拜师吧。”魏慎言又恢复了温和的笑容。受到感染的杨赋也回以一笑。
杨赋整理好衣冠,当即跪下,就磕了重重的三个响头,“弟子杨赋,拜见师父!”
魏慎言与裴明都是不拘小节的人,他们认的是情,而不是礼,所以杨赋的拜师仪式并没有什么繁文缛(rù)节。
磕完了头,裴明就把杨赋扶了起来。眼神炽热的看着杨赋,他一直想着打破魏慎言的阴影,这次有机会了。
魏慎言看见这一幕,笑了笑没说话。随即,他将望向远方,眼神饱含期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