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I

桥下的水流又深又急。那起伏的激流似乎能在坚硬的花岗岩上冲出一条水道。可即使它流经拉祖莫夫的胸膛，也无法冲刷掉支离破碎的生活在他内心淤积的苦闷。

“这一切到底算怎么回事？”他这样想，低头看着桥下。浩浩荡荡的河水平滑清澈，只有从上面漂过的微弱水泡和细若白发、倏尔不见的泡沫条纹才能看出水流多么湍急汹涌。“那个爱管闲事的英国老头干吗要搀和进来和我作对？还有那个疯老婆子到底在演什么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