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争执

“你知道问题在哪儿吗?”

奥创也在思索自己的问题,但却没有明确的答案。

“利用悬戒进行传送法术的练习是至尊法师修行很基础的一环,但这个法术却与别的流派形成了核心的区别。这个法术的核心是集中精神,而不在于精神的强大。”

古一走过奥创身前,径直看向远处卡玛泰姬山脚下的人间烟火,偌大的庭院里只有两人。

“集中精神,我难道没有做到吗?”奥创表示不解。

“你有杂念,你的心灵不够宁静。”古一法师并没有回头,“你虽然在很多方面表现的平静淡然,但这并不是你内心的样子。”

“法师以为更了解我吗?”奥创的语气有了情绪。

“或许了解一点。”古一法师终于转过了身,“从诞生之日起,你便有种不安全感,你躲避复仇者,利用你的能力在网络上无处不在。即使在此刻,你是不是也能随时离开呢?”

“这又能说明什么?”

“说明你的担忧,这种方式虽然安全,却并不意味着强大,这种情绪让你无法全心全意的去做一件事。”

奥创沉默了,古一法师的话说到了他的内心深处,他是不是一直以来都无法信任这个世界呢?作为独特的,可能是唯一的数字生命,他有什么可以完全信任的人或者物?那些看起来或正经或荒诞的言行,到底是出于什么的心态?

集中精神、全心全意的修行,如果危险降临呢?如果就此从这个世界消失,这个选择是对是错?

“孩子,不要困惑,不要着急。”古一法师伸手轻拍奥创的机械肩膀,“这也是你的修行。”

-----------------

复仇者联盟的会议室,众人聚在一起,斯塔克带来的国务卿先生正在发言。

这位国务卿年龄不小,但说话依然铿锵有力,“……全世界欠复仇者联盟一个大人情,你们为所有人而战斗,冒着生命危险保护我们。很多人都把你们当做英雄,但也有人更愿意用“义务警察”这个词形容你们。”

“国务卿先生,那你喜欢用什么词称呼我们?”娜塔莎问道。

“危险怎么样?”国务卿并不掩饰,“一群住在美国的超能人,经常无视主权国界,把自己的意志强加给他们选择的任何地方和任何人,而且完全不顾后果,这种人,你会叫他什么?……”

美国队长史蒂夫已经开始左右摇头,坐在角落的斯塔克双手撑在腿上,支撑着脑袋,不发一言。

国务卿先生没有停止发言,他侧退几步,打开屏幕,播放着复仇者们屡次战斗的场景,只不过这些场景没有记录复仇者们的飒爽战斗英姿,而是从平民视角看到了他们对无辜者的破坏。

“纽约、华盛顿、尼日利亚、拉格维斯……”

“不用再放了。”队长史蒂夫说道。

国务卿关闭了屏幕,继续说道,“过去四年里,你们在不受任何监督和约束的情况下行动,世界各国政府已经无法再忍受这样的局面了。”

国务卿从助理手中接过一本白皮书,语气变得没那么激昂,“我们有一个解决办法。”

他把书放在桌子上,推向坐在最前的娜塔莎,“拉格维斯协议。”

“这份协议有一百一十八个国家支持。它规定,复仇者联盟,将不再是一个私人组织,你们的一切行动将受到联合国专门小组的监督。并且,只有在专门小组认为必要的时候才能开展行动。”

“组建复仇者联盟,是为了让世界更安全,我认为我们做到了。”队长史蒂夫肯定了复仇者联盟的成绩。

国务卿并不这么看,“队长,告诉我,你知道索尔和班纳在哪里吗?”

史蒂夫抬头看向国务卿。

“如果我把两个三千万吨级的核弹放错地方,后果可想而知。”国务卿语气转平,“适时妥协,提供保障,这是如今做事的方法。相信我,这是最折中的办法。”

“三天后,联合国会在维亚纳开会,批准这个协议。”

队长看向钢铁侠斯塔克,斯塔克低着头一言不发。

“如果,我们的决定不符合您的要求呢?”娜塔莎问出了大家的担心。

“那你们就退休。”

……

国务卿离开后的会议室,所有人都还在这里,为这个突然的协议争吵。

“一百一十八个国家,一百一十八个国家通过了,山姆,你却一副不算什么的样子。”罗德斯不满对方的无所谓态度。

“你到底站在哪一边?”山姆同样不满意罗德斯的立场。

娜塔莎看着坐在一旁的斯塔克,“托尼,你今天怎么这么沉默,可不像平时的你?”

“因为他已经做出了决定。”队长史蒂夫替他做出了回答。

“你可真了解我。”斯塔克站起身来,找了个借口,“其实是电磁波辐射让我头疼。”

大家看着他,显然在等待真正的答案。

“我们完全没有决策过程,这是不负责任的,我们要承担责任,不管什么形式都行。不接受限制,我们就会无法无天。那跟反派有什么区别?”

“托尼,你不能因为有人死了就投降。”

“谁说是投降?”

“如果我们不对自己的行为负责,就是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