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知识之海

万物归一者,全知全能之神——优格-索托斯。外神三柱神之一。在洛夫克拉夫特的小说里作为传播知识的神明而存在。它会给予信徒所渴求的知识,但是作为人类的信徒往往因为渴望太多知识而承受不住优格-索托斯的馈赠。

霍华德:“老爷子,你确定要我一个小小的三级魔法师去召唤克苏鲁都只能仰望的优格索托斯?”

洛夫克拉夫特:“我没搞错,实际上,召唤优格索托斯比召唤深潜者要容易的多,甚至连魔力都不需要。”

霍华德:“这么说我好像想起来了,优格-索托斯在老爷子你的小说里好像是对人类比较友善的存在。”

洛夫克拉夫特:“虽然不能用简单的善恶区分外神,但以人类的善恶观来说,它对所有渴求知识的种族都很友善。”

霍华德:“那我该怎么召唤它?要问他什么问题?”

洛夫克拉夫特:“别着急,召唤优格-索托斯最重要的就是了解自己到底需要什么样的知识。因为一个问题能有千万种解决的方法,也就是千万种知识。当优格索托斯回应你的诉求时,不计其数的知识会像海水一样涌入你的脑袋。而你则需要记住其中一种知识。”

霍华德:“我现在想要的,无非是跟您学习魔法。而跟您学习各种魔法需要那种藏有阿撒托斯意志的艺术品。那么,我要问优格索托斯的就是是如何找到那些艺术品喽。”

洛夫夫克拉夫特:“这么想也没错,不过我要你问更直接有效的问题。”

“要我问什么问题?”霍华德疑惑道。

“怎样赚钱!”洛夫克拉夫特快速而肯定的回答。

当洛夫克拉夫特用坚定的语气说出这俗不可耐的回答时,霍华德明显愣了两秒,而后说道:“学习您的魔法可比炼金术要费钱,学习炼金术不过是消耗一些稀有金属罢了,您的魔法是直接把价值连城的艺术品往火里扔啊。赚钱要赚到什么时候,我们不如问问优格索托斯那里有被埋没的艺术品或是宝藏。”

洛夫克拉夫特:“的确有很多珍贵东西在艺术品市场被埋没,但是想要找出它们来实在太费时间了。哪怕有优格索托斯的提示。”

霍华德:“那我们不如直接去找隐藏在世界各地的海盗宝藏。”

洛夫克拉夫特毫不留情地打击道:“珍贵的宝藏往往伴随着危险。以你的三级魔法师力量,恐怕只能找找到别人不慎遗失的钱包吧。”

霍华德“也就是说我要暂时转职成商人喽。丑话说在前头,这个世界的商业模式可比地球复杂,而我没有半点经商的天赋。”

洛夫克拉夫特:“不需要你有经商头脑,只要按优格索托斯的指示去做就好了。我现在告诉你召唤优格索托斯的方法。”

召唤优格索托斯的方法非常简单,只要在泥土中绘制一个类似六边形的图案。再把一份拥有阿撒托斯意志的艺术品放在中间。不过霍华德没有现成的艺术品,只有在《神奈川冲浪里》中吸取的支配值,所以只能自己站在法阵中央。

霍华德一边布置法阵,洛夫克拉夫特一边讲解道:“召唤优格索托斯,最重要有三点。一是一定要叫对名字,所有存在过的语言都可以念出它的真名,但不能错一个音节。二是绝不能用错误的祭祀召唤它,尤其是血腥暴力的祭祀。如果违反这两点,就只能得到错误的知识。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不可贪心,在得到了一个答案以后立刻停止对知识的诉求!”

霍华德站在类似六边形的图案中央,照着洛夫克拉夫特的提示用这个世界的通用语念出了一个由生僻字组成的名字。因为名字太长,一分钟以后,霍华德才念完这个名字。而后脚下不带任何魔力的图形发出橙黄色的光亮。洛夫克拉夫特点点头,示意霍华德可以提问了。

“伟大的优格-索托斯,请赐予我赚取金钱的知识。”霍华德低下头,表现出恭敬的态度。

似乎是收到了霍华德的请求,大量淡金色的透明光球不知从何处出现,并紧紧的包裹住霍华德。

被这些泡泡一样的光球围住,却没有让霍华德感到那种被包围的窒息感,反而给霍华德一种别样的温暖和舒适,就像是躺在二十层晒足了太阳的柔软床单上,直叫人想闭上眼睛睡觉。

可惜霍华德没有享受多久这种舒适的感觉。几秒钟后,一个光球钻进了霍华德的脑袋。光球所蕴含的知识量,让霍华德的精神好似在大海中迎击风暴,又好似从千米高台蹦极时落入水中的一瞬间。好在霍华德对精神冲击早有准备,恍惚后立马适应了。接着,霍华德问题的答案在他脑海中浮现。

“就是这个!只要按这方法,不就以后就可以成为拥有百万金币的富翁!再不用过孤儿院时期的贫困生活,也不用为了几个金币连续工作几个月,要结婚的话能下昂贵的聘礼迎娶美丽的新娘,阿特丹百分之九十九的东西我都能买得起!我会成为上流社会的尊贵人物!”接受了知识的霍华德明显进入了一他种癫狂的状态。

“可是,就算我挣到了这笔钱,还是有很多东西是买不起的,还有很多人我是比不上的。比如欧麦儿,百万金币对她来说算算什么呢?也许只是她家族一天的收入。不过,只要有优格索托斯的知识,我就能赚更多钱!”百万金币还没到手,霍华德倒想着要富可敌国了。霍华德抓向下一个光球,希望能得到可以成为千万富豪的知识。

“最重要的一点,不可贪心!”洛夫克拉夫特的嘱咐在霍华德脑子里回响,令霍华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不再追求下一个知识。而围绕着霍华德的光球也识趣的退开,而后缓缓的飘向天空。

霍华德看在逐渐远去的知识,可惜地说道:“唉,飘走的不是知识,是闪亮亮的金币,是我纸醉金迷的奢华生活啊!”

洛夫克拉夫特:“你之前不是还嫌问这个问题太庸俗吗?怎么这会反倒可惜起来。”

霍华德:我本来是嫌弃来着,但是优格索托斯能帮我赚到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洛夫克拉夫特:“赚钱的事先放一边,你先调理好你的精神损伤吧。”

“精神损伤,我的精神和正常啊。”说话间,霍华德突然感到嘴角边有一股热流,用舌头舔了舔,有一股腥味。霍华德走到水边,想照照自己脸上多了什么东西,当他看清自己的脸时,却被吓了一大跳。

霍华德眼耳朵附近满是鲜血流过的痕迹,鼻子还在不停冒血,而眼珠布满血丝,像快要爆开一样。

洛夫克拉夫特:“这就是接受优格索托斯馈赠的代价,优格索托斯会毫无保留的给予知识,但是获得知识的代价要自己承担。”

而霍华德因为精神损伤,向后直挺挺的倒下。已经听不见更多的“知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