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见他这样,也没再说话,只是垂头看着自己手上的病历。
一遍又一遍的感慨,“怎么会有这么惨的姑娘。”
“你看啊,这小姑娘,打小就跟喜欢的人分开了。”
游锦江摆放文件的手微微一顿,不可遏制地又想起了自己和鱼梓欢,嘴角泛起一抹苦笑,“怎么分开的。”
老人摇摇头,“被家里人当成精神病,送进医院了。”
“听那个男人说,小姑娘还是个家里条件好的,当时上的叫那个什么‘始德’高校,我记得,好像你也在那块上高中,后来就出国了吧?”
听到这,游锦江眉头紧紧蹙着,心下猛然漏了一拍,‘突突’的跳,像是什么事情要发生了一样。
他放下手里的文件,疾步朝着导师走了过来。
“她叫什么名字?”
导师从来没见过游锦江这么失态的样子,“好像,姓,姓鱼?”
‘咚’的一声。
胸腔的重石终于落地。
不可遏止地,他问道:“她人在哪?”
导师示意他不要慌张,“刚走不久,下次,下次还会来的!”
话音刚落,就听着诊室的门北桥的响。
声音急促的可怕。
“不好啦!”
“老师!”
老人惊不得吓,一连喝了好几口水,才喘过来气,“怎,怎么了?这么慌慌张张的!”
实习的医生看了眼边上的游锦江,被那骇人的眼色吓了一跳,才缓缓开口,“刚才,刚才那个精神病人,不,不见了!”
话落,才发现自己被人提着衣角,男人声音低沉,使劲把他往墙上狠狠一贯。
“你说谁,是精神病!”
等几个人,正儿八经地到监控室的时候,才看见沉着脸的慕寻。
“锦少爷,好巧啊?”慕寻脸色沉的滴水。
细看之下,甚至能看见他竭力忍住的额角的凸起,显然已经到了极点。
游锦江眉眼微眯,“当初,是你把他带走的?”
慕寻没有给他解释的机会,只侧过身,警告一般似的,“好好看看,看看欢欢是怎么丢的!”
游锦江盯着监控器的显示屏里,那张红艳艳的喜帖,哑了声。
鱼梓欢看着那张喜帖的眼神,像是快要死了。
就像濒临大海的一条游鱼,就这么被搁浅在了岸边。
拼尽全力想游回去的时候,却一次又一次地被人踢回了岸边。
游锦江竭力忍住泛红的眼角。
一边的实习生不明白他的情绪,问他,“江医生,你这是怎么了?”
游锦江咬牙,口腔里的血腥味充斥着他的神经。
边上的慕寻脸色阴沉,“那天,我们什么都没有做。”
“她不能开口,”慕寻顿了顿,“是因为她有应激反应。”
“从那天以后,她没有说过一句话,可她一直在等你来找他。”
再也忍不住的,游锦江疯了一样,从监控室里冲了出去。
怎么会这样。
鱼梓欢是爱他的。
错的人是她。
不到片刻,所有游家的保镖,都走在寻找鱼梓欢的路上。
甚至包括游锦江自己。
找遍了所有她可能去过的地方,无一例外,没有消息。
半年了,她消失半年了。
游锦江报复一样,断了和何苡暖的所有联系。
甚至挑拨着整个圈子,把何家孤立在所有上流社会之外。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他收购了鱼家。
该是鱼梓欢的,没有人能抢得走。
就像鱼太太。
可是,游锦江狠闷一口酒。
他的鱼梓欢在哪里呢。
他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从此以后,致力于精神病人的研究。
偶然的机会,他去云城一处精神病院做考察。
听人讲,在这座精神病院隔壁,开了一家孤儿院,里面那个讲课的老师,比天仙儿还要美!
下意识的,听人描述,他觉得,他的姑娘就应该是那么美。
三两步走到那家孤儿院。
那天阳光浅浅,他的姑娘一身白衣,手里执着粉笔。
回头一瞬间,看到他的时候,眼角淬着难以遮掩的笑意。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