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安宁锋芒初露

  • 刀剑安山海
  • 林均浩
  • 2257字
  • 2019-03-30 20:09:55

“不躲吧!”他自语。

而后深吸一口气,稍稍下蹲,胸膛涨起,不躲不避,正面硬扛。

四色气机远来,正中严牧胸膛,迸发出洪钟巨响。

擂台之上烟气弥漫。

校场之内众人皆看不清擂台之上的情况。

安远闭目凝神,台上二人的一举一动皆在他脑海中浮现。

他分明“看”到,严牧正面破去关山的蓄力一刺之后扔剑在地。紧随气机之后的关山满心以为严牧接了他这一刺之后定然重伤,他只需补上一招便能结果了严牧性命。可直到近了严牧身子之后才发现后者毫发无伤,只是那件棉布衣给炸了一个窟窿。

烟尘之中,两只手骤然探来,恰巧将两根月牙戟错开,而后一手抓肩,一手抓胸,将关山笔直得扔到空中。

校场内众人只见着烟尘之中,一道紫衣跃然而出,连带着拖着好长一条烟尘,笔直冲天,高达二十丈。

正中高坐的夏无期原以为是关山得胜。阴森的脸上好不容易有了些喜悦,直到擂台上传来一身不大不小的言语:

“杀?不杀?”

片刻之后,空中的关山先缓后疾,笔直坠下。

“杀!”

擂台之上又是一声言语。

而后一剑狰狞,拖着一条细长的烟尘,笔直刺天,直刺关山面部。

一剑之后又是一剑,一柄长剑,这柄剑速度极快,浓浓烟尘丝毫追不上他。宝剑划空而过,传出刺耳的爆响。

关山以月牙戟拨开一剑,不料又一剑只在刹那之后便来,直刺他胸口。他避之不及,被长剑透胸,而后重重砸在擂台之上。

严牧绽气,擂台上的烟尘立时散去。

空中一柄短剑徐徐落地,严牧探手接过,又走到已死的关山身前,将他翻了个身,把长剑拔起。

整个校场尽皆无声。

夏无期怒极,又不敢在这么多大臣之前表露出来。只能咬牙切齿,将一切苦水吞入腹中。

“彩!”祝汴拍案而呼。

这一呼,像是往平静如镜的湖面砸下一颗大石头,整个校场,不论朝堂臣子还是江湖草莽无不痛呼一个“彩”字。

严牧徐徐下台,自然有小卒前来清理尸首还有血迹。

“牧哥,打得精彩啊。俺那一组当真是沉闷得紧呐。俺就挥了几下骨棒,那些人就被俺给揍飞了。”赤乌迎上严牧,两人彼此寒暄着。

又一声锣响。

“丁组,安宁,丁组,徐屠上台。”

声落地,一个八尺肥胖壮汉缓缓而上。每走一步,木擂台便要一颤。

“哈哈,”祝汴笑得落泪,“哥哥,这么一个大胖子,你家的宁儿怕不是要给一脚踹飞了罢?”

另二侯各自大笑,丝毫无有侯爷该有的尊容。

另一边,安宁手绰长枪,与他爷爷一般身穿紧身青衫。束发而未冠,两撇眉毛腾蛟起凤,一双眸子日月争辉。

身形瘦小,仅七尺五寸,一杆长枪确有九尺长。缓缓走上擂台。

“小娃娃,俺是杀猪的,”那胖子挥舞着手中两柄形如半月的杀猪刀,每说一句肚子上的肥肉便要一颤,“你这年岁不在家好好读书,来这里做甚么?赶紧下去。俺只敢杀猪,不敢杀人。”

“你以为老子想来?”安宁俏生生又没好气,“不是家中的老头子逼着老子来这里,谁家王八蛋想来了?”

他骂。

“你家老头子是谁?跟俺说说,待俺打完了擂台便去你家揍他一顿。”他徐屠说道。

“你先打赢了老子再说。”安宁说罢,先是作了个揖,而后长枪绰手。

那屠户像是不知得礼节,不伦不类地也学着做了个揖。

而后抬起右脚,重重一踏,整个擂台震动,擂台之上的安宁完全站不住脚,几乎要摔倒。

那屠户见了,双腿深屈,奋力一跳,跳起一尺,而后重重砸下,震得整个擂台离地三尺。

“哈哈,”祝汴笑得泪流不止,“俺打了四五十年架了,从没见过这种路数。”

另二侯也差不多模样。

擂台之上,安宁艰难地站定,那屠户奋力冲来,一步一颤,两步一抖。

安宁耍了个心眼,假装怯敌,往后退了几步,就站在擂台边缘。

那屠户不疑有他,冲得更快了。待到了安宁身前,似乎是怕血,他双目紧闭,两手一挥。

待睁眼看时却不见身前安宁,只觉得屁股好痛。

原来那安宁见他冲来,侧身几步,绕到他侧面,长枪一甩,刚好鞭在他屁股上。

那屠户吃痛,“嗷”了一声扔下手中刀,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屁股,而后跌落擂台。

那三侯笑得前仰后合,不时拍案,还不时扯着袖子擦拭脸上泪水。

好不容易才喊了声“彩”。

一时间,整个校场欢笑无限。

“承让承让。”安宁抱拳说道。

那屠户脸红,还不忘爬上擂台,取下双刀,不时揉着屁股飞速离场。

不多时,百余人青壮只剩八人:

甲组杜似江,琴可亲;

乙组赤乌,韩戈;

丙组严牧,段山;

丁组安宁,赵凝。

场中休息,安宁、杜似江各自来到三侯边上。

“似江,你那组的女子已是五行圆满,你定然敌他不过。况且她还是夏无期从大夏国特意找来的青年高手,专门杀我玉诗国中后起之秀。这夏无期图谋我玉诗国多年,一会上台之后,若是打得过就打,若是觉得自己胜不了就赶紧跳下擂台。纵使她想杀你,也不敢在擂台之外杀你。”杜山对其子杜似江说道。

“知道了爹爹。”

“不妨事,”安远一脸淡然,“一会儿放开了打。要是未分胜负之前便退场,丢了你爹脸面不说,还辱没了我玉诗国。那小姑娘若是想杀你,叔父弹指间便让她人头落地。”

“哈哈,”祝汴仰天而笑,“贤侄,既然你叔父给你做了担保,你就算想死在这擂台上也难咯。放手一搏就好。”

杜似江听了此话顿时舒坦不少。

安远又叫来安宁。

“宁儿,一会跟你打的那人是夏无期专门从大夏国找来的高手,专门来杀你。那人只是个小行者,修到金气,离五行圆满只差一线。”

“那我打得过吗?”安宁怯生生问道。

“那是自然,”安远豪迈一说,而后又凑到安宁耳边,“一会儿你上台之后,先和他练一练枪术,爷爷料想此人枪术定然不凡。之后你换剑与他搏杀,切记,定要将此人砍成三五块。”

“为何?”安宁不解。

“只许他夏无期找人杀我国中后生晚辈?就不许我们杀他的后起之秀?你若杀了此人,那大夏国纵使有‘英北六骏’振国,三五年内也断然不敢犯我玉诗国。”

“知道了老头,老子要是打得过那人就绝不会让他活着下擂台。”他虽是这么说,可脸上的疑虑几乎要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