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午时将至,陈玄阳接任太乙门掌教的大典即将举行。
但是青羽派掌教之子何晨风的死,却立即给太乙门所有长老和弟子的心头上蒙上一层阴影。
谁都清楚陈玄阳将何晨风杀死后,太乙门将会面对青羽派怎样的怒火!
但是陈玄阳却依旧将何晨风杀死,而且杀的干净利落,令所有太乙门弟子对陈玄阳既畏惧又钦佩!
一众太乙门长老更是弄不明白,陈玄阳为何要杀死何晨风,激化了青羽派和太乙门的矛盾,这对太乙门以及他陈玄阳又有什么好处!
这时何晨风的护卫,那个被称为水叔的男子,看见陈玄阳一剑刺死何晨风后,瞬间暴怒地持剑杀来。
“陈玄阳,你竟敢杀我家少爷,我何水今天就要你偿命!”
陈玄阳冷冷地看着这名护卫向自己杀来,但是他手中的藏锋剑却没有丝毫应战的举动。
“哎……”
一声叹息,炼气十二层的刑罚长老顾朝风,当即施展法力飞跃至陈玄阳身前,并提剑阻拦道:
“这位道友,你家少爷和我玄阳师侄比的是生死斗,所以你家公子的死只能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何晨风的护卫何水,当即怒声道:“胡说,若不是这个陈玄阳故意挑衅,我家少爷怎么会和他生死斗,这一切都是这个姓陈的算计好了的!”
顾朝风立即将手中的长剑一扬,冷声道:“这位道友,所有人都亲眼所见,何晨风自己主动要求挑战玄阳师侄,如果你再诬陷我家师侄,老夫可对你不客气啦!”
“哼,你们太乙门果然都是一丘之貉,我家掌教一定会率领青羽派弟子踏平你们太乙门,替我家少爷和我报仇!”
这位名叫何水的护卫,说完竟然直接割颈自杀,这一举动更是让一帮太乙门弟子惊吓连连!
看着那个名叫何水的护卫直接自杀,陈玄阳不由得感叹:“本来以为今天我已经够狠,没想到这个护卫竟然比我还狠,真是不能小看了世人!”
那名青羽派护卫自杀,顾朝风只得叹气道:“哎,来人将这两具尸体抬下去,先妥善安置。”
这时大长老吕不器一脸的怒色,走到殿前广场上,对着陈玄阳厉声道:“陈玄阳,你看你干的好事,今日这掌教接任大典,你到底还想不想继续进行?”
“为什么不继续!”
陈玄阳丝毫没有愧疚,对于吕不器的呵斥也无任何畏惧,当即对着不远处的孔宁海,说道:“孔长老,还请您帮小侄继续举行大典。”
“哎,玄阳,这次你真是捅了天大的篓子了!”孔宁海十分担忧道,接着走过来继续主持大典。
陈玄阳对着走来的孔宁海,笑着说道:“师叔不必担心,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我此番杀何晨风,自有我的道理!”
何晨风一死,前来观礼的宾客顿时醒悟,如今的太乙门已经惹上了巨大灾祸,于是这些墙头草,大部分都找了一个理由提前离场。
因此陈玄阳接任太乙门掌教的大典异常冷清,甚至连一众太乙门的长老和弟子也都心事忡忡。
半个时辰后,陈玄阳在庶务长老孔宁海的指导下,终于将一套接任太乙门掌教之位的流程走完。
这时太乙殿殿前,陈玄阳换上一身崭新的太乙八卦道袍,从今时今日起,他正式成为太乙门的掌教。
孔宁海当即对着殿前广场上一众太乙门长老和弟子朗声道:“太乙门众位长老弟子,随我拜见新任掌教,愿掌教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一众长老和弟子当即拱手拜道:“愿掌教洪福齐天,万寿无疆!”
“免礼!”
陈玄阳大手一挥,当即说道:“诸位,今日我陈玄阳接任掌教之位,必将继承我师父的遗志,振兴太乙,重回祖地!”
“希望诸位与我携手并进,奋发图强!”
“谨遵掌教法旨!”一众长老和弟子立即回应道。
…………
掌教大典结束后,太乙殿内,陈玄阳坐在掌教之位上,而一众太乙门长老则坐在台下两旁的太师椅上。
这时庶务长老孔宁海出列说道:“启禀掌教,今日因您将何晨风杀死,一众宾客大部分都提前离去,所以现在已无宾客特意来觐见恭贺。”
陈玄阳当即冷笑道:“哼哼,这些人都是一些虚情假意之辈,没有他们的恭贺也无妨!”
接着陈玄阳又问道:“孔长老,今日我初登掌教之位,目前对门派的情况还不甚了解,麻烦你替我介绍一番。”
“不知掌教想了解那些方面?”孔宁海有些紧张道。
陈玄阳思索了一会儿,问道:“现如今太乙门内,长老、执事、管事、弟子、杂役的人数分别是多少,以及他们的修为情况也介绍一遍。”
孔宁海立即回答:“回禀掌教,如今太乙门中炼气十二层的长老共有五名,炼气圆满的执事共有十二名,炼气后期的执事共有三十七名,炼气中期的管事共有一百二十名。”
“太乙门弟子中,炼气圆满的弟子共有十三名、炼气后期的弟子共有一百二十余人,炼气中期的弟子共有三百四十余人,炼气初期的弟子共有五百七十余人。”
“杂役共有三千余名,他们的修为多是炼气初期或者没有修为。”
陈玄阳继续问道:“那太乙门灵田有几亩,药田有几亩,商铺几间,灵石矿有几座,其他各种灵矿又有几座?”
孔宁海有些犹豫,最后一咬牙继续回答:“回禀掌教,灵田共有三千余亩,药田一百余亩,南阳坊市中共有大小商铺五间,小型灵石矿三座,精铁矿一座,紫铜矿两座,云英矿四座。”
最后陈玄阳又问了一个十分敏感的问题:“公库中灵石有多少,丹药有多少,灵符有多少,法器有多少,炼器材料有多少,灵药储备有多少?”
孔宁海顿时的头上冷汗直冒,思虑许久,只得回应道:“回禀掌教,这些东西每日数量都在变动,一时半会儿,恐怕不能给掌教一个明确答复。”
陈玄阳脸色一变,当即质问道:“孔长老,你是咱们太乙门的庶务长老,差不多就是太乙门的大管家,公库里的这些东西你都不清楚,那你这个庶务长老是怎么当的!”
接着陈玄阳又语气一转,沉稳道:“我现在想要知道一个大概的情况,你只需报给我大致的数量即可,至于精确的数量,以后本掌教自会亲自核对。”
孔宁海现在处于两难之地,公库里的情况他现在是说也不好,不说也不好,最后只得将目光投向大长老吕不器。
这时一直闭目养神中的吕不器,忽然睁开眼睛,目露精光道:“孔长老,既然掌教这么急着想知道咱们太乙门的家底,你干脆今天就给说给掌教听一听,正好咱们几个老家伙也听一听。”
孔宁海闻言如遇大赦,当即回答道:“回禀掌教,昨日公库统计,下品灵石七十万余块,中品灵石三千余块。”
“凝元丹四十九瓶,聚气丹三百二十七瓶,蕴气丹八百余瓶,炼气丹一千二百余瓶,其余各种辅助丹药、疗伤丹药七百余瓶。”
“一阶极品灵符三十六张,一阶上品灵符一百七十余张,一阶中品灵符六百余张、一阶下品灵符三千余张。”
“极品法器十七件,上品法器一百九十余件,中品法器三百余件、下品法器一千五百余件。”
“至于炼器材料和灵药储备种类繁多,如果掌教有兴趣,可以亲自去公库查看账目。”
“另外还有掌教私库太乙洞一座,开启的钥匙在上任掌教夫人手中,目前属下正在向其讨回。”
没想到太乙门公库之中,所有家当只有这么一些,陈玄阳心中顿时有些失落。
修仙修仙,修的就是财侣法地,财都没多少,太乙门今后怎么壮大呢!
看来今后太乙门想要振兴,必须要多想一些开源的法子,首先就要让公库丰盈起来。
这时陈玄阳又问道:“目前门派每年收入大概多少灵石,花销又是多少灵石?”
“这个……”
没想到新任掌教连这个都要问,孔宁海顿时感觉压力极大,接着只好硬着头皮回答道:
“回禀掌教,太乙门目前每年收入大概一百九十万灵石,其中灵田租金三十万、药田出产自用无收入,商铺利润四十万,三座灵石矿出产灵石九十万,其余灵矿出产矿石大约价值三十万”
“太乙门目前每月花销在十五万灵石左右,主要用在长老、执事、管事、弟子、杂役的每月月俸,以及每月门派对外采购的炼器材料、炼丹灵药以及其他物品上面。”
每月花销十五万,那一年就是一百八十万,这么算来太乙门一年最多也就赚十万灵石,而且这还不排除一些突发花费,就比如今天的掌教接任大典,这么得也花销了数千灵石。
此刻陈玄阳越发觉得,太乙门的掌教十分难当,不仅要为门派的安危担忧,而且还要考虑门派的日常经营,至少每年下来门派的收入应该超过支出,不然这一年门派就是在吃老底。
如今陈玄阳总算明白当年师父的辛苦,能够将太乙门经营得如此顺顺利利,这得付出多大的心血。
于是陈玄阳当即鼓励道:“孔长老辛苦了,现在看来咱们太乙门的情况还算良好,希望各位长老再接再厉!”
“我等定不会辜负掌教期望!”太乙殿中五位长老当即客气地回应道。
这时一名殿外值守弟子忽然走进大殿,并走到大长老吕不器的身旁,在他的耳边轻声说话。
接着吕不器立即站起来,对着陈玄阳说道道:“掌教,太玄宗太乙峰一脉的钟云魁求见。”
陈玄阳此时面色极为难看,当即冷冷道:“让他进来。”
大长老吕不器丝毫不以为意,当即朗声道:“掌教有令,请太玄宗钟云魁进殿!”
…………