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新婚惨案
- 引路人——渡魂
- 子子子曰
- 3175字
- 2019-06-10 20:00:00
因为新年的临近,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刚喝了腊八粥就迎来了年夜饭,叶星阑和师傅往年都是两个人一起跨年,今年却因为师傅丈夫老家的一位老长辈去世,免不了回去奔丧,新年也只有在那边一起过。
叶星阑和师傅坐上了去往那边的飞机,把胖胖托付给了宋爷爷家,胖胖在她们临出门前还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直到师傅答应回来给它买大骨头它才罢休。
按理说,师傅丈夫英年早逝,这些琐事跟师傅关系不大,但师傅说自己答应了照顾他的家人,就不能食言。
师傅的丈夫姓谢,谢家老宅在一处临山的小山村里,家族里的孩子几乎都去了大城市发展,老家也只留着几位老人,这次去世的就是一位老祖母。
谢家家族庞大,师傅一般也只跟丈夫这支的近亲稍微有些联系,其他大部分人根本就没见过面,这次回来奔丧也只是尽个义务。
谢家所在的小山村近些年因为旅游业,村里人的日子都过得不错,家家都几乎办了农家乐,住宿玩耍的条件也不算差,叶星阑和师傅也就当是旅游散心。
这边没什么叶星阑能帮上忙的地方,叶星阑对谢家来说也是外人,虽然名义上是师傅的孙女,但到底没有血缘关系,很多事也不可能让叶星阑去帮忙,叶星阑也乐得清闲,天天在村子里闲逛。
山村虽然开发了旅游业,但环境保护得都很不错,处处山清水秀,民风也很淳朴,对叶星阑这个外人也热情招呼。
村子里还有两家准备办结婚酒席,新年结婚,沾个喜头。
一家是嫁女儿,一家是娶新媳妇,都忙得红红火火,娶新媳妇那家酒席就在本村办,叶星阑没参加过这种婚礼,也在一边看热闹。
主人听说叶星阑是那边谢家的客人,也邀请她到时候过来观礼,叶星阑笑着答应。
农村结婚一般都是中式婚礼,西式一般都会租个酒店大厅什么的举办,这种在家里办的一般都是中式婚礼,叶星阑没见着新娘子,据说这里的风俗是新娘子在结婚前几天是不能露面见人的。
叶星阑接过主人热情递来的瓜子,找了个凳子看他们里里外外的忙活,各种红色的装饰都被高高挂起,婚礼仪式的乐队也在一边彩排,吹吹打打好不热闹。
音响也在试音,请来表演的小戏团也在彩排,整个院子热闹得不得了,这种村子里一家要是有什么喜事,一般村里人都会赶来帮忙。
叶星阑边嗑瓜子边跟旁边的大婶搭话,大婶也乐得跟她交流,大婶说这家儿子是在城里包工程的,人吃得苦,很有些积蓄,新娘子是大学毕业生,据说还是个不错的大学。
两人相识在新娘兼职的咖啡馆,很快两人就陷入热恋,从相识到结婚也不过半年的时间,虽说时间有些短,但两方家长见了面,对对方家庭也互相很满意,两人也就很快扯了结婚证,酒席就在男方家里办。
“那新娘是城里人?”
大婶喝了口茶,点点头,新娘请来的几个伴娘也是城里的姑娘,她之前见过新娘,是个端正老实的姑娘。
“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年轻人,没见过我们农村的结婚,那热闹劲,到时候你可得过来啊。”
叶星阑笑着答应,把手里的瓜子磕完就顺着路回了谢家。
谢家这位老祖母新年刚过就去世,虽是喜丧,但还是得尽快入土为安,谢家的动作也快,第二天就吹吹打打把棺材抬上了山上的墓地。
这里的火葬还不盛行,大多数村民还是坚信入土为安,家里去世的老人都是埋在山上的墓地。
忙活完葬礼还有答谢,师傅看叶星阑对村里的婚礼很有兴趣,也就打算多留两天。
农村结婚的份子钱不多,师傅不想听那吹吹打打的声音,叶星阑也就一个人去,包了个红包就进去了。
院子里摆了十几桌的大桌子,叶星阑找了个桌子坐下,有些村民上午就已经过来了,叶星阑提前打听了仪式下午才举行,也就磨蹭到下午才过来。
叶星阑看着几个穿着伴娘服的姑娘进来,门口传来一阵骚动,屋里的乐队也开始吹奏,叶星阑挤不过去,只能在原地踮着脚看,新娘披着红盖头被新郎从车上接下来。
伴娘们则是帮他们撒花瓣,两位新人在大家的欢呼中进了屋,新郎一边笑着回应大家,一边掏出怀里的小红包往人群里扔,人群又是一阵骚动。
地上铺着红毯,是那种比较廉价的红毯,上面是伴娘们撒下的花瓣,新郎牵着新娘到了前面,两方的家长坐在座上。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司仪的话音刚落,人群就开始鼓掌,祝福这对新人,新娘接过伴娘手里的茶盏奉给男方家长,新郎也同样给女方家长奉茶。
这样也就算是正式礼成,跟传统礼仪不同,叶星阑不知道这是不是这边的习俗,新郎当着大家伙的面揭盖头,盖头下的新娘不算貌美,但因为这气氛也显得娇俏几分。
婚礼的菜色没什么特别的,叶星阑勉强吃了几口正准备告退,就被旁边的大婶拉住。
“一会儿晚上的闹洞房才是重头戏呢,你这么着急忙慌走干啥。”
坐叶星阑旁边的大婶看她准备走了连忙拉住叶星阑,叶星阑闻言也继续坐在原位,台前也开始热闹起来,新郎新娘挨桌敬了酒之后前面就开始表演节目,大多都是些小戏团。
这些往来于各个乡村的小戏团,能唱戏能耍杂技,还有会皮影的,叶星阑看得目不转睛,台下也爆发了一阵又一阵的欢呼喝彩,整个婚礼气氛都很好。
入夜戏团的表演也接近尾声,叶星阑看周围的年轻人开始骚动起来,大婶悄悄拉着她说闹洞房快开始了。
等到戏团节目表演完,周围的年轻人几乎都不见了,年纪稍长一些的也不爱热闹,纷纷告辞,叶星阑跟着几个年轻人往新房的方向走去。
新房在二楼,房间外挤满了人,叶星阑瞅了瞅正准备上楼,眼角瞥见个东西让她停下脚步。
一个蓝色纱裙的女孩子正站在草丛里看着这边,准确的说,女鬼,还是只厉鬼。
叶星阑停下脚步,往女鬼的地方看去,女鬼已经不见了踪影,叶星阑皱了皱眉,那女鬼是来寻仇的?
顺着人群来到了二楼,叶星阑挤不进去,只能隔着窗子看,新郎的兄弟在一边起哄,各种小游戏就为了炒热气氛,新娘脸红扑扑的,伴娘在一边护着她。
叶星阑看了会儿觉得没意思,心里又惦记着那只厉鬼,房间里的游戏已经从新郎新娘扩散到了闹伴娘,叶星阑挤开人群准备往下走,就听见一声惊呼。
“哎呀,快让开快让开!”
叶星阑站在楼梯口,看见那个刚才闹得最起劲的年轻人此时正捂着自己胳膊,血流如注,牙齿死死的咬住嘴唇,脸色因为疼痛有些发白。
叶星阑还没搞清楚状况,就看见方才那只厉鬼在人群外阴冷一笑,然后消失不见。
出了这种变故闹洞房自然也没办法闹了,两位新人脸色都不太好看,客人们也识趣的纷纷告退,叶星阑听着旁边几个女孩子议论。
刚才那个男人喝酒上了头,对伴娘有些不尊敬,手也不规矩,但还没看清楚那男人就一声惨叫,然后就捂着胳膊出来。
几个女孩子说着走远了,叶星阑回头看了看二楼,那厉鬼已经不见踪影了。
叶星阑回到谢家,跟师傅说了婚礼上的事,还有她看见的那只厉鬼。
“厉鬼如果没有引路人除去的话,天道也会降下天雷让她魂飞魄散,但为什么我看见的那只厉鬼她却好好的存活着。”
师傅皱着眉,思考了一会儿让她先别轻举妄动,明天她们去村里打听打听再说。
叶星阑应下,脑海里回想自己看见的那只厉鬼,身上血红的阴气证明她已经染上了杀孽,而且还不少,但她又明显还有神智,而且还能轻易避开叶星阑的追踪。
第二天叶星阑就满村子逛,旁敲侧击打听近几年有没有横死的人,打听了一圈下来都说没有,村子里几乎都是些上了年纪的,这几年死的也都是正常死亡的老人。
“说起来,邻村前两年倒是有家横死的,一家子哟,到现在都还没抓住凶手。”
大婶放下手里的活计,仔细回忆前两年那桩耸人听闻的案子,这儿附近都是些认识的乡亲,这么多年来连小偷都很少,陡然除了这么个案子自然是让人人心惶惶。
两年前离他们这儿不远的酒淄村,有户人家娶新媳妇,那新媳妇是个城里人,家里不算富裕,但酒淄村这家是村里的富户,整个婚礼也办得很隆重。
周围村子几乎认识的都被邀请去了,大婶跟那家不熟,但听回来的人说那排场比得上城里富人的婚礼了,连那迎亲的小汽车据说一辆都得几十万。
还没等那家热闹劲过两天,就听说一家三口连着新娘还有去参加婚礼的伴郎都死了,还有个新娘带去的伴娘失踪,到现在都没找到尸体。
那些胆子大的去看了现场,回来都吓得不轻,一共七个人,全都死不瞑目,血流了一地。
大婶说着揉了揉手臂,总感觉一阵阴风吹过,大婶也不敢再继续,打发了叶星阑,叶星阑道谢后就往谢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