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星一路上留下记号,跟着那人到了宜春院后院君黎的住处。
“让他进来吧。”
刚到此处,便听到屋里人的吩咐。
战星紧了紧手中的剑柄,推门大步走了进去。
进屋看到衣衫半解,露出里面浅粉色的里衣的时雨躺在床上,而床里面的人还在继续扒着她的衣裳。
战星快步走近,须臾间,剑已出鞘,直指君黎。
仿佛他再做一个动作,便要取他性命一般。
战星的剑又近了几分,锋利的剑刃已经在他的脖子上划出红痕。
君黎抬头看了一眼拿剑的人,毫不在意地低头继续动作着。
见他动作还不停,转了剑柄,单膝跪在床上,靠近他,拿着剑柄抵在他胸口处,让他不得再近一步。
时雨闻到血腥味无意识的轻轻拉住战星的衣袍,战星低头看她。
“住手!”
从屋外走进一群人。
是萧逸景。
君黎一眼便看到在他们身后的夏宁溪。
二人对视,君黎避开他的眼睛,看向前面的萧逸景。
“叶安,你们下去,看好这里。”
“是。”叶安带着人出去了。
君黎看向屋里的侍女,冲她点点头。
“回来。”
萧逸景看着战星,见他不动,沉声:“战星。”
战星沉默一瞬,收回剑,走到他跟前,抱拳:“主君。”
“她怎么样?”
“还不能动。”
君黎给时雨扎上最后一针后,从床尾走下来。
“各位先坐吧。”
萧逸景注意到战星身上的伤,小声道:“你先去处理伤口,这里有我。”
战星点头抱拳,出去了。
君黎从床旁的暗格中取出一个小香炉。
引了火,将其点燃,放到床旁的柜子上。
众人落座,一时间没人说话。
夏宁溪的视线从时雨的身上转到了君黎身上,神色晦暗不明。
大约半炷香后,外面刮起了大风,顷刻间下起了大雨。
后半夜有些冷,君黎将薄被轻轻盖到夏宁溪身上,又起身关好窗子。
时雨浑身没有力气,睁开眼睛。
是在君黎的床上啊……
转头去找他,却看到三个男人坐在桌子旁,不发一言。
时雨咳了几声,哑着声音问:“你们怎么都在这?”
萧逸景听到动静,起身走到她身旁:“战星一路上留下了记号,我们一路跟过来的。”
“又让你担心了。”时雨微抬手去碰他的手。
“你没事就好。”
在问了君黎后,萧逸景将时雨身上扎着的长针一根根拔掉。
“宁溪怎么也来了?”时雨半坐起来,靠在床上,看向与君黎一同站着的夏宁溪。
“你怎么样?”夏宁溪问她。
“只是现在还使不上力气罢了。”时雨摇头,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战星呢?他怎么样?”
她感觉战星之前应该是在这儿的。
“我先让他回去处理伤口了。”
时雨一听“伤口”有些紧张,“严重吗?”
萧逸景摇头,“他一会儿就该来了。”
说话间的工夫,门被人推开了。
“殿下,主君。”
是战星。
“你怎么样?”时雨看着他的胳膊。
战星顺着时雨的视线,落到自己受伤的胳膊上,开口:“小伤,并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