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齐麟试图让自己从这伤心悲痛,恼火愤恨的情绪中安静下来之时,齐鼎的声音又从墙壁一个小孔中传了出来。
“麟儿,为父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肯交出圣尊诀心法,你我还是父子。”
齐麟听着齐鼎之言,心中又愤又羞,自己怎么有这样无耻的父亲。
齐麟此时并不想理会齐鼎,只想,想办法从这里出去,就当齐鼎所言是给自己解闷。
齐麟在星点烛光的照亮下,摸向了齐鼎传话出来的小孔旁边,慢慢的伸手摸了上去。
手指触摸后,齐麟才发觉这传声之处,不止一个小孔,而是许多细小的孔隙组成一网状结构,怪不得齐鼎传出的声音如此之大。
齐麟运功输气于手掌,使劲儿的拍在了这传声的小孔墙面,但效果并非齐麟心中所想的那样,这些小孔依旧是由钢铸的墙上打出的,所以墙面处并未有任何变化。
传声孔另一边的齐鼎发觉了齐麟在朝传声孔下手,乘机大声的说道:“不要白费力气,你圣尊诀在厉害,也不过练得残卷二重,这钢铁浇筑的墙壁,你是打不穿的。”
齐麟还是不愿与齐鼎交谈,在传声孔处稍有焦躁的来回用拳砸开了钢墙。
砸着墙面的齐麟逐渐平静了下来,自己对自己说道:'“一定有办法,一定有办法,他能打开墙壁出去,那么!这里面一定有什么机关,可以控制那堵墙。”
齐麟自己嘀咕着,顺着昏暗的烛光,又朝方才齐鼎离开的那堵墙面走了过去。
齐麟来回摸索墙面,希望可以有所收获,可是来来回回十几遍,他都没有任何发现。
此时齐麟已经被独自扣留此处一天一夜了,滴水未进,虽有圣尊诀护体,但是人是铁饭是钢,还是显出了疲惫之策。
一项谨慎小心,计划周详的齐麟,此刻却没猜到自己会被困于此,只能转身慢慢的靠着墙,坐了下来。
突然传声小孔再次传来了齐鼎的声音。
“麟儿,你想好了没有,交出圣尊诀,这是你唯一能活下去的选择。”
齐麟靠着墙,有些疲惫的笑着回说道:“齐鼎,你怎么还有脸和我说话啊!哈哈哈,我要是你,早直接把我给杀了。”
齐麟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他心里明白,自己有圣尊诀心法,齐鼎就算能杀自己的儿子,也会舍不得这绝学心法。
齐鼎也在传声孔另一边不再说话,生气的不再理会齐麟,准备先困着齐麟,饿他几天,直到昏迷,再抓起来严刑拷打,撬开他的嘴巴。
靠着墙而坐的齐麟再听不到齐鼎传来的声音,心中知道齐鼎肯定准备将自己困起来,等他体力不支时再对他进行审问。
猜到此处的齐麟嘴角突然邪笑一闪,立即闭起了眼睛。
齐鼎离开关着齐麟的禁闭室后,饶道去了关押真正杨思的另一间禁闭室。
杨思还是那般昏迷不醒,任由他人将自己扔在地上,一动不动。
齐鼎也派人给杨思瞧看过,但是都没有瞧出任何端倪,好几人的诊断都一样,杨思一切身体机能都正常,但是昏迷不醒却查不出缘由。
他们在杨思身上搜出了绣着竹叶的香包,便已经知道杨思是仙竹阁的人,所以留着他的性命,没有将其杀掉。
齐鼎还想救醒杨思,从他嘴里审问出一些有关仙竹阁的事情呢。
也奇怪,杨思已经昏迷好几天,但是脉象却依旧与常人无异,丝毫没有虚弱之态。
齐鼎既不能杀掉拥有圣尊诀的齐麟,又无法弄醒这持久昏迷的仙竹阁杨思,心中颇为无奈。
“齐左使!”
一个身穿灰衣黑裤,腰挂双刀的倭国人突然从后边叫道。
齐鼎一听其声音便知道是他,宫本新承,重炀教下属,东林营,总长侍。
“哦!宫本兄,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嗯,本来还可以更快些,不过在路上遇到一位故人,便耽搁了几天。对了,这故人你也认识。”
齐鼎一听,也是挑眉做出疑态。
“哦?是谁?”
宫本新承却故意卖了个关子,没有直接告诉齐鼎,而是笑着拉起他的手,要和他一同去瞧。
二人拐到二层地宫的房间内
齐鼎瞧着床上躺着的人,慢慢向床边走去,仔细看去,这人一身黑衣,脑袋也藏在长袍之下,躺在床上。
齐鼎看了看宫本新承,问道:“这到底是谁?”
宫本新承嬉笑着说道:“掀开他头顶的长袍,一瞧便知。”
齐鼎半信半疑的走了过去,伸手小心翼翼的掀开了黑袍。
这一瞧,齐鼎瞬间就明白了过来,这不就是当年远走西域的黑魅嘛!
但是齐鼎马上发觉了黑魅的异样。
“宫本兄,这黑魅和尚怎么了!?”
宫本新承无奈摇头说道:“我护奉阴剑,路经洛阳望军亭,发现文丑的人被唐军发现全歼,便准备走树林绕道,恰巧遇到了这黑魅和尚受伤,便救了下来。”
“那你怎么不把他送到主人那里,怎么又给带回来了。”
宫本新承说道此处叹气一声。
“此去我还是没有见到主人,只有赵副教主拿着教主金令,带为传话。收了奉阴剑,后便让我带着黑魅和尚离开。”
齐鼎听完也是一脸焦虑,眼睛滴溜乱转试探性的说道:“自从得到暗召命令,主人就一直没有见过咱们,每年都是赵副教主接见,也不知道主人现在闭关修炼了这么多年,到底什么时候出关!”
“应该快了吧!听赵副教主说,主人得到了道德剑法的简谱,等练成后便出关,带着咱们一统武林,进攻长安,恢复大隋王朝。”
齐鼎假笑的走到了宫本新承面前,故意问他。
“那,赵副教主交给你的黑魅和尚你怎么办?”
“我瞧过,他伤了心脉,但是要不了性命,只要静养些时日便能恢复,到时候,他便可以重新组建西林营旧部,为主人效力。”
齐鼎拍了拍宫本新承的肩膀,说了句:“那就有劳宫本兄了。我还有事要办,晚些咱们一起喝一杯,我先告辞!”
“齐左使慢走!”
齐鼎一出门便差点与急匆匆跑来的樱木舞子撞上。
“齐左使恕罪!”
齐鼎看着这十几岁的花季少女樱木舞子,雪白的肌肤能掐出水来一般,连忙说道:“无妨,无妨,樱木姑娘,是找你师傅吗?”
樱木舞子低着头作揖愧疚的回答道:“回禀齐左使,是的!”
“呵呵呵,那就快去吧!你师傅就在房间里。”
樱木舞子低头告辞了齐鼎便一下跑进来宫本新承的屋子里,去拜见她的师傅去了。
这门外的齐鼎却色眼直瞧,直到看不见樱木舞子,才又转头自己独笑着离开宫本新承房门外。
殊不知在宫本新承房间远处,一个带着樱木面具的灰衣下属,正发着异样的眼光观察着他们。
齐鼎离开宫本新承房间后,便又准备回到关押齐麟的禁闭室去瞧瞧他那,同他离经叛道的儿子。
那灰衣人便一直在不远处跟着,地宫之中处处又巡视守卫,齐鼎也便没有察觉出有人跟着自己,一直以为是巡逻的人。
齐鼎绕到了能够给齐麟传声的房间内,又坐了下来。
“麟儿,别死扛了,你我毕竟父子一场,听爹的话,就降了吧!”
齐麟许久都未回齐鼎的话,一直闭着眼睛靠着墙面休息。
突然齐鼎的房门开了,那个追踪他的灰衣一步夸到了他的面前。
齐鼎警觉不妙,起身便想躲避,可是谁料此人轻功之高,逼的他来不及躲闪。
灰衣人一招便点了齐鼎的穴道。
“不知高人尊姓大名,齐鼎有何冒犯之处,竟值得高人寻到地宫之中。”
灰衣人并未搭理齐鼎之言,拔出短刀一刀挥落,便取了齐鼎一直左手。
顺势将断手塞堵到了齐鼎的嘴里,免得他大叫,招来其他人。
收刀入鞘,一阵略带冰冷寒气的女子声音便传了出来。
“我只问你一句,禁闭室机关在哪儿?”
被堵着嘴的齐鼎疼痛之余示意让自己说话。
此人便一脚提落了齐鼎口中的断手。
“说吧!”
齐鼎嘴角忍着疼痛,眼睛斜视着房间的传声孔。
“高人,左转传声筒,禁闭室就能打开!还请高人高抬贵手,放过小的,你看这手都砍了……”
说着此人便走到了传声筒处,不过她还是留了个心眼,拔出短刀插在传声筒上,使劲儿向左转了一圈。
这传声筒一转,瞬间从传声筒内飞出十几根毒镖。
幸亏此人留了个心眼不然就被齐鼎给得逞了。
她转身回头,木头面具下的眼神充满了寒意。
又是拔刀而出,一刀闪过,齐鼎的左耳和左眼便飞上了天。
接着就是短刀直抵齐鼎张大的嘴中。
吓的刚想大叫的齐鼎立即忍住了疼痛,只能闭口强忍。
“我说过,我只问你一句,禁闭室机关到底在哪?”
齐鼎满脸是血,疼痛的喘气说道:“我手上有一枚戒指,你对着墙上那个凹槽插进去,禁闭室的机关就能打开。”
此人冰冷的说了一句:“再错,你死!”
“不会,不会,齐鼎不敢再欺骗高人,不敢,不敢。”
此人将齐鼎的右手戒指摘了下来,站到了墙壁的凹槽处,对准戒指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