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都很需要我们

  • 心心相随
  • 狼酷
  • 2414字
  • 2019-04-29 10:42:28

1

陈翔带了几张广告纸,他说:“我是来推销电器的。”

他一段临港话一段普通话地交替着,吴美德心里居然想要笑。

吴美德看了看这些广告,说:“这些小东西,最好是单位发东西,作礼品发。”

他笑着说:“这很好。”

社工部前面,贴着许多志愿者服务照片,又写着志愿者的誓言,吴美德看了看,徐亚说的:每一次服务都有新的感受,但是,不管怎样,心情都愉快,觉得每一个岗位,都很需要我们。

楼时光说:乐于奉献,事不分大小,点点滳滴,关键在于坚持,为人民服务不一定要轰轰烈烈,潜移默化于日常生活中,旁边站着许多病人在驻足观看。

几个病人来了,三台自助挂号机全搬了,他们问:“自助挂号机怎么没有了?”

吴美德嘿嘿笑笑,说:“升级改造。”

窗口挂号也是一样,看见这么多人,他笑着问:“要排队吧?”

其实,看病确认很麻烦,尤其是老年病人,挂号要排队,候诊要排队,坐车也要排队……

年老的阿姨来了,到志愿者服务台,一只是背包,一只是马夹袋,里面都是一些病历卡,检验单子,找来找去,一只硬币掉了下来,吴美德对她说:“钞票当心!”

写初诊单子的地方,一顶雨伞掉在那里,吴美德收起雨伞,把雨伞拿到志愿者服务台,病人忘记了,这顶伞还是湿的,保安将伞放在地上,他说:“你们志愿者是真正为老百姓服务的。”

吴美德笑了笑,说:“我们是做点事。”

他诉苦地说:“刚才又有几个医托来了,我一个人真对付不了。”

吴美德说:“这个你不用怕,有我们在。”

曾理光来了,他说:“今天我休息,做夜班就来了。”

吴美德笑着说:“你来啦,我可以轻松些。”

一看对面坐着几个医托的人,就对曾理光说:“你看二楼的保安,只有一个人,医托的人这么多,我们对保安队长都讲过,他也不管。”

曾理光颇有感慨地说了:“做保安,队长是关键,队长不好,事情也难做啊!”

郑保安又说:“许多上面的人都不管事,倒是我们在管。”

吴美德说:“植树节你没有去,那天天气很热,种了不少树。”

他问:“管饭了没有?”

“管啦,吃农家菜。”

“那边也没有海鲜,只好吃农家菜。”

“那天我上白班,没有时间去。”

曾理光到了楼下,去看了看,他说:“一楼比二楼的人还要多啊!”

“这些人多,都是拿报告纸和检验报告。”

郑保安感叹地说:“人太多,星期一人还要多。”

“病人多,证明你们医术好。”

志愿者服务台,桌上放着病历卡和社保卡,也没有人来拿,吴美德全部拿到病员服务中心,吴美德问曾理光:“你在上网聊天吗?”

“我从来不聊天。”

他也忙,医院做志愿者,火车站做志愿者,还有红十字协会也在做。

他又说:“我们红十字会搞活动,都是他们出钱,他们有的是钱。”

郑保安说:“又要装修,装了没有多少时间,又装修了。”

“有些医生开单子,买药到外面药房买药是怎么回事?”

“这是医院药房,没有药了,只好去外配。”

他笑笑。

郑保安又感慨地说:“你们这些人,真是为人民服务啊!”

吴美德指着曾理光说:“我们做得不够,像他做了十年的志愿者,他不但他自己在做,而且,还叫家里人也一起做,薪火想传。”

临港的气温还是如此提摸不定,唯有盛开的玉兰,樱花以及头顶香樟树的嫩芽散发出来的芬芳,常绿不拘秋夏冬,心情好陪日月长!

吴美德与曾理光去餐厅吃饭,刚好碰到了保安,他给保安一张餐券,他从口袋里又摸出了几张票,是“救死扶伤”的票,二人端了红烧带鱼,虾,豆腐,肉,他全部用餐券付了钱。

吴美德叫他吃红烧带鱼,他笑着说:“我不喜欢这些,挺麻烦的。”

他只吃茄子和肉,又吃了豆腐,吴美德问他:“最近曹耀石踫到过没有?”

“好长时间没有碰到了,上次他到这里,他带了女朋友,一道吃了饭。”

又说:“他是人大代表,这次换届后,他没有选上。”

他吃了一碗饭,吴美德说:“再盛一碗。”

他笑着说:“不用了。”

吴美德从包里拿出来所有的餐券给他,他推了几下,就坐在那里,谈天说地,又问他:“那老师傅打来了电话没有?”

“打来了一次。”

二人就回到了办公室,曾理光在那里,打了一会儿瞌睡,吴美德看植树活动的表格,发现少了几个志愿者名单,吴美德一一加了上去。

2

唐现代回到出租房,问宋慧丹:“好不好?”

“还好。”

看他疲劳的样子,她只好用微笑回应,其实,她今天感觉不是很舒服,眩晕像浓雾一样笼罩着她的脑后,她托舅舅找了关系,认识医生去看病,她问唐现代:“你下午有没有空?”

“我去检查一下身体。”

二人乘车到了医院,医生说:“检查一下胎位。”

宋慧丹很温顺地躺了下去,肚子里孩子非常重要,因为它是主角,一切都是为它来检查的!

医生的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腹部,里面的胎儿感觉外力的抚摸,玩皮地动了起来,角弓反张,然后潇洒地舒展,如同做了一个高难度的体操运动。

宋慧丹不由自主地问医生:“是男孩,还是女孩?”

医生笑道:“是男孩。”

“你对我说实话。”

“这是事实。”

医生很坦白地说。

现在二人的处境不是很好,生话艰难,但对于一个自身难保的孕妇来说,她又能说什么?

自从有了这个新生命后,她平时很少想到的问题,有了格外的许多感受和想说的话,她记忆犹生,她的小侄子,她在扫地的时候,说她一句话:“挣怎么多钱干吗?又没有儿子。”

想着这些,她又掉下了眼泪,可惜,今天脑袋不争气,痛得好像像针刺进手指一样,上下钻动,容不得她的闲情逸致。

舅舅陪他们到医院检查,医生特地叮嘱:“增加营养和锻炼。”

回到了出租屋,房东过来说:“你们要付房租了。”

唐现代说:“老板,我们钱不够了,过几天,付给你们。”

“不行,不付钱,就搬出去。”

宋慧丹问他:“舅舅不是有钱给我们吗?”

“一部分寄给家里了,一部分零用了。”

“噢。”

第二天,房东又过来了,她骂骂咧咧,大声地说:“付不起钱租什么房子?”

“我们又没有欠你的钱。”

宋慧丹回应了她一句,房东夫妻俩与她吵了起来,走到她家里闹了,把她家里的东西砸了,宋慧丹赶紧打手机给唐现代,他赶了回来,他站着听她的哭诉,望着打碎的杯碗盘,他收拾好,沉默着,宋慧丹浑身发抖,伏在唐现代的肩上抽噎着,上气不接下气,她说道:“我说现代呀,看你这个样子……你看看房东这么凶,还一句不说。”

她说完,哭得更加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