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惊为天人,闪烁其词
- 魔刀噬天
- 哭哭又笑笑
- 4803字
- 2019-05-04 12:15:37
一间装饰十分豪华雅致的房间中,刘玄换上了一身干净的衣服,你无法形容他现在的心情,刚从一条水道中钻出就发现居然是人家门派重地,更让他到现在还有些脸发烧的是,他居然赤身裸体的出现在了一位天仙似的女孩眼前。
女孩很好心的给了他一身衣服,然后他就迷迷糊糊的被带进了这间他以为一辈子都有可能不会走进的豪华房间里,穿着以前想象都想象不出丝滑的衣服,刘玄有种比进了那地底梦幻世界还要不真实的感觉。
他很不适应的在房间这里看看那里瞧瞧。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还有人声。
“就在这间屋里了!”
这是那个天仙似的女孩的声音,她应该是带人过来了。
房门敲响,很快一个少年就自行推门进来了,后面跟着那个天仙似的女孩。
少年衣着华丽,头顶以一根金簪束发,打理得一丝不够,活脱脱就是刘玄听故事时里边大户人家公子哥的形象。
他面容俊俏,气质优雅,只有身材略显单薄。
就在刘玄打量对方的时候,那少年也在打量他。
少年的目光并没有很无理的打量刘玄许久,他只是快速的目光扫过刘玄全身,最后停留在他身后茶桌上摆放的一个大石瓶和那把刀上。
他带着疑惑的语气询问道:“兄台从哪来?为何会出现在我飞龙派重地?”
刘玄见对方未摆出咄咄逼人的态度,只是口音与自己所在的东临州大不相同,也便开口回答道:“我叫刘玄,本来跟随师傅上山习武,不料遇山洪突然爆发,不小心被山洪卷中,落入了一处洞穴,就此与师傅失散了,等我花了数十天从山洞寻路出来时就到了这里。”
他其实早就想过给自己编一个身份了,毕竟总不能说自己来自三元村,是一家普通农户家的儿子吧?这样解释不通自己怎么是一名武者,而且是后天巅峰武者。
“哦?不知兄台的师傅的名号怎么称呼?又是何门何派?”
少年又问。
“我师傅自号青阳子,没有门派。”
他记得那本刀谱的作者叫苍青子,于是随便改了一个字,不然要是真有人认识苍青子,自己可就穿帮了。
果然少年默想了片刻,最后似乎并不认识一个叫青阳子的人,他轻嗯了一声点点头,似乎是相信了刘玄,接着他给自己介绍道:“我叫韩元朝,这是舍妹韩竹语,这两天可能要劳烦兄台在此多住两日了,毕竟兄台从我门派重地现身,身边还带着一些事物,当然这些东西也许就是兄台自己的,但这事我没法做得了主,希望兄台不要介意,一切吃穿用度兄台只管吩咐仆人去弄,等到我父亲回来自然会放兄台离去。”
刘玄往那少女看去,原来她叫韩竹语,怪不得这么漂亮,名字都这么美。
刘玄本以为周婉玉已经够好看了,没想到这个少女竟然比周婉玉还要漂亮很多,在以前他连想都想不出世上竟还能有长得如此美的女孩,只是不知道这算不算仙女。
不由得他就多看了两眼,没想到韩竹语很快就察觉到了,两只如水的妙目望来,他立刻就有些自惭形秽起来,赶紧移开目光去。
他却没有想过,自从他脱胎换骨之后,他身上的气质容貌都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以往看起来很土的行为,现在看来反而有种天然自由的独特韵味,但这一切却都需要他自信一些才能体现。
可他不知道就是刚刚那一下几乎算得上惊慌失措的神情,被韩竹语完全的看在眼里,马上就听到她轻哼一声,似是有些不屑。
“啊,可以理解,那我就打扰了!”
刘玄有些脸红的马上掩饰自己刚才的失态,却没发现自己说出来的话很是别扭。
韩元朝看了刘玄一眼,也没再说什么,就只客气了一句:“兄台也不要拘谨,有需要尽管提就是,尽可安心住下!”然后就带着韩竹语走了,韩竹语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看着韩元朝问话。
刘玄看着韩竹语离去的背影,好半天才觉得今天自己似乎有些怪。
他摇了摇头,心里暗暗骂了自己一声没见过世面,然后就站在门口,开始打量着这个地方。
这里差不多是半个独立的院子,一共有三间房,应该是专门给客人准备的,院中还有石桌石凳,都是雕花的,显示主人既有钱又讲究。
刘玄一直以来穷苦,从未接触过这等有钱人家的生活,这让他颇为不适应,感觉整个人都无处安放。
他在院中走动了一会,觉得乏味了,这才回到房中,又在房中到处看了会新奇,一屁股坐在床上。
床上的棉被是松松软软的十分舒服,他躺在上面感受了片刻,感觉自己就像躺到了云端,不一会他睡意就来了。
他过去将门关好,脱了韩竹语给他穿的鞋躺在床上,不一会就睡着了。
一直睡到红日西斜,一觉醒来,他立刻吃了一惊才发现石瓶和刀还稳稳待在桌子上,这才放心,这里面的东西可都是宝贝,不说那株九色灵芝,就是挑选的那几块成色极佳的五色石都将有益于自己日后修炼。
他来到桌子旁坐下,用手一只手轻轻摇了摇,看来在自己睡着的时候,确实没有人打它们的主意。
他呆坐了片刻,打开门,看着天边的红云,心想自己这真是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连天日都好似有些不一样。
没多久,飞龙派的仆人就送来了饭菜,倒是十分丰盛,竟一个人给他弄了四个菜还有汤,无论是菜或汤都是他没有吃过的,甚至听都未听过。
本来自从刘玄服下那粒芝珠后,刘玄就一直不觉得饿了,在从那处梦幻之境出来到这里差不多两个月之中,他一点东西都没吃,好像是丧失饥饿能力一般,也不觉虚弱。但看着这些饭菜,终于让他有了想吃的念头。
他吃了几口,发现这些饭菜做倒是做得挺精致的,味道也还行,但他总觉得欠缺点什么,或是多了些什么,总之即便在口里觉得好吃,但吃下去就感觉吃了些无用之物进了肚子。
没吃几筷,他就不想再吃了,放下筷子,坐到院中的石凳上发起呆来了。
其实也不是发呆,他确实在想自己今后如何办,只是没有丝毫头绪,这是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胡乱想了一阵,不知为何忽然他又想起了韩竹语来,想起初见她时那似怒似羞的样子,还有她那吹弹可破般雪似的肌肤。
突然他好似遇到了无法理解的事情用力摇了摇头,喃喃自语的道:“刘玄啊刘玄,你现在是怎么啦?你可才十二岁不到,怎么就有了这种心思呢?”
这时仆人又过来收拾东西正好打断了他的思绪,他也就随着仆人进了屋。
整个傍晚韩元朝和韩竹语都未再出现,刘玄只好关了门在床榻上打坐,本来下午睡过,自己还精神得很,想练功打坐一番,但挨着松软的棉被,没想到很快又唤起了他的睡意,这有钱人家的棉被睡起来实在太舒服了,更何况他是从记事起就没怎么正式盖过被子睡觉,这种诱惑力对他而言简直是无法阻挡的。
这一夜他做了个让她有些面红耳赤的怪梦,他居然梦见韩竹语成了他老婆,直到两人拜了天地后,进洞房的时候,梦做不下去了才醒来。
他摸着自己有些发烫的脸,心想自己这都是做的什么梦,根本不切实际,韩竹语再怎么说也有十五六岁了,自己呢才不到十二岁,人家怎么会跟自己结婚,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他打定主意再也不去想这个韩竹语,长得再好看又如何,等自己长大了人家早就孩子都有了,算了算了,连这个自己都不能想!
早上仆人又端来了洗漱的热水毛巾,还有一根柳条和一小撮盐。
原来大户人家用这个漱口,害得他在仆人面前还闹了个笑话,不过仆人不敢笑话他,才让他留了一点面子。
洗漱完毕,又来了早点,刘玄也每样尝了一点,也就没胃口了,跟昨天一样,感觉就像吃了无用之物。
早餐过后,韩元朝过来了,跟他说了会话,就问他过得可还习惯,为什么饭菜都没有吃什么,是不是不合口味什么的。
刘玄总不好说你们这东西还不如我在地下洞窟里生吃的那种什么鱼吧!所以他只是说自己胃口小,吃一点就饱了。
接下来三天,韩元朝都会过来一下,但往往也说不了几句话就会离去,而这期间,韩竹语却一次也没来过了,这样也好,刘玄的心也慢慢静了下来,他无聊的时候就会打打坐练练功,有时也会在院中练刀,但他不敢施全部实力,主要是怕拳脚破空,刀风扫荡的动静太过惊人,引来别人前来关注。
直到第四天下午,刘玄的小院中一下来了七人。
为首的就是飞龙派的门主韩宗立和副门主郭青山,另外还有门中客卿长老陆伯远,除此之外就是韩宗立的两个儿子韩元会,韩元朝和韩竹语,最后一个是副门主的儿子郭云海。
一下子来了如此多人,立刻让刘玄有些招架不住,毕竟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平常农户家的孩子,哪里见过什么世面,一下子来了如此多人让他应对,他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好在这群人似乎知道他的心思,一点也没有让他为难,反而是他们首先一个个介绍起了自己。
然后就一起转往了韩府大厅里。
在大厅里,他又见到另外几人,有郭韩两家主母,那是两个打扮得雍容贵气的美妇人,虽然年纪也至少有三四十了,但看起来都依然十分美丽,完全不像乡下人家的女人。
也有几个应该是服侍她们的丫头,另外还有两个七八岁的孩子。
来到大厅,只见飞龙派众人似乎完全没有因为刘玄从他们门中重地冒出来,要兴师问罪的意思。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整个气氛反而给刘玄一种颇为奇怪的感觉。
众人以宾主落座,恰到好处的将刘玄围在中间。
这时韩宗立说话了。
“不知小兄弟能否将如何来到我派化龙池的经过重新叙说一遍?当然了,自然是越仔细越好。”
他看着十分迫切的样子,让刘玄颇为摸不着头脑。
不过刘玄也不疑有他,便将自己编好的故事经过又讲了一遍。
刘玄讲完看向韩宗立以及众人的脸色,似乎都没有觉得刘玄在骗他们,只有韩宗立好像略有疑问,他指着刘玄怀里抱着的大石瓶,问道:“嗯,那不知小兄弟这个......这个石瓶应该对小兄弟极为重要吧?即便是一个人在地底暗河中行走也未放弃。”
刘玄这才想起自己竟然忘了将它也编到故事里,急忙点头。
“这是我师傅一个好友的遗物,本来就是带到山上安置的,他老人家托我小心照顾,没想到我却被山洪带到了地底,好在它没有损坏,不然他日见到师傅真是不好交代了。”
刘玄没有想到这些人会这么好骗,他只是随便编了一个谎,他们就丝毫没有怀疑。
只见韩宗立几人相互对望几眼,似乎有话难以启齿的模样,刘玄不由得好奇起来,于是问道:“你们怎么啦?我说的话你们不相信吗?”
韩宗立几人立刻摇摇头,最后还是副门主郭青山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们也别瞒着了,这都是命定之事,如若不从,只怕门中真会招来劫难,不管是为了门派还有你我两家,不如我们就顺从天意吧!”
刘玄听得云里雾里,完全不知道郭青山在说什么,于是问道:“你们到底说什么啊?什么劫难,什么顺从天命?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韩宗立似乎很犹豫,就在这时韩元会突然站起来大声道:“他一个外人!我们对他有丝毫了解吗?我们飞龙派虽是小派,但也经历了四百多年过来了,什么风浪没见过?什么劫难,都是子虚乌有的东西,如果是个前辈高人也就罢了,偏偏还是个小孩子,你们要立,我第一个不同意!”
说完生气的拂袖而去。
刘玄更加糊涂了,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出这番话来,于是拿眼看着韩宗立要他解释。
韩宗立有些尴尬的抱歉道:“小友实在对不住,是我管教无方,只是这个事说来你也许不信,要不这样,我带你去看个东西。”
说着没等刘玄答应,就起身给刘玄带路。
这次一起的只有郭青山,三人一起穿过重重院落,来到一处似乎有些年份的院子里。
韩宗立拿出一把满是铜锈的钥匙,打开了一把挂在门上不知多久未开过的锁,轻轻一推门,顿时落下大量灰尘。
三人都退了一步,没等灰尘落尽,刘玄就看到里面大堂里供着许多的牌位,寻思韩宗立带自己过来干什么,但怎样都不像要对自己不利,也就没有开口询问,反正马上就知道。
终于等灰尘不再落下,韩宗立引着刘玄走进去介绍道:“这是我们飞龙派所有前辈,以及牺牲弟子的牌位,四百多年来飞龙派历代弟子的牌位都在,只是飞龙派最近好长时间没有牌位送进来了,所以......”
他不好意思的指了指门口,意思是并不是他们不打理,而是因为有一段时间没有牌位进来了,才积满灰尘。
刘玄一看,果然一个个排位上刻满了名字,以及著明了第几代弟子的辈份,越往上,人数越少,最前的一张牌位后直接就是一张画像,是一个持剑微笑的老者,应该就是飞龙派的开派祖师了。
另外刘玄注意到最后一张牌位旁边还摆着一副未打开的画卷,十分醒目,似乎也是很有年代了。
刘玄正要发问,两人带自己来干什么,自己可是还捧着所谓的“师傅好友的遗物”呢!这样不太好吧。
还没等刘玄发问,韩宗立快步走上前取下那一副看起来有些年代的画卷,抖了抖灰尘,递给刘玄道:“小友你自己看吧!我们说出来终究没有说服力。”
刘玄只好放下手中的大石瓶,双手缓缓打开画卷,开始还没什么,直到画打开到一半的时候,刘玄脸上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