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针灸,单从字面上的意思来看,人们一般普遍认为,只有行针和用艾叶灸烤患处两种方法,其实,还有第三种,那就是吸吮,用你的嘴吸吮孩子的全身,就可以把千年人参的药力传递到孩子体内,却也可以保证孩子不至于虚不受补。”纯纯侃侃而谈道。
那架势比老军医看着都有范。
可郭正心里面却直犯嘀咕,纯纯一个智脑,她怎么可能知道这些呢?
而郭正哪怕他不是学医的,可他一个国家双一流(A类)、985工程、211工程建设高校的毕业生,居然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第三种方法,这让他如何相信的。
“呵呵呵!”纯纯一看郭正的表情,就知道这个笨蛋不相信自己,她双臂抱怀,斜着眼睥睨着看着郭正,冷笑了三声,嘲讽道:“我的主人把我种到你的脑子里,且汲取了一半的智商,如此不科学的事情都发生了,你这个黑笨蛋还有什么可怀疑的呢?
我的主人在调研地球期间,痴迷上了震旦国的中医学。可惜,你们震旦人自己却弃之如敝屐。主人认为,中医才是你们人类的本源,如果都像西医那样,但凡是身体里的零件出了问题,就全部割掉。那么,最终的结果,你们这些普通人就只能沦为有权有钱人的器官提供工具!”
纯纯说得如此血淋淋,可实际上,她说得全都是事实。
高丽国不少电视剧里都有人体器官交易的剧情,在震旦国其实也有,只是震旦国人口基数大,每年光车祸就会死不少人,偶尔有人非正常死亡或者失踪,其实很正常。
郭正也知道,继续让儿子留在保温箱里绝对是下下策,除了浪费钱之外,对孩子的身体一掉好处都没有。在失踪的这一年里,他明白了一件事,要想自己和自己的亲人都身体健康,还得用饮食来调节。
想到这里,郭正便不再犹豫,对母亲说道:“妈,宝儿继续留在这里,对身体没有太大的好处。既然我已经回来了,今天就给孩子办出院手续吧!”
荆霞听完,面露留难之色,没来得及说话,那边,郭建国听完之后,差点就爆了血管,颤颤巍巍地站起来,用手指着郭正的鼻子,破口大骂道:“你这个混账东西,王八羔子,他不是你亲儿子,却是老字的亲孙子。你要是担心没钱,就赶紧滚!
老字现在的确是没有钱,可老字还没死那!老字现在就去卖血卖肾卖肝,也不能让宝儿离开保温箱一步。”
“老郭,你说什么呢?你自己三高,不能生气,不知道吗?还卖血卖肝卖肾,你随便到哪个医院里去打听打听,有哪个人需要三高患者的这些零碎的。”就在这时,刚才郭正在电话里听到的那个呵斥父母的声音从自己的背后传了过来。
回头一看,见过但不熟,是母亲同事的女儿,也就是当初以前家里买集资房,借给家里10万块钱的老王的女儿,听说,她是哪个医院的护士,没想到,巧了,她居然就是帝都市妇幼保健医院的护士,而且,看她这身装束似乎是护士长。
那个老王比母亲大了二十多岁,故此,母亲和这位王护士长情同姐妹,无话不谈。刚才之所以在电话里那么说,大概也是因为怕自己的父母惊扰到了婴儿房里的婴儿们。
如今因为政策的影响,全震旦国迎来了一波波如海啸般的婴孩潮,婴儿房里早就‘婴’满为患了。
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郭建国是典型的家里横,对着家里面一天到晚粗喉咙大嗓子的训斥家人,可到了外面,当然是个公务员或者医生护士长之类的,他就不敢得罪了。比如,每年打保养针的时候,他在病房里一天到晚在小护士们的面前抱怨着、抱怨那,可从来就不敢在随便一个医生或者护士长那里多说一句话。
王护士长一露面,郭建国便气哄哄地扭过头看向了自己的小孙子,不再看其他人。
“你这孩子,见了王姨,怎么也不问候一声哪?”荆霞一见是王护士长,便假装生气地拍了一下儿子的肩膀,说道。
“王姨,你们家人都好吧!”郭正性格孤僻,原本就是宅男,极度不善长与人交流,可母亲这么说了,王家又对自己家有大恩,他只好问候道。
可问候完,郭正便立刻正色说道:“为了孩子的事,我妈是不是又从你们家借钱了。等这边事了了,我就立刻把钱全都还给您!”
“唉!你的事情,我都知道了。唉!说起来,这事原本也不怪你,可你小子无端端失踪了这么长时间,难免会让人诟病。你的情况我还不清楚吗,钱的事情不及,你小子这么聪明,阿姨我放心。”王护士长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并不出众的,还不到二十岁的大男孩,接连哀叹了两声,宽慰道。
不等郭正的回答,王护士长话锋一转,劝道:“荆姐,你儿子刚才说话不是没有道理。你也知道,如今这医院里每天新生儿多的都快装不下了,保温箱更是供不应求。宝儿的这种情况并不严重,而且,早就已经超出了医保的期限,每天比正常要多出三倍的价格。
我在这里偷偷告诉你一句,单单就为医院里因为保温箱分配的问题,几个院长已经开了好几次电话会议了。我听说,国家医保中心马上就要下文,以后,有需要的新生儿,也最多只能免费使用保温箱两个月,超出两个月的,头一个月,价格每天只收一千元,第二个月,就会长到十倍,第三个月,不管是谁,全都无理由清退。”
十倍的价格,也就是医院里保温箱的租用价格,会上涨到每天一万元,到了第五个月有钱都没地方花了。
什么,花钱买医用保温箱,问题是,生产这东西的厂家如今全都变成了国有,除非是有权有势的人家,不然的话,就算是有钱的富商也想都不用想了。
而郭正的儿子之所以之前能够在帝都市的妇幼保健医院里赖这么长时间,只是因为,婴儿潮还没有到来。男女结婚生孩子也是需要时间的。而震旦国的第一波大型婴儿潮正是在一个月之前来临。
更加巧合的是,正是因为郭正儿子的这种情况,被帝都市的妇幼保健医院院长知道后,上报到卫生部,这才引起了一连串的连锁反应。
“啊!妹妹,可是我家宝儿的身体不是还没有好吗?”荆霞一听这话,惊慌失措地问道。
“唉……!霞姐,我不是早就告诉过你们吗?人家小张大夫不是说了吗?宝儿的问题并不严重,继续留在保温箱里效果并不明显,身体虚弱的病只能回去用饮食好好调养一下。在帝都市,唯一麻烦的就是空气质量太差,你回家之后,多买一些清新空气的植物放在家里,冬天里尽量少开窗户。”王护士长又长叹了一声,解释道。
“哼!那个小年轻,她懂得什么?”一旁的郭建国不乐意的,嘟嘟囔囔地小声说道,可父亲的喉咙本来就粗,他自认为说话小声,可在场的人全都听得见。
“呵呵呵,郭哥,你有本事的话,当着人家小张医生面说啊!”王护士长一听这话,冷笑了三声,嘲讽道。
郭正并不知道,王护士长口中的小张医生可不是一般人。
姓张,名叫张甜,她这个月刚满二十岁,之前还是帝都市中医学院的一名在校大学生。她是出身中医世家,才不得不选择了学习已经没落的中医。
可是,谁也没有想到,P-day之后,全球先进的医疗设备因为放射性元素的消失,无法给患者照片子,因此,全球九成以上的西医全部成了被废掉了全身武功的侠客,空有招数,却完全没有了内功,他们大多数人全然没有了用武之地。
事实上,这一年中,公立医院里除了会暂时留下手艺高超的外科医生,平时只做一些整容、割包皮、阑尾之类不需要照片子之类的小手术之外,至于其他普通外科医生全部都已经失业了。
而与此同时,那些曾经学习过中医,毕业之后就失业、或者转行的中医学院毕业生,或者大四在校生,一下子就变得水涨船高,地位和身份迅速升高。
医闹?
现在的患者,哪还敢得罪中医医生呢!
全国到处都缺医生,尤其是那些会诊脉切脉,懂得开中药的医生,若是有人不愿意在公立医院诊治、信不过这些没长胡子的年轻中医的话,正好,可以减少公立医院的负担。
正是考虑到这些,震旦政府将全国中医、中医学院毕业生或者中医学院大四在校生生,全都纳入到全国的公立医院之后,却并未取缔由那些失业却有制造的西医们在民间开设的私立医院。那些不愿意、不相信中医医生的患者,大可以去私立医院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