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闻道有先后

上完课。

唐白和王曜就偷偷摸摸跑到后山上去了。

清北后山上小树林枞生，平日里也没人闲得蛋疼跑上山，学习都来不及呢。

两人刚上半山腰，看到山腰处有个见方的平台，上面有着小石桌和小石凳子，石桌上还刻着一副围棋的棋盘，刻痕平滑，有些年头了。

方菲尽一袭黑色风衣，坐在石凳子上把玩着她的匕首。

见到唐白和王曜上来，才起身道：“没人跟来吧？”

“没有。”王曜踏上平台，远目眺望，略过校内的山山水水，楼楼亭亭，可以看到海岸线。

唐白从兜里掏出剑柄，激愤不已：“长官，你必须给我一个解释！”

王曜见了还很羡慕：“哇，激光剑！”

唐白立即射他一脸。

“怎么是水枪？”王曜立刻掏出自己的菜刀进行格挡。

“停停！”方菲尽制止了这俩的打闹，严肃道：“严肃点！”

方菲尽接过唐白的剑柄水枪，绷着脸说：“你不懂，这柄枪看上去是柄水枪，其实它是用绿辉石打造的诱导武器。你那把菜刀也是。之所以做成这种形状……实际上是来自于我们实验室陈博士的天才构想。”

“诱导武器？”

“天才构想？”

方菲尽拿着水枪朝着远处大树发了一枪，一道水柱冲击而去。

令人震撼的一幕发生了，被水柱冲击的树干迅速萎靡，树皮脱落了一大片，像是被浓硫酸泼了一样，大量水分蒸发，煞是吓人。

“这就是诱导武器……能够发挥我‘神端’能力的武器。”

方菲尽又拿起王曜手中的菜刀，对着一旁的沙土虚砍一刀。

同样的画面出现了，沙土仿佛被吸干了一般，出现了一道枯萎的刀痕。

“本来这是你们大二要学的课程，不过我可以提前教给你们。”方菲尽将两把看似普通，实则很nb的武器还给唐白和王曜。

而后者如同小学生一般乖乖坐在石凳上，一副袒露世界观随便你蹂躏的清纯模样，那叫一个求知若渴。

“其一，我们知道人类都是有极限的，这种极限体现在物质性上，无论如何人都是无法突破现实的桎梏的。除非……”

王曜：“不做人了？”

“没错，历史上，从兽到人的界限是模糊的，也就说，我们的祖先经历过一段时间的进化人类的过渡时期。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人也在不断地进化，这就是一种超人的过程。”

唐白想起唐青歌跟他说过的未来末日下的场景，确实出现了许多超人甚至神的存在，现在想来……这种进化其实早就出现了。

“其实清北……就是研究人类进化的学校。”方菲尽悠悠道，“能够进入清北，说明你们的潜力已经达到基因进化的层次。”

“啊！”王曜惊了，“那，那我要怎么才能进化？”

“别急，进化不可能是全面的，只可能在你潜力特别突出的那方面首先进行。如果在某一方面你已经做到人类的极限，某种意义上来说，你已经不是人，而是……神。”

方菲尽伸出手，手上的空气似乎出现了扭曲。

“这就是我进化后的神端，编号是6.能吸干水分。”

“出现了！超能力者！”唐白这下才真正确定，儿子说的是真的，未来发生的事情也是真的！

王曜还是一脸饥渴：“长官，什么是神端？我也想要！”

方菲尽摇摇手指头：“神端是你体内由染色体末端进化的端粒，其意义相当于动物大脑和人大脑的区别，只有拥有神端你才能掌控超现实的能力。你们现在还早着呢。”

“学姐，你说你的能力编号是6，这个编号是我们国家定的吗？”唐白问。

“这倒不是，编号是国际上公认的。根据研究，理论上最多有23对神端来控制人的性状，所以研究院早就对每种神端进行编号命名，比如我的6号神端，称号就是‘枯萎’。”

“其余能力呢？”

“不知……”方菲尽无奈道，“目前我们对这种能力研究的也非常浅薄，一切都在探索。”

唐白若有所思：“这么说，我们国家现在就你一个超能力者？”

“当然不可能，我的代号是006，前面还有五位大佬呢，只不过一直以代号联络，不知道他们的身份罢了。”

“原来如此……”

唐白和王曜对视一眼，算是大概了解了人类目前的顶尖战力。

“另外你们要注意了，后天的金菊奖潜伏的各国间谍特工中不乏有进化者，好好利用你们手中的武器。”

王曜吓了一跳：“卧槽，长官你别吓我，那里头也有你这么强的变态？我不是说您是变态，我的意思是……我们碰到进化者不就跟白送一样被秒杀啊？”

“如果他真的要杀你，那确实是秒杀……不过你也不用担心，他们不会再大庭广众下杀人，也不会随意动用神端，因为神端是有代价的，用来杀一个普通人犯不着。”

“……总感觉还是好危险！”

方菲尽挥动匕首，“我都说了你们手中这个是诱导武器，多试着去唤醒，能够加速神端的进化。再说了，人类就一定打得过野兽吗？对付进化者也一样，好好动脑子，运用你的智慧！”

“人被杀，就会死。不危险，还叫特工吗？”方菲尽淡淡道，“要抱着死亡的觉悟啊。”

于是抱着不死的觉悟的两位男子汉疯狂学习了一个下午，才恋恋不舍地赶去吃晚饭，晚上还有晚自习。

晚自习本该好好写作业的唐白和王曜两个人凑在一起，又在研究神端。

虽然方学姐没有明说怎么才能进化出神端，但是王曜大概已经推测出来了。

“根据我的推测，神端是一种基因变异现象，而诱导武器是放射性材料打造的，借此通过辐射来使我们发生变异，从而进化出神端……”

唐白听了，想了想，叫来了乐瑶。

乐瑶坐在两人中间，唐白又叫王曜重复一下他的推测。

乐瑶摇摇头：“诱导武器只是能更好地使用神端而已，要进化神端只有一条途径。”

说着，拉起了唐白的手，摩擦了一下。

王曜惊了，为什么你这么熟练啊？

“照你这么说，只能靠繁衍进化出基因天赋的话，神端岂不是出生就有？”唐白记得很清楚，只要潜力值在一定程度上的人类都能进化出神端的。

乐瑶说：“我没说繁衍啊……我的意思是刺激。”

唐白：“……”

王曜：“……”

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不是有那什么新闻说，谁谁潜力爆发掀开大卡车救下儿子，或者是超速行驶接下从高楼下坠落的婴儿，都属于爆种行为。

王曜总结道：“看来是这样，量变的积累最终会导致质变，只要我们坚持进化，总有一点会进化出神端的！”

“嗯嗯！”这次乐瑶才露出赞同的笑容。

“好！”大受鼓舞的王曜掏出高数，准备大战一场。

【基因天赋已开启-请选择染色体序列号】

【神端口1.2.3.4.5.6.7.……22.23.】

唐白一怔，微微张口：“那个，我好像，刚刚开启了……”

王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