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老头开窍了?
不可能吧?
当梁濯缨看清了来人。
果然,我就说嘛。老头子怎么可能派人来嘛。
“大哥,二哥,三哥,上马!”领头的马上是谁?
是梁濯缨结义兄弟,四弟杜汶和五弟奉运。
“哈啊哈哈,哥哥们我来救你们来啦。”现在这个在马上张牙舞爪的人,就是奉运。结义兄弟里排行老五,年纪最小也最呆萌,最木讷的孩童。
了解了一切,梁濯缨笑了,内心的欣喜无人能懂,他迫不及待地把一直在自己身后保护自己的后背的贺婉兮推上了马
吭!这是刀出鞘的声音。
忽地,黑衣首领拔地而起,一刀凌空劈下,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命。如果躲开,这一刀一定会杀了贺婉兮,所以,与其说是避无可避还不如说是不愿意躲。。
就是一刹那,一头来自地狱的冥鬼挡在了梁濯缨的前面。
不灭鬼火,无孔不入的鬼气朝着黑衣首领汹涌而去。
正是陈百家。
一枪袭来,黑衣首领只觉得好似面对上了澎湃的滔滔泾水河一般。
黑衣首领不敢大一,连忙将长刀往胸前一架,用刀柄卡住陈百家手中的槊头,这才堪堪挡住陈百家这来势汹汹的一枪。
然而陈百家却并未收槊再攻,正好借着黑衣首领两只手都在刀柄上的机会,自己腾出一只手猛地蓄力一拳,便将黑衣首领打退了数米,不停地咳嗽。
身体里好像有百万只蚂蚁在咬一样,难受无比。
这是什么功法?好诡异。又是什么槊法?见都没见过
黑衣首领惊骇欲绝,连忙拔腿后撤。
陈百家也不追赶,望着黑衣首领狼狈后撤的背影哈哈大笑道:“老杂毛,枉你活了这么大岁数,武艺怎么这么不禁打?我不杀你,赶紧逃命去吧!”
“什么?”
“首领居然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见到自己的首领都落败后撤,手底下的小喽啰哪里还有继续打下去的勇气。
要不是首领还在场中督战,他们早就四散而逃了。
此时,众人都已经上了马,却并没有走,而是站在原地等待着陈百家。
梁濯缨回头对着陈百家喊。
“兄弟,快上马。”
陈百家看到众人都在等着自己,也不矫情,直接在众人的眼下散去灵力,收了功法,向梁濯缨嘿嘿一笑。
“嘿嘿,不用你的。”
陈百家吹了一个响亮的口哨,然后把手放在嘴边,呈喇叭状,大喊:“雪里红,我们该走了!”
话音刚落,只听噼里啪啦的一阵响。一匹红马冲开天一阁的围墙,飞奔到众人眼前。马的缰绳上还带着根和成年人手臂一样粗的半截木桩,天一阁里那些挡住赤驳马路的人全都被撞飞出去。
“好一匹神骏。”
“好马!”
“好宝贝!”
众人赞叹不已。试问天底下那匹马可以拉塌一座马棚,冲开一堵墙,然后还能在敌人的包围里如入无人之境?
赤驳马低头,陈百家纵身上马,动作行云流水,一人一马配合的天衣无缝。
一行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这么离开了天一阁。
……
“杜汶,我们去哪?”梁濯缨梗起脖子问前面那个在马上还能保持正派,而且不慌乱的少年。
“去北大营。”
“然后呢?”梁濯缨不死心的追问道。
“养伤,剿匪。”杜汶说着,双手交握地抓着缰绳,放在马背上,浅浅抬眸,目光悠远而深邃。口里接着道:
“二哥,今日你冲动了。”
梁濯缨趴在马背上,一是虚弱,二是被自己的四弟打败了。
如果说带兵冲锋,大哥蛮渊,三弟池宸还有自己都是一把好手。可这些都只能算是将才,撑死算个英雄,根本算不上帅才。
可自己这个四弟,梁濯缨是打心眼里佩服。从小就喜欢兵法,尤其是跟自家二叔学了一段时间后,预测的事情从来就没有不准确的。
用自己二叔的话就是“天生的帅才,只是缺少时间打磨。”至于杜汶为什么说自己冲动,梁濯缨猜不到,也懒得猜。
到是蛮渊自打出了城就脸色发红,呼吸粗重,现在才开口说第一句话。
“这……这难道就是传闻中的赤驳马?”说话都开始不利索。
陈百家听到后,更是有点不着调了。
“嘿嘿,没错。这是我兄弟。”就连梁濯缨也呆住了,面容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嘴也是微微张了张,这不能不激动啊。赤驳马啊,天下神骏啊。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
突然,在前面带路的杜汶勒马,停了下来。
“怎么?埋伏吗?”众人急切的询问道。
“没有,二哥前面有人在等你。”
梁濯缨没想到有人在这条路上等自己,心里有些诧异。至于怀疑四弟预测的真伪,根本不存在的。
梁濯缨从马上爬起来,看着远处站在雪地里的人。
模糊的两道影子,一大一小,有点熟悉,催马慢步上前。
大的一袭蓝衫,小的也是一袭蓝衫。唯一不同的点就是身形大的那一件蓝衫,自己好像见过。而且还很挺熟悉,名字就在嘴边,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在靠近一点,看清了相貌。
与此同时贺婉兮也悄悄地问杜汶。“是谁?”
“张先生。”
卧槽,张先生。
就是那个整日没事干,总是拿戒尺抽我手心的张先生,
那个在私塾里虐待我的张先生。
还要拧自己耳朵的张先生。
旁边那个可不就是张先生的儿子嘛!
就是那个坐在我后面,时不时还爱打个小报告的娃娃嘛?
又不由的想起来曾经的一些场面。
考试照抄,打报告,
逃课,打报告。
不交作业,打报告,
就连自己的墨水撒地上了,这个娃娃都要向张先生打报告。
往事一历历在目,惨不忍睹。
完了?
完了?
我这下又不知道闯下啥“大祸”了!
这可把梁濯缨吓坏了,惊出一身的冷汗。连忙下马,三步并两步的跑到张先生面前作揖行礼。
“张先生好!学生见过张先生。”
“免了吧。”有些沙哑,张先生的声音本就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