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2.重回莫府

二人闻声,连忙回头查看,却发现,一失控的木车占据了视线,正极速向她们二人奔来。

“闪开!”

眼看木车近在咫尺,一男子突然向前,拉起二人的手便迅速往后闪退几步。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男子拉人后一秒,木车从二人眼前奔驰而过,撞上石柱,掉进河流。

众人还没有从电光火石间反应开来,男子便带着二人消失在了街道。

“哥,你放手,我不回去!要嫁你嫁,我才不嫁!”

在一空旷的小巷停下,莫如冰甩开莫如风的手,愤愤说到。

“你个丫头怎么这么任性,你难道不知道这次联姻代表着什么吗?如果你不嫁,整个莫家便要跟着你陪葬!”

莫如风再也忍不住,将四天以来的情绪全部倾泄而下,冲着莫如冰大声吼道。

“皇上惧怕莫家实力,天下哪有人不知。三天前皇上已下令昭告天下,七天后举行大婚。朝廷关系错综复杂,明争暗斗,又有多少官臣惦记将军之位,想置父亲于死地。莫家的一切,全系在你自己身上!”

莫如冰怔怔地望着哥哥,他从没见过哥哥现在这个样子,急躁,凌乱,这…这…都是因为她么?

那么爹地,娘亲又如何?莫家几百人口是不是都在焦急地寻找她,盼望着她回去嫁人?

这一切,仅因为她的任性,她的无知,她的冲动?

不,她不要!她希望哥哥恢复成先前的温文尔雅,她希望莫家上百人口不要跟着她遭殃!

莫如冰也不是不懂事的小孩子,听闻哥哥的一席话,责任仿佛有一块大石头般,压得她喘不过气,只能在心里默默流泪扼腕叹息。

莫家。

“老爷!老爷!小姐回来了!”

一奴婢状的中年男子跌跌撞撞地跑入大堂,语气中难掩欢喜,急匆匆地对众人说到。

“什么!冰儿回来了!”

“小姐真的回来了么?我们不用死了么?”

“那真的是小姐么?小姐不是出走了么?”

……

刹那间,原本紧张庄重的抑郁气氛不再,众人舒展开眉头,彼此议论纷纷。

“如冰给众位前辈请罪。”

说话间,一蓝衣女子缓缓步入大堂,神态庄重,优雅自若,仿佛蹁跹的雨蝶,美丽动人。但女子的脸上难掩悲伤,一双碧波秋水的杏眼,那泪水仿佛将要夺眶而出。

“孽子!你这是在胡闹!”

一直不曾言语的莫观四天以来面对朝堂的威压,此时又见到莫如冰自己走到跟前请罪,更是火上浇油,如果不是有人拦着,怕是会当着几十人的面,扇莫如冰几巴掌。

“爷爷息怒,如冰已经知错,以后绝对会服从您与爹地的话的,请绕过如冰这一次吧。”

深深鞠躬,莫如冰咬紧牙关,活生生将几句话一字一句地呲出,不屈与无奈感交集,楚楚可怜,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简茗,莫毅回来了吗?”莫观强压住心头怒火,对着一白衣女子问到。

“还没有,父亲。”简茗微微低头,语气中略带埋怨地说道。

“先带她回房,让她好好反思自己,绝对不许外出!”

“是。”

简茗微微鞠躬,向着莫如冰微微招手,满脸柔情,唤到:“冰儿,跟母亲回房。”

“是,娘亲。”

莫如冰此刻也不再悲伤,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仿佛换了个人般,一种隔绝之感让人畏惧。

木讷地回应,便紧随着简茗离开大堂。

“其他人都散了,抓紧布置,准备大婚。”莫观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转过身抑郁地对一干人吩咐道。

“是。”各自答应着,微微行礼,不敢再言语,纷纷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